原创/200CC(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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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 627 次阅读  2015-08-11 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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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众人一一告退。我和他借宿他们家的北卧室,而小米则半夜两点才离开。
    
“想来有趣呢,在大李眼里,你才是那个站长。可以想象在他们眼中,这个文艺气息浓厚的小站,应该是你制作出来呢。”他只笑笑。
    “站长应该都像你一样玉树临风,活脱一个日本卡通中美少年的模样。他们丝毫没想到是我这个丑小鸭吧。”他还是在笑。
    “你说大李一米八几的个头,小李还不到一米七,都不到大李的肩膀高,谁1谁0啊?”
    “其实这些也不重要。”
      我还是喜欢把脸埋在他的腹部上。
    “说得也是啊,不过你看小米,戴付眼睛,文文静静的,是挺讨人喜欢的。三白和我聊过呢,他们甚至都不曾亲吻过,不过三白好喜欢他,不管是好玩的、好吃的,衣服什么,送了好多。有一次他父母来,三白带着他们一家人去厦门玩,光一桌海鲜就两千块。”
    这次他又什么也没说。
    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八卦,同志圈的坏毛病,我什么时候也沾染上了。
    我们几乎是聊了一夜,天蒙蒙亮可能才入睡。

    醒来之后,我们又相互激射了一次,不过我们小心得很,捂着嘴巴呢,毕竟这是在他人家里吧。之后我从包里取出了一个银牌牌,交到他手里:
    “你看看这是什么,这是抗美援朝的自愿军勋章。十年前父亲去世后,什么也没留给我们。不过,我却把这个勋章收了起来。在我心中,这枚勋章是无比珍贵的,父亲的生命换来的呢。三年以后,你带着它来找我。”
    他盯着
银牌牌翻来复去地看着。
    “我给它还配了一个银链子,带上给我瞧瞧。”
    说着,我把带着银链子的银制勋章给他带上。
    “还蛮好看的,勋章再小一点就好了。收好了啊。”
    他点了点头,像个听话的乖孩子。

    八点我们起床后,和三白一起吃了早点, George说要回家,我和三白要去逛书店,临走叮嘱他晚上七点在老四川饭店别迟到。在书店,我发现了普鲁斯特的传记,还有张爱玲的传记,竟然淘到了左琴科的《日出之前》,上楼又买了一本厚厚的世界电影辞典》。三白白了我一眼,拿不下了,我看啊,你每月的工资不够你买书的。
    之后陪三白去服装店挑衣服:这一件是给小米的,你看看这样式如何?他会不会喜欢?回家的路上,又遇到小贩拉着小车卖新鲜大桃,三白冲过去:我买些回家,小米可能会喜欢吃。三白对小米的好真地叫人感动,突然自责起来,我怎么没像三白那样时刻惦记着小米而想到
  George呢?
      晚上众人到了老四川,我在楼下等着他,不一会儿,George这次推车而来,换了件衬衫,更显帅气了。八人四对,菜上齐之后,三白代表省城同志欢迎我这个站长和George,大家举起杯来,我也表示了感谢。我说起了带来的这本书《北京同志故事》,大李竟然八卦一句:周华山原来不是同志,就因为写这本书,直变成弯,不过他男欢女爱的,乱着呢。
    之后大家又问起小雀发型来:
   “你这哪里剪的,这头值得二十块,是不是你剪头的时候,那个小帅哥把你的魂都剪飞了吧。”
   “我一直盯着他的脸看,那个小师傅脸都红了呢,还有心思剪发啊。发型好不好看,过几天再去呗。”
    George不插话,极为懂事地敬了每个人一杯酒,最后才轮到小雀,没想到他自己倒先站了起来:
   “帅哥哥,今天你要我和喝个交杯酒。一桌八个人,你倒好,把我丢在最后。”
    三白解围:
   “人家是按着年纪大小来的,这里不就是你和小米最年轻。”
   “厚此薄彼啊,不行,不行。”
    说着他竟然走到我的面前:“我们大站长,你来评评理。”
    转而他又对着
George:
    “不行,帅哥哥今天要和我喝个交杯酒。”
     我也为难,三白倒是插了一句:
    “你昨晚不是喝过交杯酒了吗?”然后瞟了小新疆一眼,众人轰笑起来,原来昨晚他们俩?。
    “三八你敢乱说--”
雀又羞又恼,被小李拉回了座位。
    三白这时站了起来:这样吧,现在我们请站长和George敬你一杯好了,不过我们让他俩喝个交杯酒。雀跳了起来,好啊,好啊,众人起着哄。我们相互看了一眼,站起身,这个交杯酒喝得好尴尬。之后众人你敬我、我敬你,再夹着雀的叫唤声,好不热闹
    我的手搭在凳子上,突然我感觉到时空静止,因为他用手指轻轻地触到我手臂,并轻轻地向下向下划动着,我并不看他,耳边什么也听不见,又想起他那封信最后两句话:我是爱你的,真地爱你的。他这一触成了这两句话的最好诠释,对于我这个比拥抱和亲吻来得重要。他一定在想:你们说你们的,闹你们的,如今我身边有个他,他是我的,实实在在地坐在我身边,这不是梦,因为他能摸他的手,能听到他手臂上脉搏的跳动。

  他的手指在我手背上的血管上来来回回地轻轻滑动着。
    我的大脑一空白,看不见也听不见,除了我的心更加剧烈地跳动着,整个人像是他在我的手背上点了穴而动弹不得。这一刻我被他彻底打跨,这一次我被完全降服。我仿佛成了透明人,立在那里撕开了胸膛,展露出那颗红色的心脏,而他却像个成年的丘比特拿着弓箭在那里轻松而随意地放出一
箭就正中了我的心--那个苏州的电话也好,献血证书也好,一顿套餐也好,还有那次在水塘边入水时刻,他每一次小小的举动似乎都能置我于生死边缘,我捧着那颗破碎的心脏,我没有任何武器也没有还手之力。
  他的手指还是在我手背上的血管上来来回回地轻轻滑动着--
    我感到我的肉体在泥潭里越陷越深,而他的翻云覆雨手却将我的灵魂捧上了至高无上的天空。我就这样被拉扯着,灵与魂似乎轻轻一碰就会脱离,这一次,“爱与死”成了我和他的主题。
  如果我还能动,我一定要跪在他的面前:求求你,放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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