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2014的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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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 513 次阅读  2014-12-28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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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年,颠沛流离。生活的种种让自己麻木。如同沉入幽暗的海底,即使没有光,但一切在墨绿色的水里清晰可见。
    上半年人事依旧晦暗不明,无端的愁总是瞬间袭来,却没有眼泪。少男也好,少女也罢,眼泪被屏蔽在越来越理性的堡垒之外。
    家乡日日不停地拆除着老旧低矮的楼房,高原气流在各种高楼的甬道里穿梭,大街上满是周边县村的嘈杂口音。于是,不出门。好让自己与这个陌生的城市隔离。
    夏天,初中女闺蜜相继完婚,在花花绿绿的彩色礼炮下见到初恋直男,穿着皱巴巴的衣服,左边眼角稍微像下耷,无精打采,几个人之间的寒暄变得没有意义,多年的情谊最后却是在礼金簿上做了彻彻底底的了结。
    这一年,运动成为习惯,阅读占据了大量的时间。恶补日本文学以及卡尔维诺。体重逐渐恢复大学一年级的状态,在小本子上每天把微博上一句打鸡血正能量句子抄下来,这种对成功学的必要依赖,至少可以让自己不必想太多。然后,睡觉。造梦一直是有趣的事情,多半是学生时代的种种际遇,人事皆历历在目,醒后却又无所记得。有几次夜里突然醒来,心慌,似是半梦半醒之间,意识不甚清晰,枕头满是汗渍,读地藏经或者八十八佛忏悔文,又或者听藏密唱咒,等到完全清醒、心安理得时候才慢慢入睡。
    依次看到幻象的破灭,渐对人事失去以往那种天真的奢望,最后也就变得不再失望,一切按部就班。本该如此。大学闺蜜好姐妹找到了好归宿,学会打麻将,见面的时候一定要带我去酒吧,被我拒绝了。我说,老了,没劲去折腾。在太古里,他问我什么样的饰品牌子好,我笑着说,我除了阿迪、耐克什么的,都不懂。卡里只有几千的他硬是跑去试了好多钻戒,说是要给他男人买。走在路上他说,要是一觉醒来他爸就把他的工作安排好那该多好,听到这种梦幻的话,倒是没有醉,心塞的是我们终于还是走上不同的路。但也并不难过。
    拉拉同学还在北京为了自己的娱乐圈事业自我加油打气。说话满嘴油,像极了那些大牌音乐人。打电话给我嘲笑大学同学的伯克利学习生活,我生气,给她回了电邮,你不喜欢别人去伯克利你可以羡慕嫉妒恨,但不要以为我也会和你一样。她说我善良,我说这是做人的底线。
   说到底,感恩,以及用最大的善意面对这个世界以及周遭的人事,是这一年中感受最深刻的事情,困顿于一时一地,尽管孤独,却学会了用不一样的眼光看待自己以及他人。
   三次去北京,3月、6月、12月,见到小亚两次,每次都是在他学校附近的酒店等他来。第二天早上又匆匆搭车转机场快轨回家。认识4年,这个伪直男换了无数女朋友,每一次面貌都有变化,腿部因为长年运动而呈现出结实的肌肉线条。从我离开北京之后联系越来越少,认识之初的身体欲望,好像在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变得暗淡了很多,早上他捏着我鼻子道别,在卫生间洗澡的时候想到时候应该和他说再见,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好好找男票,稳定下来,我织布来你耕地。
   这一年,貌似一切都停滞不前,困顿以及无人可以代替的孤独感在某种层面上吞噬着自己。也因为这样,才有静下来思考与阅读的机会。
   以为一切都结束,其实尚未开始。多多少少,种种人事幻像的破灭,才让自己更清楚地看到自己与世界的关系。也许正是这样,才突然领悟到什么是承天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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