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行渐远渐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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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 522 次阅读  2013-08-16 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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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是人而非人,然终不能摆脱于人,亦终结为人!——视为题记 
    
接天莲叶的荷花大片大朵的铺陈了半湖夏景,在满档新闻播放着东北防汛的当口,骄纵的那么无辜而生动。围湖快走的队伍照例伴着动感的DJ循环往复,或快或慢,千姿百态,成为时下市民追寻健康生活的缩影。每天傍晚的广场舞准时会在西方落尽最后余晖前倾情上演,夕阳红承接着夕阳红,将夜幕送到深处。
    
在暑假的很长一段时间,晚饭后我都会选择在劳动湖畔的长椅上蹲坐一个半点,带几本书,抱在怀里,然后将注视的焦点撒出去,让思绪蔓延开,什么都想,亦或什么都不想。这个时候,以上的种种光景就会变成一幅幅动态的MV展演,从我的眼前或耳边流过,像处处被包围着,又似乎置身度外,这个氛围会让我的心变得静下来,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或纠缠不清的人情事物,抽脱出一点时间来陪陪自己,说些平常想说又不知说什么的独白。
    好久没有听到过自己的声音,被另一个灵魂占有了躯体太长时间,久到不知道见面该如何开场打招呼。茫然地前行或后退了那么长的路程,如南柯一梦,渐行渐远的背影已分不出分道扬镳时轮廓的刻痕。我努力的回想离开上一个我时自己是什么样子来着,一边装作很认真地同迷失的我寒暄物是人非的光阴。但渐渐地,他似乎觉察出了我的故作热情,诧异地打量着我,委屈而又落寞。我对视着他的眼神,莫名地心绪懊悔。本来失魂落魄的应该是我现在的样子才对的啊,可眼下我却无力与他争辩太多,说到底,还是底气不足罢了。看到我的反应,他由暗淡转变为愠怒的脸色慢慢和缓下来,眼里竟流露出一份无可奈何的怜爱。轻轻地拍着肩膀,倒像个过来人,牵过手牢牢握在掌心,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得以像失去重心般依靠。 
    他说其实一开始就看出了我的陌生,从我的眼神中,态度中,心跳中,思想中,只是不忍心,亦或者想看我傻傻地伪装到什么时候。看我有点被戳穿心理后恼羞成怒的尴尬,束缚便加紧了一分。感受到更加贴体的温度,也便打消了挣脱的念头,转而释然,又刻意掩藏害怕什么呢,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啊。他说其实他一直能感受到我心里的放纵与虚荣,在他还跟我融合在一起时就感受到了,但是又不忍心将那点火焰压得太死,他怕那样做会触及我的灵魂,而他又太死板,太严肃了,或者能量还没有强大到失去偶尔需要那把火焰帮忙的地步,所以一直尽力维持着我人生大致方向与人格的平衡,步步为营,虽如履薄冰,但知我心向往之,也便信心十足,斗志昂扬。我的呼吸变得有些湿润起来,听着他的倾诉,缠绵悱恻的真诚,心跳变得平稳。他说可他忽略了那把火焰积蓄的庞大,星星之火,让他差点失去了控制,丢失掉一切。可幸好也就是差一点!他笑的神秘又自豪,只是眼中偶尔的沧桑与憔悴掩盖不了消逝未知的过往。
    他看着我的心渐渐地偏离预计的轨道,向着那把烈火倾斜,随时间的推移锻造成现在的我。不是没有害怕过,也不是没有死心过,却终究没有忍心彻底。他说其实慢慢地他就想明白了,一味的禁锢着那把火焰终究不是助我解脱的办法,它还是客观存在着,总有一天会发展成燎原之势,而庆幸当初他没有那么做。他说虽然不忍心,但那就像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命运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按部就班的,一些事情只有让我自身走过去,才能切肤感受到酸甜苦辣,明白自己真正想要什么,又必须割舍什么,这就是成长的代价。虽不能跟我一起亲历,然他一直在我身边,或者在灵魂的另一维度,感同身受,陪我经历所有。
    他说我应该能原谅他,并且能慢慢理解他的想法,而他一直坚信着是这样的一个中间段落,其他的,也就只是时间问题。他说的那么笃定,他说他终于等到了我在遍体鳞伤的时候主动找到他,最终将心的所属再交给他,那么的神气自在的,脖子快要仰到天上。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刻意的反驳他,分开了这么久,任性了这么久,承受了这么多,总是应该学着长大的,要不总像个孩子,那还了得。其实有一点我没有戳破,那么容易就找到了他,几乎只需一转身的回眸。
    这一番畅谈过后,突然间空气就清新了许多,微风清扬,星光闪烁,周围三三两两的人群不知何时散去,一切就那么悄然变得安静下来。沉迷在这恍惚之间,呼吸绵延,安稳舒适,若大劫余生,点点滴滴作过眼云烟状散去,心胸豁然开朗。禁不住想要依靠的更多,我终于如他所期望的那样,不再害怕改变什么,面对什么,将来选择什么......
    他说我应该庆幸能在人生的一开始便遇到了他,最终选择跟他一起走未来的路,虽历经坎坷,然痴心不改。是啊,我也深深的庆幸自己能在一开始便遇到他,并能够那么身心合一地贴切融合而理所当然,即便在中间隔离后亦没人有机会涉足。可在我动手打下这些字时才猛然后怕起来,若我当时没有因心情郁闷压抑至极致而沿湖独坐,没能静下心来主动想起他,没能放下所有不顾一切地把自己重新交给他,我会在那把火焰的锻造下走向什么极端,终究不敢想象......
     还好,上帝,真的还好!即便命运多舛,终能够坦然面对,终能成为一个独立的又有坚实依靠的人,这样,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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