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灯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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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已有 682 次阅读  2014-04-15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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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灯一盏
    夜色从山峰上覆盖下来,蔓延过收割后的菜地,爬过瓦屋顶,往后院里悄然浸没。咕咕叫的母鸡把小鸡召唤到温暖的翅膀下,钻进鸡窝里。
    躺了半天的猪支其身子来,过到猪棚边,抬头看见散淡的星。吃饱的小狗摇头晃掉了嘴巴周围的汤粥,满意地哼了几声,在庭院里巡逻着。
    从容不迫的花猫从庭院的泥地上纵到被拿走了脸盘的脸盘架子上,被仙人球扎了以下,喵地一下折射到地上,被晃动掉下来的毛巾遮住了身子,扑腾一下,毛巾掉落地上,被映着天光的小水洼湿润了一角,水往毛巾上爬黑了一角。
    听见猫叫,小明走出来一看。“又是这只坏猫!”小明拾起落在地上自己的那条毛巾,在大伟端出的来的装了温水的印着红花的搪瓷盆里洗了起来。
    “我靠,这是我的洗脸水好不好。都快三十了,还这样不知尊卑”大伟拍了一下小明的左臀部。
    “就一盆水,值得这样叫吗?等下我给你倒一盆就是了,哥哥”。
    “不行,我们说话不能这么娘了,得改改”,大伟把含湿的香烟拔出来,吐出了淡蓝色的一个烟圈,套住了小明在烛光下闪闪发亮、清脆的耳朵。
    花猫似乎捉到了一只耗子,在拨弄着瘙来挠去。它最喜欢玩欲擒故纵的游戏,那只吱吱叫的可怜的小老鼠成了它今晚的新玩物。
    小明把毛巾洗干净,又换了盆水出来,把大伟的毛巾浸好绞掉一些水,扑的一声糊在他脸上,腾起热腾腾的白气。这冬却是深了。
    大伟的拇指在发着白光的手机屏幕上熟练地滑开来,仿佛在溜冰。屏幕上是一张他粉嫩孩子的笑脸。
    “世兰和小泽怎么还不回来啊,都九点多了”。大伟不耐烦地说了一句。
    小明说“小泽是爱逛的,这我知道。姐姐许是被你拘束惯了,这次家里灯泡坏了,她们翻越山头出去买灯泡,此时能好好逛逛城区的夜景,怎能不贪玩下?难道你们夫妻俩每晚都很早就钻被窝的吗”
    “哪里的话,孩子还饿着呢,她得快回来喂奶。”大伟说完话,双唇又含住了烟,白色纸质下的棉棉柔情,一丝丝快感吸入喉中,他最喜欢了。
    “你就不能当回奶爸呀。当年小泽奶水少,我那小女儿可都是我喂的奶粉。”小明把大伟晾在铁丝上的毛巾摆了摆正。
    “弟妹就是有福气。……真是邪门,五盏灯的灯泡坏了,只能点着蜡烛,是不是你刚才在用不良电器啊”
    “什么不良电器?笔记本电脑罢了。”烛焰的暗影在小明脸上上下浮动着,看着怪俊的。
    “哦?我瞅瞅,看里面有啥好东西。”大伟把右肘支在小明的左肩上。
    “瞧你坏笑的”,小明抬头看了下大伟,浓密的左侧剑眉扭曲了下,仿佛会动的蚯蚓。手上却点开了E盘里的一个文件夹。
    大伟手一点回车,跳出两个光身的男菩萨在喘气,棕色健肉操持着腿毛浓密的白色身躯。
    “我靠,看不出来啊”,大伟盯着小明羞涩的眼,右手滑过他不羞涩的下巴。
    小明不说话,只是盯着大伟看,眼里满是热望。
    “别……”大伟搂住了小明宽阔的肩背,两人的眼随着视频里的男人的动作而缓慢转移着。
    小狗对着院子里一只飞过的夜鸟吠了两声,许是吓着了。
    夜鸟可不是出来欣赏月光的,它迅猛地扑向发现的猎物,掉叶黑冷的树杈摇晃了几下。
    “今晚的月光真美啊”,小泽和世兰走在回家的路上。
    “是啊,那边好像有个亭子。我走累了,想休息下”,世兰指着小路的左边。
    “好吧,看起来好像有坐的地方”,小泽把今晚的购物放在地上,与世兰坐在栏杆下的长条石上。对面的山静静坐着,似乎有某种虫子在叫着,凄凄的。
    亭子的石灰墙上似乎画着些人物,小泽走到墙边,用手电筒一照,呀的一声叫了出来。
    “什么?”世兰走到她身边,看到这些画面时,她也张大了嘴巴。
    是一幅幅古装男男欢乐图,不过都着短裤,在拥抱,在接吻,在抚摸,在一起读书。旁注小楷“龙阳秘戏。龙阳村祖庭”。
    “这,真古怪,没想到龙阳村就是这样叫出来的呀。我还以为这里有龙的传说呢”小泽拄着下巴。
    “走吧,小明和大伟他们可等着呢”世兰提起了购物袋。
    山风轻轻吹着路边的枯草,两旁黑暗里站立的树似乎没动。离屋还有一两百米,小泽看到屋里有亮光,似乎是一盏灯。“都没灯泡,怎么会有灯呢?这会儿,那截短蜡烛也该烧完了才是。”
    “应该是笔记本电脑的光”,世兰很有把握。
    在远处看来,微黄的月光下,屋里的那盏灯显得很弱。
    然而小明和大伟却不觉得,此时他们刚烧完熊熊热火。
    “这下舒服多了,从没有射过这么多。以前总是意犹未尽,而且没有女人私处的那种臭味”,大伟很满足,帮小明穿好内裤。
    “可惜不能奶孩子……去看看孩子们踢被子了没有。这会儿,她们应该回来了。我听见了她们的说笑声。”小明关掉电脑,把之前吹灭的蜡烛又点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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