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周岁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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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已有 774 次阅读  2015-02-07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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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天前是我破蛋20周年的纪念日,对于我而言、生日未必是值得喜庆的日子,何况我也确有20年没能真正过过,更不解期间意义。
印象中曾听外婆说,当年母亲分娩后是她为我擦洗的身子、见我小腿肚有一处污秽,费尽功夫也拭去不得,才知道那是一颗打娘胎里带出来的黑痣。将我往秤上一搁、足有8市斤,想来也是个健康体壮的孩子,显然、我的身子骨辜负了这番美好愿向,自出生起七病八灾便未曾吝啬对我的照顾。脑海中至今还残留着念幼儿园、学前班时随大人为来往医院诊所而奔走的影像,吃药丸、打针、吊盐水实成了生活的一部分,我渐渐学会不轻易哭喊疼痛、正如之后习惯了中药药汤的苦涩。那时候药丸若是无法囫囵,便请食堂阿姨帮忙拍碎后就着水一块儿服下;中药虽能一股脑全下肚,但少不了捏鼻子、漱口含糖;平常的吊盐水倒也罢了,躺在床上瞅着药水滴答、母亲或护士于一侧为我念连环画,算是很好打发,唯有一次记忆犹新的哭喊是因输头孢护士找不准头部血管而吃了不少苦头……总之,即便能较为坚强地应对这些病患,每到最为脆弱之时、心间仍旧少不了抱怨,仿佛一切自那近乎“荒谬”的瓜熟蒂落而始……
我生于95年2月1日,即当年农历正月初二,倘若早两日、属相就得变更。家里人庆生日只看准农历,所以2月1日这一天只意味着我周岁数字上的变化。每逢正月初二、家里都会设两三桌酒席邀请亲戚来玩耍,很是热闹。在自己特小的时候,亲戚中是有送过蛋糕的,但家人以吃不完、太浪费为由要求客人以后不准再买,从此便再没收获到这份期望;而生日礼物长这么大也仅收到过一次、且时隔久远,约摸着那是念幼儿园大班同年的除夕之前,母亲的朋友来家里特意送上了两件玩具(三轮摩托回力车与赛车形线控车),因为开心、暖心,所以未曾忘记、也不能忘记。长久以来我都认为自己是那场宴席的主人、一日的喧嚣仿佛都是围绕着八九岁孩童想象中的那个主题延展开。稍大一点,我总算有所察觉到来自在大人们牌桌上的冷淡,眼前一张张笑脸都蒙了层灰,我不得不陪着那时与自己关系很不好的表姐堂哥玩儿(小时候表姐堂哥是在村镇一块儿长大的,极度排斥我),若只顾自己愉乐,还会受到父母训斥,仅有的小玩意儿是很难轮到自己手上的,也就在吃饭、放炮的时候还能感受到所谓过年、所谓生日的暖意。我向来不大会表达自己的本意,受了委屈往往同样无从倾诉,我所不得已表现出来的性子的乖顺、恰好也是自己最难过之处。到了开始有叛逆情绪的阶段,曾试探着向外婆询问有关母亲生产日的细节,这才得知在我出生之前亲戚间便约定好了这一日于我家团年,“那我的生日过得好没意思”“还能怎样过?!”自此便不敢再提及,去年春节在亲戚家玩的时候、外婆和别人聊天确也承认——大约是真的从未给我庆祝过生日……
其实也不该埋怨家长,外公外婆那辈人都是伴着半生苦涩走过来的,父母小时候的回忆同样泛着陈黄,我只是有一点儿不甘心于只能看着别人过理想中的生日,不甘心自己的生日成了为人忘却的附庸、成了可有可无的陪衬……好在曾经的自己是挺乐观的可人儿,不然就真的成天生活在怨怼之中了,那时还有别的指望,至少儿童节所能收获的东西是极其纯粹的,可惜自己已经永远告别孩童时代已近6年了……
在满20周岁前的一两个月里,我莫名地惶恐不安,说来也可笑,其实只是对于自己年岁的十位数即将发生的变化适应不过而已……人最不能抵抗的便是岁月的蠹食,好在我还有很多时光静候自己的福祉之神,这也算是今年的生日愿望吧,最后、谨向自己道一声“小宇,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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