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飞疼痛系列同志小说《忘记说再见》作者橙飞
已有 759 次阅读 2015-03-28 20:46
题记——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不知道他都给我留下了什么，或许只是我们之间的那些点点滴滴。
仿佛是泡在羊水里的记忆、模糊不清。
在脑海里不经意间还是会偶而略过得残存片段。在别人看来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但在我们彼此心里，却是珍贵无比的温暖回忆。
曾试图想把那些不成形状的“过往”拼凑起来，才发现…我们的过去早已随风而逝，除了心碎什么都没有留下…他不过是万千芸芸众生中的一员，那么的平凡，可是在我的心里他是那么高大…甚至曾有一时当作神去崇拜。
和他在一起开心快乐的过往都被我写成文字表达了出来，他说他要永远做我第一个读者，可是我心底的那些酸楚却不想被他看到。
直到有一天他和我分开了，走的时候我才发现。
曾经写过的小说都装订成册发表了出去，他曾为我付出过的我都不以为然，直到有天真的失去了，才发觉原来拥有的那些事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如果那天没有分开，现在的我们能否依然相爱…
晚上八点，天色已黑。
稀疏的星星像是洒在深蓝幕布上的钻石，不停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打开电脑百无聊赖的翻看网页，QQ号滴滴的响个不停。
从没想过频幕的另一边会有一个男孩会变成我难以忘怀的心宿。
总是把心灵关在一个狭小空间的我，不成想是他打开了那扇紧闭的大门——俊...
第一次和俊相识是在同志群里，他的头像很倔强的不停闪动，就这样我们开始了第一次谈话。
人们常说“喜欢”和“爱”的定义不一样。起初的我并不是很喜欢他，他说要把自己的照片发过来给我看，可是被我看了一眼就删除了。
原因是他在电脑的另一边总是不停的夸自己，长的帅、身材好、有才华、气质佳。
我讨厌这种自吹自擂不知天多高地多厚的男生，我点开视频幕屏幕上露出了他那张帅到欠揍的脸，我们就这样谈好时间决定约在一家装修奢华的西餐厅见面，直到真正见过之后，才发现他确实是有炫耀的资本。
刚走进餐厅第一眼就认出坐在远处的他，穿着黑色的韩版西装，熨烫整齐的白色衬衫。
英挺出挑的长相在人群中显的很扎眼。倒三角形的人鱼身材，浑圆微翘的臀部、和让人看到都会脸红的饱满的“裆部”，充满诱惑的古铜色皮肤，高挺的鼻梁，走起路来会随风会带起一股淡淡“雄性”味道。
这种味道在ML之后更大，曾经一度被他这种汗香浓艳的味道深深吸引。
我缓缓坐下，他问我想吃什么？语气轻柔，举止高雅很有绅士风范，闲谈了几句，他邀请我去他的家中。
我开始以为他的家会很近，其实不然，他的住处离市中心很远需要坐半个多小时的车，到站之后还要再走半个小时才能到。
我其实一直都不认为自己是个视觉系的男生，但是此刻的我真的被他的帅气吸引住了，不仅仅是帅气、更多的是那种从骨子里面散发出来的贵族气质。原来的那些质疑全部烟消云散，直到真正见过之后，才发现他是如此优秀。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我这样平凡的男孩，从那天之后我们就确定关系决定在一起，在我20多岁的时光中，他填补了那块叫做爱情的空白。
时光如梭转眼两年过去了，在这两年的时间里我们每天都腻在一起，晚上下班我会手提公文包边挑菜边给俊打电话，问他喜欢吃什么。
路过菜市场的时候就会买些他喜欢的水果和蔬菜，回到家里一起做，那也是我们在一起的幸福画面。
经常是我洗菜他主勺，我们总是嫌幸福来的太慢走的太快…
此刻我就感觉自己很幸福，不是因为他做的饭有多好吃，是因为做饭的那个人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心中唯一认可的“爱人”。
我从小就有一个“坏”习惯，进屋就喜欢脱衣服、光着脚丫子，只穿内裤和背心。
和俊两个人在家的时候我亦如此，经常只穿一件背心和一条小内裤，俊因为我的举动会经常用很严厉的口吻告诉我说“橙橙，你能不能穿上点衣服，在家里不要只穿着小裤衩晃来晃去，对面楼会看的清清楚楚”。
但我总是一脸不屑的回他，“看就看，怕什么，喜欢的话把我搬他家里去”。
我每次这样说，他都会拿我没有办法，我们虽然年龄相当，工资差距却很大，我一个月可以赚到他三个月的月的工资，所以在物质的花销上还是我远远多于他。
但是我们从来没有因为金钱上拌过一次嘴，吵过一次架。
我想如果两个人在一起是建立在物质的基础之上，会难免少了些人情味在里面。
他也从不拿我当外人，有时会让我帮他买条小内裤，有时会让我帮他买瓶欧莱雅的男士护肤品，我个人认为他的要求都不过分，所以对于我来说这都不叫事儿。
夏天的夜晚微风徐徐，银色的月光清冷的散在地上。
昏黄的路灯把热闹的广场照的暖暖的。
每到7点钟以后楼下就有很多大妈扭动着肥硕的身躯跳广场舞，俊也会随波逐流的跟着大妈跳几下，这时我总会捂着嘴巴笑他“娘炮”的要命。
他总是说“全民健身不分女”，还嘲笑我“不懂得欣赏艺术”。
对于我而言，他又何尝不是个会行走的“艺术品”。要说他长的确实很有明星相，记得那段时间有部电视剧热的很，叫《千山暮雪》、里面的男主角和他长的很相似。后来才知道男主角叫刘恺威，香港人。
我们虽然都不是很注重打扮的孩子，但他的身材就像是个天生的衣架子，似乎每件衣服都能把他衬得帅气挺拔，神采俊逸。
夜市里人头耸动，我们经常会从街头逛到街尾，再从街尾逛到街头。
就这样无聊的事情也会被我们当做是人生中最极致的乐趣，乐此不疲沉浸其中。在广场上人少时他会偷偷的吻下我的脸，有时在深黑的巷子里手拉着手一同回家，感觉有句话说的特对“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或许真的可以明目张胆的接吻、拉手时、也就找不到现在这种“刺激”的感觉了。
他还总是笑话我的胆子小，其实他的胆子也不大，看《山村老尸Ⅰ》我敢深夜闭着灯一个人坐在电脑前面看。
他这个时候就会躺在被窝里，告诉我快点睡觉。
然后没经过我的同意关掉电脑，我感觉他这样的举动就是对我的不尊重，每次吵架我都会拿这件事损他。
可是人老人家脸皮厚的能围墙，满脸的不在乎。
其实我知道他是害怕了，只是不敢说，死要面子还硬撑着。
单位的事情忙的要死每天上班还要走好长一段路、坐好长时间的车，天不亮就起床、不吃饭就出门然后很晚才到家，真的是顶着月亮上班，然后再顶着月亮回家，唯一能让我感到欣慰的是，回到家里就能看到餐桌上的美食那时认为一天的辛苦劳累都是值得的，心中也经常因为他的“爱心晚餐”而感动到痛哭流涕失了分寸。
只是我从来都不说，怕他得意忘形。
我们就是这样用行动默默的爱着对方，俊曾经捏住我的鼻子让我说“我、爱、你”这三个字。但是我每次都会拒绝他幼稚的请求，我认为爱一个人不是说出来的。每当我用这句话反驳他的时候，俊也总是会反问我“莫非爱是做出来的”。
他这极具挑逗性的语言经常让我脸红脖子粗。
午夜失眠，我会经常抱着他的胳膊把头枕在俊的胸口上，听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咚、咚、咚、的，一下又一下像敲鼓一样，然后望着窗外的清冷月光静静发呆。
夜不能寐的时候就会想“我们的爱情”、“我们的未来”、我们这样的感情还能支撑多久，在“同志爱情”这条路上我们能走多久。
他有的时候会安慰我说“顺其自然”有的时候当我问完他这句话之后，两个人就会静默很长一段时间。眼睛盯着某一处，脑海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片空白。
或许在俊的心里，只要不说出来我们就不会分手一样。
梦魇惊醒扭过头看着他酣睡的脸庞，然后摸摸他性感的略带紫色的嘴唇肉感十足。
轻手轻脚走到书房，打开电脑，屏幕亮起、漫无目的翻动网页，看不知名的网络同志作者写的小说，我会感叹很多情节都和我们的故事有惊人的相似之处，似乎故事里面的主角就是我们一样，从别人的感情当中，仿佛也看到了自己影子，在脑海里会经常滋生出一种莫名的伤感。有的文字会深深触痛我的心，例如：《一个GAY的遗书》我是含着眼泪看完这篇文章的。可能看的太入神，没发现俊已经站在我的后面。
他说“醒了看你不在身边就知道你在书房里看小说呢”，然后把手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声音清脆语气平和的问“睡不着吗”？
我的下巴抵在膝盖上，点点头、又摇摇头，吸下鼻子。俊说“你哭了”！
我哑着嗓子告诉他，“你看…你看这篇文章，作者死掉了”！
他扳过我的身体态度很认真的说“橙橙，你们做小受的是不是都那么多愁善感”。我回俊“不，是你们做攻的心太狠”。
我此刻深思爱情的“真谛”是什么，我想应该是把身心完全交付给一个爱你的人，可以为他放弃生命那样的一个人，那就是“爱情”不用言表的全部“真谛”。
我很羡慕《一个GAY遗书》里的主角“嘉诚”，曾经有一个那么爱他的男孩，为了他委曲求全、用自己的全部生命和幸福换来此生挚爱的那个人能够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权利”。
当真是一命换一命，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命运，他向上苍祈祷“如果自己的爱人能够好起来，他宁愿用自己的生命与他对换”。
但现实生活当中，在我的脑海里和俊之间没有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在我们身上发生，都是一些生活琐碎拼凑起来的片段。
俊最近在谈女朋友，他不说、我不问、就这样僵持着，有一天谁都熬不住了，也就分开了。
如他所说“顺其自然”，同志的爱情哪有天长地久，现在的小学生都知道孩子是从哪里出来的，更何况我们都是快而立的青年人早已过了“单纯”的年龄。
现实让我们彼此认清了很多东西，如果有一天他说“分开吧”，那就是俊所下的最后“通牒”，分开就分开，没什么大不了，早知会有今天。
只是现在希望能给我足够的时间接受现实，爱情可以让人心甘情愿变成它的奴隶，我是人、我也不例外，难免落入俗套。
我们的故事终究会走进一个死胡同，因为我们都是男人，没有前进只能屈服于现实或者后退到当初。
那天俊拎着他的行李走出家门的时候我朦胧的意识到，“爱情”真的就这样完了吗？
他走时只对我说了一句话，“找个爱你的人好好过日子吧！”。
我问他“男人还是女人”，他说“都好”！我们就这样简单的分手了。
多年以后在熟悉的街道上看到了那个熟悉又心碎的背影，依然挺拔俊朗的外形，那个曾经深夜给我慰藉和温暖的男人，他的胸前抱着一个婴孩。
那脸上的“笑容”我依然清晰记得、因为它曾是我的全部幸福，俊…你现在是幸福的对吧！
回忆当初，如果那天没有分开，那现在的我们是否依然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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