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禾姐:一个清华学霸的妖孽G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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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已有 614 次阅读  2020-02-19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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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

总有那么几段时光,让你愿意那一生去交换

总有那么几次心伤,让你愿意拿所有承诺去挽回

总有那么几次画面,然你愿意拿所有的力量去铭记。

或许人生中,总有那么多不断重复的借口和身不由己的沦陷,将生命的轮回填满,在远远近近的痕迹里,呈现或念或痛的断点,可你总会在某天明白,正是有了这些断缝才会透过最澄澈的光线,指引你登上最温暖的岸。

 

某天正在跟柴禾姐喝着他从酒吧里偷出来的酒。

柴禾姐边喝边划拉手机。

“我曹”柴禾姐突然尖叫一声。

吓得我一哆嗦,红酒撒了一身。

几千块一瓶的红酒滚落在地上,让人看得有点肉疼。

“你丫见鬼了?”

柴禾姐一脚踢开酒瓶,亢奋的扑过来“快看,快看……”

手机上一则新闻:北大博士生卖猪肉。

我不解的看着柴禾姐。

柴禾姐叹了口气说:“你看,你看,我就是那个卖小男孩的火柴,跟他可有一拼?”

其实,柴禾姐,是清华毕业的研究生,据说某知名教授的得意门生。。

于是,一开始,柴禾姐这个“火柴姐“的口号就这样被我叫响了出去。

而后来改叫柴禾姐,是因为柴禾姐发现,用火柴来形容男人,显得尺寸过小,太伤人自尊,于是强迫大家叫他木柴哥,然后大家心领神会滴叫他柴禾姐。

柴禾“姐”,作为郑州某个地下酒吧里的当红老鸨子。虽然称不上帅气,但气质绝对十足,如果不是厚厚的粉底遮盖,脸上几点小雀斑倒显得特别的调皮与可爱。

柴禾姐叼着一口上海话“侬们一群土包子,阿拉不和侬们计较!”

 

柴禾姐在酒吧里经常酩酊大醉,一周很难有清醒的时候,所以每次都是酒吧的老板l先生送柴禾姐回家。于是外界盛传,柴禾姐是l先生包养的一只金丝雀。

 

柴禾姐叼着烟,将烟灰弹在半杯红酒里“你丫的书什么时候写完,我们出去浪?”

我白了柴禾姐一眼“不喝别糟蹋东西,好几千一瓶呢,你丫只挑贵的拿,不怕l先生扣你的工资?”

柴禾姐白了我一眼:“他?不会!”

“你不会真的跟l先生有一腿吧……不过情有可原,l先生那么帅气又多金……”

柴禾姐没好气的将烟头扔过来:“放你娘的屁,老娘跟他……“

柴禾姐转着手中的酒吧,叹了口气说“不过,被包养倒也不是一件坏事,有时候啊,人就是这么贱,别人对你好,你千方百计的看不上,你千方百计的对别人好,别人又他么觉得一文不值,这一群死g吆!”

 

 

其实,柴禾姐和l先生之间什么都没有。

 

柴禾姐的原名叫林子安,人如其名,安静而温润。

认识柴禾姐是在两年的一个都市村庄里——人称郑州小香港的陈寨。

 

结束了外出采风,回到家。陈寨早已灯火通明,隔着热气腾腾的摊位,小贩的叫卖声亲切而有鲜活,压抑一路的困倦感便再也撑不住,洪水似的流遍全身,刚趴在床上准备来一个旷世长眠,柴禾姐便端着一碗白水煮面条晃了过来。

“热死了,快开风扇”柴禾姐迫不及待的叫。

我踢了柴禾姐一脚“ 回你自己屋去,又过来蹭风扇。”

柴禾姐嘿嘿地干笑着找凳子坐了下来。

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八点,早到了阿吉下班的时间。

于是好奇的问:我说你俩分了?

柴禾姐回过神来:呸,乌鸦嘴,我俩好着呢

“都这个点了,你还赖我这里,不去接你家阿吉了?“

柴禾姐嘿嘿的笑““阿吉啊,他辞职了,我送他去学做糕点了,他说她将来要开个蛋糕房”

我伸伸大拇指,“走,今天哥发稿费,请你吃大餐,庆祝一下,记得到时候哥的蛋糕免费”

“八折”柴禾姐麻溜的答应。

说实话,柴禾姐不仅是我在陈寨的“邻居”,也是郑州交的第一个朋友,有时候会想不同,作为国内顶尖大学的毕业生,精通英日法三国语言,为什么会愿意到郑州这座二线城市来,以柴禾姐的能力,不要说北上广,就是去国外也绰绰有余,当然,答案就是他家的阿吉,有时候会纳闷,柴禾姐这么牛逼的人,为什么会看上阿吉这么一个闷闷的男人。

看着柴禾姐令人乍舌的吃相,忍不住劝道“悠着点,没人跟你抢”

柴禾姐撸完左手的肉串,头也不抬的接着啃右手的“你有机会试试连吃一个月的白水面条是什么滋味。“”

“哥没那个兴趣,我说柴禾姐,你不是打算开一家酒吧吗?怎么想着让阿吉去……“

柴禾姐闷了一口二锅头,抹了抹嘴“开酒吧开蛋糕房都一样,只要能让他过得幸福!“

我伸了伸大拇指。柴禾姐又搓着手,嘿嘿地笑:撑过这段时间就好了,我寻思着等阿吉回来,扣除给家里的钱,我存的钱差不多就够开店这些费用了……

柴禾姐说完,眯着眼望着灯火通明的大街出神,嘴角慢慢挂起了一抹微笑,仿佛蛋糕房就在对面。跟着柴禾姐望去,这热闹匆忙的街道里,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有人正深情相依,也有人正依依惜别,在这平常夜色掩饰下的漂泊爱情,那么卑微又那样真实

柴禾姐与阿吉的蛋糕店开在热闹的大学城里,于是那段时间,做饭送饭,柴禾姐像一只停不下来的陀螺。

一天赶完稿子,闲来没事晃悠到柴禾姐的屋里。

柴禾姐正在厨房里热火朝天的煮粥炒菜   

“你先自己坐会”

“坐你妹啊,30多度,你丫也不开风扇”

柴禾姐嘿嘿嘿的继续在厨房摸索。

转回屋里,无聊看着电视剧。七点,柴禾姐准时又蹭过来。

“看啥呢?”

“毛片,要不要学几招,晚上……”

柴禾姐的脸瞬间红了,不停的搓着手“瞎说啥呢,阿吉不是这样的人……再说我们还没举行仪式呢”

“你俩不是早都同居了吗?我说…………你们真没?”回过神来,手一抖,茶杯差点被惊掉。

柴禾姐又搓着手嘿嘿地笑了起来。

我站起来,用脚踢了踢柴禾姐: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就知道这个点来我屋蹭风扇吹,你说你脸皮这么厚,怎么就没胆气先把米给煮了……“

柴禾姐脸红着搓着手:食品袋给我用几个,我该去给阿吉送饭了”“

我不耐烦地挥挥手“赶紧着你咧”

站在窗前,看着柴禾姐使劲踩着破旧的自行车,兴高采烈的正奔向自己的幸福,突然忍不住疑问这一座诺达的城市,能否承载起这渺小而又执着的爱情?

就这样过了没一个月的某天傍晚,柴禾姐端着一碗白面条晃了过来。

““今天这是咋了?不给你家男人送饭了?”

柴禾姐嘿嘿地笑“阿吉说他自己在店里吃,晚上多开一会能多卖一点,我一个大老爷们不能总浪费在这些事情上”

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安,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柴禾姐扒拉了一大口面条“你说我要不要去做个兼职的翻译?英语?日语?法语?现在蛋糕房刚开起来,开销肯定很大,阿吉会不会嫌弃我?”

柴禾姐大概忘了阿吉的学费和开蛋糕房的钱是自己出的吧?

想了想,拍了拍柴禾姐的肩膀:没事,都是两口子,他养你不是应该的吗?

柴禾姐又哗啦哗啦扒了两口面条:那哪成啊,我一个老爷们,怎么能让自己的男人一个人在外风吹雨打……

 

  

 

以后的日子,柴禾姐又忙碌了起来,五千块钱的兼职翻译费让柴禾姐忙碌到手不离稿。其实在郑州某跨国A集团上班的柴禾姐,当时的工资并不低。

这份忙碌终于没有持续多久。

柴禾姐去蛋糕房送饭的那天,遇到了阿吉的另一位正主——已经怀孕的小丽。不知道当时店里发生了什么,小丽被当天送进了医院,诊断的结果是习惯性流产。

而独自回到家的柴禾姐脸上还带着清晰的巴掌印,柴禾姐捂着脸哭了起来,一米八多的汉子像个委屈的孩子一样““我不过是给不了他孩子而已……”

或许,很多时候,爱情中的我们都是这样:或许忘了,我也是骄傲的,在别人面前我也是嚣张跋扈的,我只在你面前低过头,都说爱一个人绝对不能失去自我,可是遇见你之后好像所有的骄傲和自尊都不见了,甚至都不敢对你说出口,我只知道痛过哭过卑微过以后,如果迎面吹来一颗子弹,我还是会选择让你活得更久一点。

以后的日子,柴禾姐像换了一个人,依然雷打不动的吃着白水面条,拼命的做着兼职。只是不再到我屋里去蹭风扇了。

终是有些放心不下:你没事吧?

柴禾姐躺在床上双眼茫然的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撑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后来的一天,阿吉却又突然出现,在柴禾姐的门前跪了两天。

阿吉说他知道错了,那个女人给他说是第一次,他不知道那个女人其实之前已经有过很多任,他只是想要给家里一个交代……

而柴禾姐的门始终没有开过,后来的某个晚上,回到家,发现柴禾姐已经搬走,好像从这座城市消失了一样。

看着楼下的街道依然熙熙攘攘,突然觉得没有人会察觉这个城市里所悄然上演的悲欢离合。或许,对于这个城市的每一个人来说,我们每个人都只不过是一种情绪的气泡,没有人在乎你的升起,破灭消散。 就像这房间,爱过的人或者恨过的人走了,还会有下一段故事上演,而他们不会知道,这里曾经也有过同样的故事绚烂的开过……

 

三个月后,出现在我面前的柴禾姐,已经是酒吧里的头牌了。摇曳的身姿,再也看不到曾经那个儒雅俊朗的高级白领影子。

 

 柴禾姐叼着烟,醉眼迷离的说,爱情真他么不是人该碰的东西,你以为你放下了所有,和他就可以合写一生的长篇巨著,却没想到中途的时候,这个故事就他么戛然而止……

 

柴禾姐说,他再也不需要爱情。

 

不需要爱情的柴禾姐,好像过得比任何时候都潇洒,身边的男人走马灯一样的换着,周身散发的光芒,似乎一个眼神便可以倾倒众生。只是每个夜里,柴禾姐的影子总显得那么寥落与孤单。

 

初稿交给出版社后,正在拉萨闲逛的下午,突然接到柴禾姐的电话。“你在哪里?“

“西藏“

“艹“柴禾姐啪的一声挂断电话,留下我一脸的懵逼。

第二天正在旅馆里酣睡的我,被柴禾姐的电话吵醒“你他娘的在哪?快来接老娘,哎吆,我曹,这拉萨的空气也太特么稀薄了……电话里柴禾姐呼哧呼哧的喘不上气来。

从床上跳起来,到达柴禾姐面前的时候,柴禾姐已经被人辫了一头花花绿绿的藏辫。

“你怎么来了?”

“洗涤灵魂。”

于是乎,当天晚上我们便开始游荡在八廓街有名的酒吧里。喝着藏地特有的白酒,柴禾姐凑过过来,低声问:你猜,我今晚能不能钓到一个凯子?

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姑娘飘了过来。

“嗨”姑娘冲着我打了个招呼。

柴禾姐将那个嗨字咽了回去,这让柴禾姐很没面子。

柴禾姐于是挽着我的胳膊,毫不客气的对姑娘说:这是我男人,你最好不要有什么想法。

我尴尬的咳嗽了几声,姑娘笑了起来“看出来了,那你是受吧?”

柴禾姐白了姑娘一眼“我们是姐妹恋”

姑娘大笑着“明天去珠峰,包的车还空两个位子,去不?”

 

于是第二天,我和柴禾姐就奔向了5400米的珠峰脚下。

夜晚的珠峰异常的冷,稀薄的空气和毛毡房里独有的气味,让人无法呼吸,看着手中的氧气罐,柴禾姐突然说:“城,要不要打个赌,我们谁忍不住吸氧气,谁出1000块”

于是忍耐着放下氧气瓶,结果半夜的时候,柴禾姐在对头的床铺小声哭着叫“我曹,麻痹的,老娘不要死在这里,老娘这么貌美如花,这么多才多艺,老娘为什么要和你打这个赌!”

老娘——老娘是不是发烧了?”柴禾姐突然坐起来说。

  柴禾姐的话让我也同样的摸向了额头,好像确实发烧了,这才想起我和柴禾姐似乎干了所有进藏前三天不能干的事:喝酒,洗澡,去高海拔的地方。

“听说发烧会肺积水啊?我们会不会?“

柴禾姐挣扎着将退烧药一股脑的倒在手里,害怕柴禾姐就这样独吞了一整包下去,慌忙抢了一半回来,于是,我们就这样傻逼的各自吞了半包退烧药下去。

迷迷糊糊醒来的早上,我和柴禾姐都因出汗过多而虚脱,于是两个人就像濒死一样的病人互相搀扶着走出了毡房,上了汽车瘫倒在座位上,望着窗外的景色,一路无话可说……

 

你真的不回去了?

柴禾姐擦了一把眼泪,说:不回去了,你知道吗,城,我以为我会一直放不下,直到前天晚上在珠峰,在面临死亡的那一刻,我以为我可以坦然接受,从此彻底解脱了,可是那一刻,我有的只是恐惧,这个世界能够有很多的悲伤和难过,有很多的不幸与灾祸,可是它也足够大,能够容下更多的美好与快乐,那些曾经,不过是距离死亡之前多么微不足道的一小段旅程……

 

半年后,突然收到了柴禾姐的一张照片,照片里的柴禾姐红扑扑的脸,被风吹的有点粗糙,但是却显得健康与纯洁,柴禾姐如一只小猫安静而幸福的依偎在l先生怀里,笑的天真而烂漫。

听说l先生与柴禾姐在西藏开了一家小小的民宿!

忍不住问柴禾姐“你真的爱l先生吗“

柴禾姐高傲的回答“我的字典里没有委屈“

 

后来问起l先生,l先生说,他之前在A公司做高管的时候,就喜欢上了柴禾姐。

之前,事业有成的l先生也想过,就这样找个女人结婚生孩子,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直到他遇到了柴禾姐,第一次见面,l先生明白了什么叫做心动的感觉,明白了这辈子要的是什么。

   那么阳光那么努力的一个男孩,领着高薪水,却每次总是点最便宜的外卖,刚开始的时候,l先生以为柴禾姐家里经济危机,直到l先生发现柴禾姐原来是为了自己的男友阿吉。爱的那样纯粹投入,那样卑微与不计未来,爱的那样让人心疼,可是l先生并不能做什么,只能远远的观望,因为当时柴禾姐的身边有阿吉。

后来的后来,l先生知道柴禾姐分了手,去了酒吧,l先生就辞掉了原来的工作,开了那家地下酒吧,把柴禾姐挖了过来,由着柴禾姐在酒吧里胡作非为。

因为,l先生说,当时的柴禾姐,就像是一个自溺的人,你看着他在水中痛苦的沉沉浮浮,但是除了心痛却做了不了什么,选择自溺的人,你总要等他自己上岸。

“那他要是上不了岸呢?“

L先生平静的说“那就等下去……“

L先生的回答让我忽然间有点恍神,l先生突然打破沉默“但我知道他不会,柴禾姐的称呼不是白叫的,一根漂浮的木柴,怎么会轻易的沉了底呢?其实,我是他,第一个男人!

L先生在自豪的笑声中挂了电话。

 

 

或许我们每个人都经历过或正在经历着爱情中的悲欢离合,那些经历,会让你产生怀疑,会放纵,会逐渐失去爱情的信念,但你要相信,人生,没有白走的路。你所经历过的每一次磨难,都蕴含着一次成长的机会。而你所受的苦,也都将照亮你前行的路。你要相信,总有一天你会遇见更好的人,会有更好的生活,从那以后,你的笑都是发自内心,你的泪都是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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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1 个评论) 发表评论

  • 努图克沁 2020-02-20 00:29
    人在囧途: 写的真好,好在那纯粹的爱情让人沉醉的向往却又清楚的知道那只是梦幻。梦想和现实,就像大河的两岸,永远的无法接近。吾有三畏,畏天命,畏圣人,畏大人言。
    坚守内心,我们终将遇到想要遇到的人,这也是我分享身边这些故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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