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要洗一下吗？

他问我的时候，我正背着他，两个人挤在不是很宽敞的浴室间。

不用了，我之前洗过了。

没事，再洗一次吧，刚淌了那么多汗。

恩。

转过来，头低一点，我帮你洗。

我先洗好，出来站在空调下让冷气吹干身子，他洗好后走过来，顺手扔过来毛巾，人对着电视看新闻，嘴里说着，你帮我擦下后背吧。

关了灯和电视，两个人躺在床上，头靠在一起，安静的房间与两个小时前的激战，形成非常强烈的对比，略显尴尬，我不想就这么在冷气的搜搜中结束这个晚上，毕竟这一天等了那么久。

他闭着眼睛，我摸到了他的胳膊，“这么坚实，你一定羽毛球打的很好吧”，“这都能知道了，也是神了”，他依然闭着眼，但嘴角轻轻浅浅上扬了一下，“恩，随便猜的，那你经常打比赛吗?”恩，偶然代表单位打打比赛，运气好的时候能拿个三四名的，运气不好的时候，进不了四强"，他说的很慢，顺便翻了个身，侧着面对我，也顺势抱着我，此刻我只能努力不让他感受那激动的心跳，“感觉你是第一次？刚进去的时候太紧，差点断掉”，“怎么会，可能是因为很久没有了吧，”突然间转换的话题，有点猝手不及，低头小声呢喃，想把话题带回正轨，“那你平常除了打球，还喜欢什么了？”“我喜欢啊，我喜欢驰骋在小受的身体里，那种自由的感觉”。这回答惊讶到我抬头看向他的脸庞，却更加惊讶的发现，他此刻已经睁开了眼，看着我。“所以刚经历过这些，你还是想要反攻我吗？”他恢复了两个小时前那长久的自信绅士却又痞气十足的面貌，没有刮的胡茬零零星星渣在我的脸上，“如果你不想，那就接着换我来吧，让你一次吃饱，半年不饿”。

朦胧间身旁人关掉了闹醒人的闹铃，起床洗澡，声音很小，只有水流冲过身体的声音，以及我想睁却睁不开的双眼。模糊里我感觉一个人靠近我，坐在床边，尔后拂过身子靠在我颈后说了声，我走了，小屁孩。

我想说点什么回应，可嘴巴干涩到说不出来什么，他说完就起身，不知道是不是环顾了一周战场，反正是过了几分钟，才听到门锁开了又关上。

想睡又睡不着，睡不着又不想起，挣扎着翻了个身面对天花板，努力伸手去够床头的手机，原来才早上七点半，难道第一次都是如此酸痛，还是第一次因为遇到了是他，我放下手机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他面对我时的画面，他嘴巴一直在说着什么，我都不记得了，就记得他额头发梢留下的汗滴，滴到我的眼睛，我的嘴巴，我的脸上。

一个小时后，我离开了这个地方，外面已经温度很高，我插上耳机选了首欢快的歌，打开微信走向地铁站，我想问他，下次可以教我打球吗？可收到的确是一个红色的感叹号，和一句冷冰冰的自动回复。

天很热，但心，一下子就凉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