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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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 599 次阅读  2017-02-25 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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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没有腌制腊肉、腊肠的习俗,今天在厨房里看到腊肠跟腌鸭腿,想到了你。是,还是去年春节你来送的,没想到一年多了,我妈还留着没吃完。物犹在,弦断难续,说不上来是怎样的感觉。五月诧异如烟的黄栌树、缓缓行驶的电动车,诸如此类触情生情的事物很多,物系于情,有时倒比情感本身要隽永的多。

    腊月二十五,转眼要到了新年,“总是要去的,不能再拖了,必须要动起来,早去早心安”我这样对自己说。天阴沉沉的,看不到太阳,冷风卷着尘土抛向天空,天愈发昏沉起来。紧了紧手套、帽子,我骑车往车站走。

年关近了,鬼天气再糟也挡不住新年的喜悦,拦不住归家人的热情,路上街上行人如梭,拥挤、喧闹似是添了这节日的热闹,可我不是来凑这热闹的,至少不是这个时候。将车子停好,我走到车站路边,心想“很好,我已经迈出第一步了”。身旁一对父女俩见我来,搭腔问我,回家吗,到哪去,干啥去。去同学家,我的答案......很好的说辞,一贯如此,可我和他算同学吗,不一届、不一个学校,仅就上大学这件事本身来说,我比他高两届,算是他学长吧。曾经,我用“同学”给我的家人、同事介绍过这个“他”;曾经,这位同学跟我爸和同事喝酒吃饭;曾经,这位同学在我的单位和家里住过。呵呵哒,我俩之间的关系称谓好似很多,以至于到最后,我竟不知道该用哪个称谓或角色来自处。对又不对,像又不像,我不知道,问他,他也答不出。

思绪拽回来,我这次去,不是找他,他家也不在那,是他亲人。按我想,也是我的亲人,虽然只见了一面,可我也给她磕了头,送了行。他的母亲,我和她同姓,我是应当到她坟前添些纸钱。

十点过了,等了大半小时,客车始终未见踪迹。那对父女耐不住去街里转了,我心也七上八下起来。来之前我是查过地图的,那里去年我去过的,骑车去的。这次坐车去,虽然还要自己走一段路,但应该还能寻到的。“应不应该去呢?是不是自作多情?”心里满是疑虑,人也跟着紧张起来。生活也许需要些仪式感,我想,依着本心没做作,不是为他,为亲人,为我自己,年关到了,我是要去的。时间不早了,先把纸钱买好。

车子来了,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到了集镇,从未来过的地方,没有认识的人,热闹依旧。十一点半,得抓紧了,得赶在晌午前到目的地才行,一路小跑去。可能是陌生的地方、可能是从没独自去做过这事,路上又懊恼起来,脚步却不能停。

这边像是刚下过雨,小路上、麦田里湿漉漉的,绿油油的麦田里,大大小小的土丘凌乱的分布着。晌午的农田里没有人烟,一片寂静,偶尔远处传来一串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跟我一样做着相同的事。我该羞愧,到了地方却辨不清哪处是了。循着去年的记忆我来回在麦田里穿梭,比照着记忆中西边的水闸站,我沮丧起来。前不久的元旦应该刚烧过周年纸的,灰迹应当明显,是这处,应是这里没错。回去的路上,满鞋泥拖着,走起路来蛮重蛮重,穿过田边的村庄,一位老奶奶悄声问我,干啥来了。是哦,我来做什么来了

偶然,跟我妹聊起那,没想到她的同桌、好友家就在那,世界是这样小。也许下次去,可以不用走路了。

    生活或许要生些仪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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