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潘章、蒲松龄《黄九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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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已有 974 次阅读  2015-05-09 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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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太平广记 卷第三百八十九     冢墓一 之〈潘章
潘章   
潘章少有美容仪,时人竞慕之。楚国王仲先,闻其美名,故来求为友,章许之。因愿同学,一见相爱,情若夫妇,便同衾共枕,交好无已。后同死,而家人哀之,因合葬于罗浮山。冢上忽生一树,柯条枝叶,无不相抱。时人异之,号为共枕树。

潘章少年时容貌气质十分出众,人们都很羡慕他。楚国王仲先,听到他的美名,特地赶来同他交朋友。潘章同意与他相交,与他结为同学关系。两人一见如故,互相敬重爱护,感情好象夫妻一样。于是两人同床共枕,不分彼此。后来两人一起死去,家人哀怜他们,就将他俩合葬在罗浮山。坟墓上忽然长出一棵树,枝条树叶全都相互拥抱缠绕在一起。人们都感觉奇特,就把这棵树称为“共枕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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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黄九郎是清朝著名文人蒲松龄的名著《聊斋志异》中一个故事的主人公。《黄九郎》这篇作品,故事情节写得很完整,人物形象写得很丰满,语言文字写得很优美。作者描写了一位浙江北部的年轻书生何子萧,偶遇飘逸洒脱、纯真善良的俊美帅哥黄九郎,日夜思慕,终于感动了九郎帅哥,得到了他的真情。)

何师参,字子萧,斋于苕溪之东[1],门临旷野。薄暮偶出,见妇人跨驴来,少年从其后。妇约五十许,意致清越[2].转视少年,年可十五六,丰采过于姝丽[3].何生素有断袖之癖[4].睹之,神出于舍[5];翘足目送,影灭方归。次日,早伺之。落日冥[6],少年始过。生曲意承迎,笑问所来。答以“外祖家”。生请过斋少憩,辞以不暇;固曳之,乃入。略坐兴辞[7],坚不可挽。生挽手送之,殷嘱便道相过[8].少年唯唯而去。生由是凝思如渴[9],往来眺注[10],足无停趾。
一日,日衔半规[11],少年至。大喜,要入[12],命馆童行酒[13].问其姓字,答曰:“黄姓,第九[14].童子无字[15].”问:“过往何频?”
曰:“家慈在外祖家[16],常多病,故数省之。”酒数行,欲辞去。生捉臂遮留[17],下管钥[18].九郎无如何,颜复坐[19].挑灯共语,温若处子[20];而词涉游戏[21],便含羞,面向壁,未几,引与同衾。九郎不许,坚以睡恶为辞[22].强之再三,乃解上下衣,着裤卧床上。何灭烛;少时,移与同枕,曲肘加髀而狎抱之[23],苦求私昵。九郎怒曰:“以君风雅士,故与流连;乃此之为,是禽处而兽爱之也[24]!”未几,晨星荧荧[25],九郎径去。生恐其遂绝,复伺之,蹀躞凝盼[26],目穿北斗。过数日,九郎始至。喜逆谢过;强曳入斋,促坐笑语,窃幸其不念旧恶。无何,解屦登床,又抚哀之。
九郎曰:“缠绵之意,已镂肺鬲[27],然亲爱何必在此?”生甘言纠缠[28],但求一亲玉肌。九郎从之。生俟其睡寐,潜就轻薄。九郎醒,揽衣遽起,乘夜遁去。生邑邑若有所失[29],忘啜废枕[30],日渐委悴[31].惟日使斋童逻侦焉。
一日,九郎过门,即欲径去。童牵衣人之。见生清癯,大骇,慰问。生实告以情,泪涔涔随声零落[32].九郎细语曰: “区区之意,实以相爱无益于弟,而有害于兄,故不为也。君既乐之,仆何惜焉?”生大悦。九郎去后,病顿减,数日平复。九郎果至,遂相缱绻。曰:“今勉承君 意[33],幸勿以此为常。”既而曰:“欲有所求,肯为力乎?”问之,答曰:“母忠心痛,惟太医齐野王先天丹可疗。君与善,当能求之。”生诺之。临去又 嘱。生入城求药,及暮付之。九郎喜,上手称谢[34].又强与合。九郎曰:“勿相纠缠。谨为君图一佳人,胜弟万万矣。”生问谁。九郎曰:“有表妹,美无 伦。
倘能垂意,当报柯斧[35].“生微笑不答。九郎怀药便去。三日乃来,复求药。生恨其迟,词多诮让[36].九郎曰:”本不忍祸君,故疏之;既不蒙见谅,请勿悔焉。“由是燕会无虚夕[37].凡三日必一乞药。齐怪其频,曰:”此药未有过三服者,胡久不瘥?“
因裹三剂并授之。又顾生曰:“君神色黯然,病乎?”曰:“无。”脉之,惊曰:“君有鬼脉[38],病在少阴 [39],不自慎者殆矣!”归语九郎。九郎叹曰:“良医也!我实狐,久恐不为君福。”生疑其诳,藏其药,不以尽予,虑其弗至也。居无何,果病。延齐诊视, 曰:“曩不实言,今魂气已游墟莽[40],秦缓何能为力[41]?”九郎日来省侍,曰:“不听吾言,果至于此!”
生寻死。九郎痛哭而去。
先是,邑有某太史,少与生共笔砚[42];十七岁擢翰林。时秦藩贪暴[43],而赂通朝士[44],无有言者。公抗疏劾其恶[45],以越俎免[46].藩升是省中丞[47],日伺公隙。公少有英称[48],曾邀叛王青盼[49],因购得旧所往
来札,胁公。公惧,自经。夫人亦投缳死[50].公越宿忽醒,曰:“我何子萧也。”诘之,所言皆何家事,方悟其借躯返魂。留之不可,出奔旧舍。抚疑其诈,必欲排陷之,使人索千金于公。公伪诺,而忧闷欲绝。忽通九郎至,喜共语言,悲欢交集。既欲复狎。九郎曰:“君有三命耶[51]?”公曰:“余悔生劳,不如死逸。”因诉冤苦。九郎悠忧以思[52].少间曰:“幸复生聚。
君旷无偶[53],前言表妹,慧丽多谋,必能分忧。“公欲一见颜色。曰:”不难。明日将取伴老母,此道所经。君伪为弟也兄者[54],我假渴而求饮焉。
君曰‘驴子亡’[55],则诺也。“计已而别。
明日停午[56],九郎果从女郎经门外过。公拱手絮絮与语。略睨女郎,娥眉秀曼[57],诚仙人也。九郎索茶,公请 入饮。九郎曰:“三妹勿讶,此兄盟好,不妨少休止。”扶之而下,系驴于门而入。公自起瀹茗。因目九郎曰:“君前言不足以尽[58].今得死所矣!”女似悟 其言之为己者,离榻起立,嘤喔而言曰[59]:“去休!”公外顾曰:“驴子其亡!”九郎火急驰出。
公拥女求合。女颜色紫变,窘若囚拘,大呼九兄,不应。曰:“君自有妇,何丧人廉耻也?”公自陈无室。女曰:“能矢山河[60],勿今秋扇见捐[61],则惟命是听。”公乃誓以缴日[62].女不复拒。事已,九郎至。女色然怒让之[63].九郎曰:“此何子萧,昔之名士,今之太史。与兄最善,其人可依。
即闻诸妗氏,当不相见罪。“日向晚,公邀遮不听去。女恐姑母骇怪。九郎锐身自任,跨驴径去。居数日,有妇携婢过,年四十许,神情意致,雅似三娘[64].公呼女出窥,果母也。瞥睹女,怪问:”何得在此?“女惭不能对。
公邀入,拜而告之。母笑曰:“九郎稚气,胡再不谋[65]?”女自入厨下,设食供母,食已乃去。
公得丽偶,颇快心期[66];而恶绪萦怀,恒蹙蹩有忧色[67].女问之,公缅述颠末[68].女笑曰:“此九兄一人可得解,君何忧?”公诘其故。
女曰:“闻抚公溺声歌而比顽童[69],此皆九兄所长也。投所好而献之,怨可消,仇亦可复。”公虑九郎不肯。女曰:“但请哀之。”越日,公见九郎来,时行而逆之。九郎惊曰:“两世之交,但可自效,顶踵所不敢惜[70].何忽作此态向人?”公具以谋告。九郎有难色。
女曰:“妾失身于郎,谁实为之[71]?脱令中途雕丧[72],焉置妾也?”九郎不得已,诺之。公族与谋[73],驰书与所善之王太史,而致九郎焉[74].王会其意,大设,招抚公饮。命九郎饰女郎,作天魔舞[75],宛然美女。抚惑之,亟请于王[76],欲以重金购九郎,惟恐不得当[77].王故沉思以难之。
迟之又久,始将公命以进[78].抚喜,前顿释[79].自得九郎,动息不相离[80];侍妾十余,视同尘土。九郎饮食供具如王者[81];赐金万计。半年,抚公病。九郎知其去冥路近也,遂辇金帛[82],假归公家[83].既而抚公薨。
九郎出资,起屋置器,畜婢仆,母子及妗并家焉。九郎出,舆马甚都[84],人不知其狐也。
余有“笑判”[83],并志之:男女居室,为夫妇之大伦[86];燥湿互通,乃阴阳之正窍[87]。迎风侍月,尚有荡检之讥[88];断袖分桃,难免掩鼻之丑[89]。人必力士,鸟道乃敢生开[90];洞非桃源,渔篙宁许误入[91]?今某从下流而忘返,舍正路而不由[92]。云雨未兴,辄尔上下其手[93];阴阳反背,居然表里为奸[94]。华池置无用之乡,谬说老僧入定[95];蛮洞乃不毛之地,遂使眇帅称戈[96]。系赤兔于辕门,如将射戟[97];探大弓于国库,直欲斩关[98].或是监内黄,访知交于昨夜[99];分明王家朱李,索钻报于来生[100]。彼黑松林戎马顿来,固相安矣[101];设黄龙府潮水忽至,何以御之?宜断其钻刺之根,兼塞其送迎之路[102]。[1]

译文 

何 师参,字子萧,他的书斋在苕溪东边,门口对着一望无际的原野。有一天傍晚,他出门去散步,看见一个妇人骑着驴走过来,一个少年跟在后面。妇人年纪大约五十 多岁,意态不俗。再看少年,年约十五六岁,长得非常俊雅,胜过美丽的女孩子。何子萧素有同性恋的癖好,看到这个少年不禁出了神,直着眼,翘着脚,一直目送 他走了老远才回了书斋。
第二天,何子萧一早就出门等那个少年。直到夜幕降临时,少年才又从他门前经过。何生忙上前热情相迎,面带笑容同少年 从哪里来。少年回答说:“从外祖父家来。”何生又殷勤地请少年到屋里休息一下,少年推辞说没有时间。何生一定坚持要他坐一会,扯住不放。那少年才勉强进 屋。但只坐一会儿,定要告辞,不能再留。何生只好拉着少年的手邀他出门,还殷切地嘱咐再来玩。少年只是唯唯答应着,就走了。
从此后,何生如饥似渴地想念那少年,天天来来去去,心神不定地在门口眺望,脚不停步。一天,太阳刚落了一半的时候, 少年忽然来了。何生大喜,赶快向前迎进书斋,急忙命童子摆酒共饮。询问少年姓名,回答说:“姓黄,排行第九,因为年纪小还没有名字。”何又问:“为什么从 这里来来去去这样频繁?”少年回答:“母亲在外祖父家,常生病,所以得经常去看她。”酒过几巡,九郎就想走。何生拉住他的手,挡住他的路,又去上了门锁。 九郎无可奈何,红着脸只好又坐下。两人点上灯共同说话,九郎温柔得就像个女孩子。何生言词中有戏语时,他便羞答答地脸朝着墙。不多时,何生就拉他一同睡 觉,九郎不同意,坚持说两人在一起睡不着。何生勉强再三,九郎解开衣服穿着裤子躺下了。何生吹了灯,过一会就过去与九郎同在一个枕头上,又拥抱他,要求与 他私交。九郎生气地说:“我以为你是风雅之士,才住了下来。你这种行为,真是禽兽之爱了!”一会儿,天上晨星闪闪,九郎便起身走了。
何生唯恐九郎绝情不来,还是天天等他,无目的地走来走去,望穿北斗。又过了几天,九郎才又来了。何生高兴地迎接他, 并向他道了歉意。强拉入斋,共坐笑谈,偷偷庆幸他不念旧恶。过了一会,上床睡觉,何生又苦苦哀求纠缠九郎。九郎说:“缠绵之意,我已铭记在心。但是互相亲 爱,何必一定要这样呢?”何生仍甜言蜜语纠缠他,并且说只要求亲近亲近。九郎无奈,只好同意。可等九郎睡着了,何生就偷偷去轻薄。九郎醒来,十分气愤,拿 起衣服趁夜走了。何生郁郁不乐像失去了什么似的,整日废寝忘食,一天天消瘦、憔悴起来。唯有叫童子天天到处去找九郎。
一天,九郎又从何生门外经过,想直接走掉。童子向前扯住衣服拉他进屋。见何生那副消瘦的样子,九郎大为吃惊,忙问是 什么原因。何生以实相告,哭得泪如雨下。九郎小声说:“我的意思实在是因为这样的相爱,既无益于弟,也有害于兄,所以不愿那样做。既然你非要那样不可,我 还有什么顾惜的呢?”何生非常高兴。九郎走以后,病马上就好了许多,几天后就完全康复了。九郎果然又来了,于是二人交好。九郎说:“今晚勉强顺从了你的意 思,但绝不能当作常事。”接着又说:“我向你提个要求,能办到吗?”何问他有何事,九郎说:“我母亲患心疼病,只有太医齐野王的先天丹能治,你与太医关系 很好,我想你一定能求得到。”何生马上答应了。九郎临走又嘱咐再三。
何生入城求了药来,到晚上给了九郎。九郎非常高兴,上去握着何生的手表示感谢。何生又趁机要求九郎交欢,九郎说: “不要再纠缠了!我想给你找一个美人,比小弟强一万倍。”何生问是谁,九郎说:“是我的一个表妹,美丽无比。你若同意,我就给你作媒。”何生只是微笑,没 有回答。九郎拿了药就走了。
过了三天,九郎又来求药。何生嫌他隔这么长时间才来,话里带刺。九郎说:“本来我不忍心害你,所以故意疏远你。既然 你不谅解我,请你以后不要懊悔!”自此以后,九郎天天来与何生相会,但三天必求一次药。齐太医嫌何生拿药太频繁,说:“我的药吃三副就好,为什么吃了这么 多还不好?”一下给了他三副药。齐太医又看着何生说:“你神色不好,生病了吗?”何生回答说:“没有。”齐太医给他试试脉像,惊惧地说:“你有鬼脉,病在 少阴。你自己不保重,命就难保了!”何生回来把太医的话告诉了九郎,九郎叹道:“真是神医!我是狐。我们交往久了,恐怕不是你的福气。”何生还怀疑九郎是 诳他,没把三付药都给九郎,怕他不再来了。
不久,何生果然病倒了,请齐太医来看病,太医说:“那天你不说实话,现在魂已出壳了,再有名的医生也无能为力了。”九郎天天来看望何生,说:“不听我的忠告,果然有今天!”不久,何生就死了,九郎痛哭而去。
在这以前,本县某太史,少年时与何生同学,十七岁就选入翰林。当时陕西藩台贪污暴虐,因他买通了朝中大官,所以没有敢揭发他的。而这个太史却告发了他的罪行,但却被以越职言事的罪名罢了官。藩台还升了这个省的中丞,天天找太史的把柄。太史少年时小有名气,曾求一个叛王重用自己,中丞买到了他们当年的来往信件,以此威胁太史。太史害怕,就自杀了。他夫人也上吊而死。
太史死了一夜,忽然醒来,自己说:“我是何子萧。”别人问他,说的都是何家的事。大家才明白这是何子萧借尸还魂了。留他住下,他不愿意,出门就跑到何家去了。
抚台怀疑其中有诈,一定要陷害太史,派人向他索取一千两银子。何生只好应着,但却没有银子。正发愁时,忽报九郎来 了,何生高兴地和九郎说话,悲喜交集。接着又要求欢爱。九郎说:“你有三条命吗?”何说:“我懊悔活着辛苦,还不如死了安逸。”于是对九郎诉说冤苦。九郎 想了半天后说:“幸好我们再次相聚。你现在已是孤身无伴,我以前说过的表妹,聪明有智谋,人又漂亮,必然能替你分忧。”何生想看看她。九郎说:“不难,明 天她就陪老母从这里走。你装作我的兄长,到时我来找水喝,你说‘驴子跑了’,便是同意了。”他们谋划好了便分别了。
第二天中午,九郎果然同女郎从何生门前经过。何生拱手相迎,唠唠叨叨与九郎说话,斜眼看了一下女郎,见女郎长得蛾眉 秀眼,像仙人一般。九郎要求喝茶,何生请他进屋,九郎对女郎说:“三妹不要怕,这是我的盟兄,不妨稍休息一下再走。”九郎扶女郎下驴,把驴子拴在门外。何 生趁倒茶之际,看着九郎说:“你上次说的话如不能做到,我今天就到了死期了。”女郎似乎听出了他们的话是算计自己,便起身想走,细声说:“走吧!”何生赶 忙大声喊:“驴子跑了!”九郎一听忙去追赶驴子。何生抱住女郎就要求欢。女郎吓得脸色发紫,窘得像被囚禁一样,直喊九兄。九郎也不答应。女郎说:“你有妻 子,为什么糟踏别人?”何生说没有家室。女郎又说:“你能对山河起誓,不抛弃我,才能听从你。”何生便对天盟誓,女郎才不拒绝了。
事后,九郎也就回来了。女郎显出很生气的样子,不拿好脸色给他看。九郎说:“这个何子萧,以前是名士,现在是太史,与我最好,可以信赖。就是把这事告诉妗子,她也不会怪罪。”一直到了晚上,何生留女郎住下,女郎怕姑母责怪,坚决要走。九郎愿一人承担,便一人上驴走了。
何生与女郎住了几天,有个妇人带着丫鬟从门前过。妇人年约四十岁,长相、神情与三娘很像。何生叫出三娘偷看,果然是 自己的母亲。母亲也看见了三娘,便奇怪地问:“你怎么在这里?”女儿非常羞惭,无话对答。于是何生把母亲请到房里,施礼以后,告知详情。母亲笑着说:“九 郎孩子气,为什么不与我商量?”女儿亲自下厨房做饭给母亲吃。饭后母亲便走了。
何生得到佳人三娘,很是高兴。但因愁那千两银子的事,脸上总有忧色。三娘问他原因,他就讲述了经过。三娘笑着说: “这事九郎一人便可以解决,你愁什么?”何生问有什么办法,三娘说:“听说抚台大人爱听歌曲、喜欢男孩子,这都是九兄所长。投其所好,把九郎献给他,旧冤 可消,新仇可报。”何生怕九郎不肯去。三娘说:“只管苦苦哀求他。”隔了一天,何生见九郎来,跪下相迎。九郎惊问:“咱们两代世交,凡要我效力的事,从头 到脚都不会吝惜,何必做出这种样子?”何生把计谋说了一遍,九郎听了面带难色。三娘说:“我已失身于郎君,这都是谁造成的?假设他中途被害死抛我而去,我 可怎么办?”九郎不得已,只好答应。
何生与九郎谋划好后,就写信给原来与他要好的王太史,并介绍九郎前去。王太史领会了信中的意思,设盛宴请抚台前来饮 酒,叫九郎扮成美女跳天魔舞,宛然如女郎一般。抚台越看越着迷,于是极力向王太史要求,出重金买九郎,惟恐不成功。王太史假装沉思,像有难处,考虑了很长 时间,才表示为了抚台而割爱。抚台高兴得不得了,以前的成见都消了。
抚台得到九郎,便形影相随,片刻不离。原有的妻妾、侍女十几个,全都视如粪土。九郎的一切饮食、用具均与王侯一样,还赐给九郎银子万两。半年的工夫,抚台就病了。九郎知道抚台死期不远了,就载上金银财宝,假装送回抚台原籍去。很快抚台就死了。
九郎拿出银两,盖房子、置家具、雇了仆人、丫鬟,母亲和妗子都来一块住。九郎出出进进,车马随从很多,人们都不知道他是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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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2 个评论) 发表评论

  • bb1238 2015-05-09 16:30
    最后面的没翻译其实是批判同性恋的。
  • 项断恶 2015-05-09 23:12
    bb1238: 最后面的没翻译其实是批判同性恋的。
    嗯,历史局限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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