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你开学了,在你登机之前我送上了真心的新学期祝愿,我未来的医生,新学期继续努力啊!我依旧像上学期一样要到了你的新课表,平日里一边自习,间隙时还会看看你那会儿在上什么课。
你说刚开学太忙了,我便乖乖地不去打扰你,只是偶尔关心一下叮嘱你早点睡,亦或是主动问一问你学生会的事,这曾是我们的共同语言,仿佛那时却已不是了。
给你录好的《时光正好》,你已不再听了。等等吧……
九月以来,你的冷漠早已不用隐藏了。但我还是不相信。
我忍住了,没发作。我依旧觉得你学校生活忙,学习任务重,不去打扰你。
直到九月初的某一天,无意中通过你在网易云绑定的微博(你知道我不用微博),眼睁睁地看到你的最新一条,仅文字——看见你的时候,又找回了最初的心动。
我那一瞬间懵了,我有质疑你,却一想到你最初那般强调“专一,负责,拒绝残忍相待”,以及我们曾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以为根基尚稳,所以我要做的就是信任,我不相信你会劈腿,因而我只是告诉自己:难道是在给18级学弟学妹面试中遇到了像他当年面试那会的模样?因而令他心动?
如此这般……
我原本想直接问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我转而一想,别逼你,就算有问题,我希望是你自己说出来的。如果没问题,我问了你,反倒是我多心。
所以我选择了貌似稳妥的做法:我将那句话复制粘贴发了朋友圈,唯独你一个人可见。
等到第二天,你依旧没有评论那条朋友圈,也没有找我说话。当我再点开你的微博时,那句所谓心动的话已然不见了。
我那时就开始懂了。
但我依旧没找你闹,我告诉自己,还是忍一忍,等到自己二战结束吧,这事先放一放,只要你不说,我就不提。反正你都删掉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要包容你犯的错误呀。毕竟我当初认定了你,你也投入了那么多,怎么会忘呢?
但,该发生的还是来了。
上周五,9月14日16:49,随着一条一条消息映入眼帘的同时,脑袋就懵了,紧接着就是心里疼,扎着疼,我知道自己撑不住,便出了自习室去洗手间找了个角落,再一条一条仔细看,在那个角落,一直哭到似乎没有了知觉,出来洗了把脸。回了你,电话说吧!
在等你回话其间,我找了知晓我们的好朋友寻求帮助。(在此感谢好朋友)因为我怕一时组织不上语言接你电话,只好求助于局外人,我怕电话里只剩下我的恳求,亦或是我的痛骂。但那都不是我想要的。
七点多,你电话打了过来,一小时零一分,我录了音。你说得那样坦然,我真的不敢相信那会是你所言。我除了靠墙角哭得撕心裂肺,却骂不出你来,我要的不是对不起。最痛的还是两点。一个,你说对我是冲动了,不是真的爱,而是新鲜感加仰慕加感谢我的付出。另一个,是你坦白了在你的感情褪去时,你下了小蓝,在学校认识了新人,令你心动,但你们没有进展,没有发生关系,只是见了面,你发了微博。而如今你已经卸了小蓝。
唉!我在电话这头的悲愤欲绝,真的想冲你面前打死你。我咬牙切齿地问你,最初怎么会只是你的冲动?你都没用半点真感情吗?在八月淡了之后浮现的种种苦恼与寂寞,你为什么不想办法与我分享,我来一起分担?曾经那个从来没用过这一切交友软件的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说什么心动!之前那个那么强调专一的人,到底哪去了!
好吧,我的确戏多。
在你匆匆挂了电话后,我发觉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你所有的对不起都不足矣,接下来迎接我的是钻心的痛与泪,彻夜无眠,我在大街上对着闺蜜狠狠的骂你,发泄完,告诉自己“没有你,我要活得更好!渣子!”一怒之下,我删掉了你的微信QQ。
在那一晚的夜深人静时,听着我们的通话录音,除了泪,我还是没能找到合适的答案说服自己。只剩下无助与恨。
我去下了微博,想找到一些关于第三者的蛛丝马迹,却没找到。
我压根接受不了你的冲动论,就算你反复说着你渣,对不起,我不值得你这样。但我要的不只是对不起,不只是你把问题全揽你身上,我一方面要听你的内心,看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当时我还抱有一线希望:你或许只是受不了异地,想找个新鲜感而已,你不可能对我那么绝情,你不可能不念旧。只要你肯回来,我原谅你。
另一方面,就算你心是石头,变不回来了,我也要从你那得到教训,我要挣脱,我必须放下,才能稳稳地走完今年的二战。
但不再好好谈谈,这心结定是解不开。
于是,我踏上了去郑州的火车,算是自救吧。
表哥给了我钱,告诉我长痛不如短痛,解开心结回来学习。
9月15号晚九点半,我站到郑大的校门口,拨了号码,你并没有接。
我便拖着影子,来到你宿舍,我没打算进去,要给你留点面子,我看门半掩着,发现你并不在,便在一楼大厅等着。
当你推开楼门看见我的一瞬间,我心里一颤,一别66天,终于又见到了,但这次的空气都要凝固了。
那一瞬间,你被惊着,把头一偏,望向他处,你原本定下脚步,三五秒,你又走向了楼梯口,我没有拦也没有开口说什么,我不相信你会扭头就走。
我起身站在大厅入口处,定定的站着,眼睛死盯着你的双眼与一举一动。
你与我隔着大厅面对面,站在那头,你挪动着,没有抬头看我,却仿佛想要上楼,并摆弄着伞,慢慢地朝我走过来。
大厅里的男生来来往往,不方便说话,我便先走出去,你跟了出来。
我:我来好好谈谈,解决问题。不是纠缠。
你:那……明天再说吧,我现在想去剪头发洗澡,真的。
我犹豫了一会。
我:我还没定酒店,我们要不今晚出去谈吧!
你:不了。还是明天吧!我真的想剪头发洗澡。我们明早见吧。
我:那行,吧!
我转身离开,没走几步,又折返回宿舍楼下。
实话实说,我也只是想减个精神点的发型,来迎接第二天的你。若是就此别过,我也把自己收拾地精精神神的;同时,还能与你多相处一会儿,抱着一丝最后的期望,幻想。
五六分钟后,你出来了,没发现我。我喊了你的名字后两个字,你回过头,看了一眼,不耐烦地扭头就走,我就跟在你身后走着……
你的步速慢了点,我想和你上前并肩,可我不愿意加快速度,我内心里还是希望你能停下了等等我。
而后你加快了步速,我便也加快了。
走到狭窄的自行车通道,我与你分道而行,你走得更快了,我便跟不上了。
在理发店门口你等着我,我说我也想剪头发。
我们一前一后进去,可始终没有语言。
店员们都以为我们不相识,一个提着洗澡篮子,一个背着书包,当然了。
洗完头,我们被分到不同的座,我们就那样被一堵墙隔着,看不到彼此,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我不想强求而去执意换座。
十分钟后,你先剪完,用会员卡结账时,问老板这次能不能刷两次,却被告知不可以。我也只是听着,心里既难过又有一丝欣慰。
等我剪完,付了钱,背上书包,我们脚前脚后出来,你有意等我,说了句,“明天再说吧,我去洗澡了”,转身要走,我叫住你,走到你面前,跟你四目相对,贱贱地,向你求个笑容。(我想尽力找回曾经的温存)你非常不耐烦地进了澡堂。
我傻傻地伫在那,知道自己又傻逼了。
原以为你肯为我结账,算是有点良心,也不是那么决绝,以为我能要到你的笑。只是我以为,罢了。
当晚,在学校附近的小酒店,我开了双床房,屋内过于安静,我打开电视剧,显得有点声响。
一个人蜷缩在冰凉的床上,我逼自己用心看着《天盛长歌》第一集,却又想着你的刘惜君为此剧献唱了《如昨》,就打开网易云跟静静地听,“你曾为我点的烟火,永远都在闪烁”。
十一点半,你发来短信开启了逃避见我的说辞:“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我表明态度后,便是迟迟等不到回复。
好在,我一再表明“我是来心平气和地谈,只求解脱”的目的,你在零点过后松口了,“我去酒店见你”“明早”。
那时,我基本上已经心死了,便不考虑什么假如。
失眠到三点,我还是犯贱了。想搞清楚你在小蓝的情况,便下了小蓝,注册了账号,按距离搜来搜去,还是找不到类似是你的账号,便默认你是卸了。可我还是计谋着等见面时再搜吧,看最近距离里有没有你。
之所以那么固执,我想但凡在小蓝上找到你,便顺藤摸瓜找到那个你所谓令你心动的附近的人,但我也没想过要对其如何,只是想找出他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
其次,我的固执源于,我更担心你不知深浅,深陷小蓝这种约炮软件,变得和圈子里那些人一样,我不愿你走向那条路。毕竟我的某一前任感染过,你也知道。我不希望你也重蹈覆辙。
真是作践自己了。
当然,这也是我第一次用小蓝,也就那样吧。
9月16,七点,起床,洗漱,刮胡子,收拾好房间的一切,坐等着你的赴约。
九点整,我们分坐在两张单人床上,我望着你的脸庞,想着过去的一幕幕,眼泪又淌成汪洋,鼻子擤了再擤。
我说我不是大老远来哭诉的,我是来跟你好好分析一下这段感情,你把真实想法说出来,求你让我走出来。
三个小时的交谈,我先从头到尾分析完了我的心路,而后,你还是一味坚持着“冲动论”,以自我否定收场。
在我一再追问下,终于,我收到了答案。
瑞瑞,谢谢你吧!
尽管我们没能吃到最后一顿饭,好在,最后的最后你还是选择把我送到地铁站,你依旧站在玻璃护栏那,目送我走。
尽管最后的拥抱,我想再往前一步,你是那样仓皇失措,而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就这样吧”。
尽管我下台阶的一步一步都下得那么慢,
尽管我死死地盯着你,每下一步,就要抬头一度仰视着你,依旧死死地盯着你,
尽管到某一台阶我又僵硬着走不动,眼泪不争气地滚到下巴上,衣服上,
尽管你见此赶紧躲到方柱子后面,
尽管我没敢再转身走上台阶,我告诉自己“我们回不去了”,只是平移到那段台阶的最左侧,
尽管我怔怔地看到,你站在柱子左侧,倚着玻璃护栏,点着手机,
尽管我傻傻地盯了好几分钟,等你抬头看看我,
尽管我一边流着泪,一边挥动着举到胸前的右手,
尽管你也放下手机,就那样看着我……
但,我还是,用上不高不低而正好你能听清的分贝,哭喊着,“再见了……好好的”“要好好的”
你:走吧,走吧。我站这看着你。
我:额,你先走吧,我看着你走。
然后,你转身,故作洒脱地迈着步子,离我越来越远,背影,也越来越小,一个拐弯,便再也不见了。
在郑州西站站前广场,我一低头看见木座椅上藏着前人留下的笔迹——“郑州,再见”。电话那头,大学闺蜜苦口婆心地安慰着我,允许我放肆地哭,毫不顾忌来来往往,在郑州的最后一场发泄,用力地将眼泪发泄掉。
9月16日18:26,排队检票的同时,我发去了一条短信。问你:未来,此生的未来,我们还有没有可能。
几分钟后,收到了回复——没有,对不起。
看到这条时,高铁也开动了,我在心底诚心诚意地与你告别,与郑州告别。
回汉中的路上,我好好地思考,写下了《郑州教训》,亦是给自己一个交代,也给明天一个新的开始。
在高铁上,我意外地收到了帆的安慰,(帆是在我之前你的前任,也是你的初恋),并得知了更多的关于你的细节,才更加让我能彻底地看透你,放下你。
原来,你的善变是从五月就开始了。五月初的你我初见,你的彻夜未归,这引起了你的前任帆的嫉妒与心痛,你便在我走后去安慰,并答应了与他重修旧好,但仅仅两天之后,你又拒绝了帆。真是呵呵了。
唉,可当时我还信你话语里的“已放下前任”,什么藕断丝连我从未怀疑,而你的如此善变,我也是今日才深刻体会。谁曾想,你是这般善变?
9月16号晚回家路上,跟帆同学聊着聊着我都开怀大笑了,我释然了,我终于能放下你了,因而周日晚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睡前,也在朋友圈分享了一首《领悟》,“这一课,给我上得何其生动”。
9月17一早,我照常去学习,背书。我以为自己前一天晚上终于放下了,直到自己无意识地哼起戴佩妮的《无赖》时,才发觉,放下得还不是那么彻底。
我还是悄悄在楼道里抹着泪,从《言不由衷》到《原谅》到《一个人的天荒地老》,我想,这些歌听到耳朵和心麻木时,我就确定自己放下了。
还是会贱兮兮地想起过去的美好。在自习室一边听着那些歌,一边哭透,把泪哭干,我想那样就会好了。
为了给自己一个确定,我坚定地又问了你最后一个问题——4月到8月,你可曾有真心喜欢过我,我这个人。
16:04,收到了正真让我释怀的回复——有。
那一刻,我私认为对得起自己了,我也告诉自己,关于他,曾经拥有,足矣。
于是,我便不再哭泣了。
我决定用文字记录下这一切的一切,乃至微妙的心绪,犯贱的行为,都要切记。收藏好曾经的美好,等老了拿来怀念?至少我年轻时还算爱过吧。
更是告诫自己认清弯路,避免下次再犯错。毕竟,人总是不长记性,容易犯同样的错误。
这些文字,从17号下午四点开始记起,我写了一晚上,戴着你送我的beats耳机,听着我们的《岁月》,听着我新录好的《一个人的天荒地老》,听着去年一战失败后录的《海阔天空》,三首循环着,写到凌晨五点半。被妈妈催着去睡了会,八点醒来后继续写,一直到此刻,9月18号下午三点,我写完了它——关于我们的悼文。
昨天。
我爱着当时的你,没错。
谢谢你也真心喜欢过我。
今天。
我认清了你,你的确不值得我再坚持了。可,我还是不后悔爱过那时候的那个你。你是我人生路上一个过去的风景。
而今天的你呢,随你吧!
明天。
接下来的路,虽是我一个人走,我必定百分百努力不辜负自己,要好好爱自己,爱父母,还要心怀希望,擦亮眼睛,相信爱情,谨慎去爱。
当然,今年我必须全力二战,青春也没几年了。
希望明天的你呢,别再伤人心了,搞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学会经营,忠诚以待,而不是逃避,更不是善变。
清流哥哥告诉我这首歌适合现在听,的确,窗外的雨下了好久了。
拉拉的歌声确实治愈了我不少。
最后,唱给这段感情,也唱给自己。
附:
《言不由衷》(徐佳莹)
言不由衷,言不由衷
当唯美的祝福,
都不能阖上,爱的善变
有始有终,只能有始有终
容我为我们写,一篇祷文
愿你永远安康,愿你永远懂得飞翔
愿你真的爱,一个人,某个人,那个人
而懂温暖,来自何方
我如此坚强,愿我永远善良
愿我真爱上,一个人,某个人,那个人
是不慌不忙,是心之所向
不知轻重,不知轻重
那是虔诚如我,
也不能升华,人的懦弱
爱的初衷,顾念爱的初衷
不变的还是我,对爱的愚勇
愿你永远安康,愿你永远懂得飞翔
愿你真的爱,一个人,某个人,那个人
而懂温暖,来自何方
我如此坚强,愿我永远善良
愿我真爱上,一个人,某个人,那个人
是不慌不忙,是心之所向
愿你永远安康,愿你永远懂得飞 翔
愿你真的爱,一个人,某个人,那个人
而懂温暖,来自何方
我如此坚强,愿我永远善良
愿我真爱上,一个人,某个人,那个人
是不慌不忙,是心之所向
愿逝去的爱能,原谅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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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伤多了,就不再爱听歌了。
被伤多了,就不再爱听歌了。
现在可能不会了
现在可能不会了
大多数的不自在和难过和此生此时此刻的痛。
都是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