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和长先生
热8已有 1218 次阅读 2017-02-11 22:16
某晚，长先生的基友阿木打电话叫他喝酒，长先生本来不想去，阿木说，你一个人待着也无聊，不如出来喝酒，心情能好一点。长先生当时刚与男友分手，情绪低落，他想，阿木说的也没错，去喝点酒吧。
到了喝酒的大排档，长先生发现已经有几个人在座了，都是圈里人，只有一个男生他不认识。阿木介绍说，这是小六子——这显然是个外号。长先生礼貌地说了声“你好”，就没有再说什么。
大家喝酒聊天，小六子的话很多，大多是关于他和阿木的，他说阿木是他的第一个男人，他当年为了阿木离家出走，不过两人已经分手多年云云。小六子说话的声音很大，丝毫没考虑到是在街边和别人的眼光。长先生已经感受到周围有异样的目光如箭般射来，他感到有些不自在，觉得这个小六子有些缺心眼。
忽然，小六子来敬酒。在酒杯相碰的瞬间，长先生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被叫做“小六子”——小六子天生长了六个手指。长先生略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常态，夜色也很好地掩盖了他的恍神。
几天后，长先生忽然接到小六子的电话——他向阿木要的。长先生诧异地问他有什么事，小六子说想见他。长大叔拒绝了，但小六子几乎是在哀求他，长先生一时心软，便答应了。
两人约在星巴客见面。小六子还是像之前那样旁若无人地大声说话，这让长先生很不自在，尤其是小六子说话的内容是向他表白。长先生实在无法忍受，他很礼貌地说，谢谢你的表白，但是现在还不想跟谁在一起，我还有事情要忙，再见。说完，撇下失望的小六子走了。
几天后，小六子又打电话来，说他在外地找到了工作，想在离开前见长先生一面。长先生这次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也不给小六子留一点哀求的机会。
两个月后，长先生去外地出差。事情办得不是很顺利，他在外地停留的时间延长了。焦躁，寂寞，无聊···各种情绪交织。十天后，事情终于解决。他订了第二天的机票。订完机票，他忽然想起小六子说过他来这个城市工作。莫名其妙地，鬼使神差地，他拨通了小六子的手机，小六子的声音非常激动。打完电话，长先生忽然觉得后悔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他并不喜欢小六子，也许只是因为想找个人说话吧。
十分钟后，长先生房间的门铃响了，小六子到了。小六子激动地絮叨着对长先生的思念，又说自己就知道他的痴情会打动长大叔——许多不切实际的脑补。长先生问，你是双鱼座吗？小六子说，不是。长先生说，那你怎么会有那么多不切实际的联想？小六子说，因为我太爱你了。长先生觉得好笑，问，我们才见过两次面，你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就太爱我了，你也太容易爱上什么人了。小六子说，我不管，我就是爱你。
长先生觉得这个男孩子不是疯了就是傻了。他没有再多废话，直接把小六子扑倒在床上。当小六子握住长先生开始动作时，长先生看到了那六根手指，一种夹杂着恐怖、恶心、放弃之类的复杂情绪顿时袭来，他迅速软了下去。小六子以为自己动作不够，更起劲了，长先生一把拍掉他的手，自己开始动作，等硬了之后，把小六子翻过来直接进入。小六子咬牙忍受着。长先生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前男友，他把自己的怨气、不甘，一古脑儿全发泄在身体下的这个人身上。
激情过后，长先生平静地躺着，小六子又开始絮叨，他向长先生讲了自己的身世，他说他出生在农村，因为天生六个手指，从小就不被父母喜爱，人人都当他是妖怪，他渴望爱，尤其是来自年长者的爱。长先生没有心思听他说话，就说，我累了，睡觉吧。他翻了个身，假装睡觉。在听到小六子还在自言自语，絮叨着如何爱他如何想他。长先生想，这孩子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之后，长先生每天都会接到小六子的电话，无外乎是问他的日常生活。刚开始，长先生还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小六子说几分钟。在长先生看来，他和小六子不过是一夜情罢了，他不可能跟小六子在一起，两人各方面都差距太大，比如年纪、阅历、阶层等等。几天后，小六子的电话越来越频繁，长先生觉得有必要做个了断，他非常明确地告诉小六子，他们俩不合适不可能，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情只是约P。小六子在电话那头顿时就崩溃大哭，他说自己不会放弃，总有一天会感动长先生。长先生不耐烦地说，随便你吧。
后来，长先生不再接小六子的电话，小六子就天天在微信上留言，长先生看都不看就删了，他也不拉黑小六子，任凭小六子作，就是不理会。
两个月后，小六子的电话和微信留言在一夜之间突然没有了。长先生也没有讶异。不久，他认识了新男友。一天，阿木打电话来，说小六子来了，想见他。长先生淡淡地回了一句，你告诉他，没有必要，我不会去见他的。晚上，长先生和男友回家，在小区门口遇到了小六子。
小六子形容憔悴阴郁，看到长先生的男友，厉声问道，他是谁？长先生看了一眼四周没什么人，才小声说，他是什么人跟你没关系。小六子还是像从前一样的大嗓门嚷嚷，你这个负心汉，你骗了我！你这个骗子！说着，他就哭了。周围有人路过，目光异样。长先生不想跟小六子纠缠，冷冷地说，神经病！说完，他就拉了男友，丢下还在哭的小六子迅速走了。
回到家，男友问他，那个男的是谁？长先生淡淡地说，以前约过的一个炮友，就跟他做了一次，他就说爱我什么的。男友又问，那你爱他吗？长先生说，不爱，你要是不相信，就随便你。男友相信了。
第二天，阿木的电话来了，他告诉长先生，小六子跳河自杀了。长先生还是淡淡地说，哦，知道了。阿木说，他那么爱你，他——长先生打断阿木说，那是他的事，跟我没关系。说完，他挂了电话，起身走到办公室的窗前，看着窗外的阳光明媚。天气真好，长先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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