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陈柒桃
张国荣这个名字早就已经不仅仅是代表一个人,这不是一个普通意义上的明星的名字,他更像是装着所有人的爱与思念闪着恒久光芒的一颗璀璨的星星,永远在天上闪耀着。
张国荣留存于世的音乐、电影,让我们在怀念他的时候有个依托。除此之外,哥哥的爱情故事也是他留给我们最宝贵的支撑。我们不需要追念他曾经的辉煌,也不用再有任何猜测,我们只要记住他留下来的所有美好。那份爱不仅没有因为哥哥的离世而消失,还越来越深。
1987年张国荣在香港杂志的明星问答QA中,被问到最爱的人是谁,他回答:“唐老鸭。”
唐老鸭指的就是陪伴张国荣二十年的伴侣唐鹤德。唐先生自小便与哥哥相识,两人小时候因互相打闹而熟稔,唐先生亦是张国荣母亲的干儿子。唐鹤德毕业后从事于银行业,曾担任银行高管。本不是圈内人的他,因为与哥哥的关系而受到关注。后唐先生辞去银行高层的职务,隐于爱人身后,以良好的财政技能,专心为哥哥理财。他们的爱情开始于在哥哥26岁,唐先生24岁的时候,二人于一次酒会相遇。恋情正式公开是在1997年1月4日的夜晚。
1995年,张国荣重返乐坛。在狗仔文化逐渐盛行的香港,他和唐生的同性恋传闻也开始甚嚣尘上。同一年,张国荣为了保护唐生免受曝光,与记者正面冲突,发生了著名撞车事件。此时处在90年代,中国在2001年通过出版《中国精神障碍分类与诊断标准》,才将同性恋不再被统划为病态心理。保守风气所带来的社会压力可想而知,更何况是一位公众人物。面对这类新闻,通常的应对办法无非两种——当事人召开记者招待会或发通告文,矢口否认、澄清;另一种,索性置之不理,静等事件冷却。目的简单明确,借由媒体侵犯隐私,在公众面前雪藏爱人,以免自己的演艺生涯受到影响,大多数艺人正是这样做的。但张国荣选择了第三种。1997年1月4日,在香港“跨越97演唱会”的最后一场中,哥哥身著一身黑色礼服,独自站在皎洁如月光的灯柱里。神情专注,目光坚定。“这首歌(《月亮代表我的心》),送给我的母亲,同时,也送给另一位在我生命中至爱的朋友。”“至爱”两字,他特地重重强调。“在我最失意的时候,经济最差的时候,他可以将他所有的工资、几个月的工资,借给我渡过难关。你应该知道我讲的是哪个,当然是我的好朋友唐先生啦。”勇气二字,不仅仅是穿战袍端长枪,在爱的国度里,他要他的爱来的光明磊落,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给也要给爱人以正名,这更是勇。接下来,他们出双入对,不再避讳。在电台“感情最坚固的情侣”选举中,两人以压倒性的票数居于榜首。这段感情因为公开,得到了大家的尊重和肯定。在荧幕上、舞台上,张国荣不再顾忌,没有了一丝心魔,饰演《春光乍泄》何宝荣,在“热情演唱会”披长发,展现爱可以有那么多类型,同性爱同样可以是有深度、有阔度。
2015年4月1日这天,张国荣逝世12周年,唐鹤德在社交网站留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并附上与张国荣牵手的背影照。唐鹤德对张国荣用情极深,至今仍独身。虽然天人永隔,但唐鹤德对哥哥张国荣的爱多年如一日,从未改变过。
“我和我的另一半就很明白,所以两个人之间,如鱼得水。因为我们明白体贴是滋润感情生活的窍门,我们两个已经十多年了,我地的关系仲系好好,今日临出门前,大家仍在打电话,仲三次咁多添!(还说了3次电话呢!) 当然,任何一对走在一起,期间总有许多上上落落,起伏不定的情况,但只要你放眼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一个比这个对我更好的了。这么多年来,期间当然出现过很多问题。每个人每天都会遇到很多事情,对方也是一个独立个体,你要尊重这一点。对方同样会有很多事情发生,如意的,不如意的。你遇到不称意的,就肆意在对方面前发脾气,然后不断为自己找借口,情非得已。轮到对方在自己面前投诉、发脾气,你却自私地关上耳朵,不闻不问。于是两个人的问题就会日积月累,单方面付出是不成的。积聚太多问题,会影响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我是不会容许这种情况出现的。年轻时我会有很多affairs,但自从跟他在一起后到现在,一段也没有。我俩在一起将近十五年了,什么?你说我的样子不像可以守在一个人身边这么长时间么?感情这回事就是这般奇怪。我俩真的是一对很奇妙的combination。”
——摘自1994年《东周刊》访问
“男女之爱在我理解是一种一瞬间的火花,很容易消失,很难保存最初的感觉。男人和男人间我认为不是这样的。男人们之间的感情比较宽容和温馨,有一种坚实的依托感。”
──1995年《电影故事》李元采访
张国荣没有和我们一起老去,在我们心里他永远都是拥有俊俏面庞的哥哥。在最灿烂的年华死去,不论原因,其结果悲伤也美丽。“不如我们由头来过”——这是电影《春光乍泄》中何宝荣最常对黎耀辉说的一句话。而每到一年的4月1日我们都希望他再对所有人说一次“不如我们由头来过”,就当一切都没发生,我们还拥有彼此。但发生的事情既已成事实,可心中的爱与想念让我们依然能够拥有彼此。借用十周年时,一个悼念哥哥的节目中访问梁朝伟的话,他说:“这十年我常常会想起他,他经常在我梦中出现,如果你心里面有这个人,他去了哪里根本没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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