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用了太宰治的名言哗众取宠,但是,似乎也只有这句话能表达我此刻的内心,真的,真的很抱歉。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抗争着命运,想要有所改变,无论是和全家出柜,还是不断的和父母进行沟通争执,我所能做的一切都做了,如今,却只剩下深深的无力感。
前段时间,叔叔回了老家采风,期间和父亲又不知聊了什么,于是约了昨日一聚,我已猜到可能不会是什么好事情,但还是得直面去。
叔叔下午有约,要和人出去喝酒,我们拢共也就谈了10分钟左右,道理已经不必说了,他知道没可能说得过我,也就打起了感情牌。
先是道我父亲很难过,身体每况愈下,已经消瘦的脱了形,现住在医院,让我也体谅下父亲。
然后又掏出手机,给我看了屏幕中的美女,说是同事家的女儿,年龄三十有一,现在加拿大,标准一白富美,就是未婚,家人也是急白了头,于是叔父把我的情况介绍了那家人,他们家人非常满意,问我意下如何。
父亲住院的事情我是不知道的,想来是父母怕我担心,没有告知,我心里其实也是内疚担心的,但是,这件事真的没法解决,我总不能去欺骗个女孩,或者用钱买一个穷苦人家的女孩去骗孕来满足父亲的。
父亲固执而且愚昧,听不懂道理,就像个小孩要糖,不给就闹。我不能像打孩子那样打他一顿让他老实,也只有冷处理了。指望着以后找到男朋友,幸福的生活,让他死了那条心。
叔叔又道,希望我母亲辞了业余工作——母亲早就退休了,又去找了份做保险工作,——好好享受晚年,也好照顾父亲。
我知道叔叔的意思其实就是后面一句,他觉得女人便该相夫教子,不该有什么事业的。
我对叔叔说,母亲工作不是因为能挣多少钱,而是因为她在工作中得到了自我肯定,存在自我价值,她喜欢和人交谈,工作不在乎赚多少钱,而在于她心态的年轻,她与人接触的快乐。再说,既然母亲赚钱更多,男女平等,为什么就不能女主外,男主内?
叔叔无言,又转而说那大龄美女的事情,问道,为什么她那么大还不结婚?我直接怼道,大概是不想和国内的繁殖癌恶臭男人在一起吧。
叔叔想要我们认识,我也直言到,认识当然没问题,就当交个朋友嘛,但我肯定是要坦诚一切的,真诚才是交往的前提。
叔叔顿了顿,到底没继续说什么,便匆匆离去赴他的酒会去了。
晚上回自己住处,心里装着事,躲开了后面冲来的电动车,手却被路边的花木划破了口子,血珠子往外冒,我想,我是很悲伤的,但是,已经哭不出来了。眼睛干涩的只剩下酸麻的痛楚。
一早,我就和母亲打了电话,问过父亲的情况,哪里是什么因为我的事情悲伤过度住院,不过听信了卖假药的,吃假药不吃饭,自己把自己饿瘦了,加之年轻的时候不听劝,一直吸烟,年纪大了得了肺气肿还不曾真的戒,医生看着现在床位空的多让他住院调养下罢了。
父亲是真的固执不听劝的,一直叫他戒烟,从来不戒,得了肺气肿后,吸的少了,但别人敬烟还是会吸;自己高血糖、高血压了,让吃医院开的药不吃,非要吃保健品,还一箱箱的买,每餐却又要喝一杯酒,爱吃肥肉,自己把自己整出一堆毛病,却还是能每日坚持爬山,风雨无阻,就是下了大雪也照去不误。
再说白富美的事情。母亲是懂我的,只说叔叔回来跟父亲说了这事,还要了我的照片,然后一家族的亲戚们兴奋的不得了,几个姑姑们觉得我们简直就是男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母亲手头没有我的照片,故意把身份证上的丑照给了去,希望把这事搅了,但据说收效甚微。
母亲又跟叔叔反复确认,要把我的情况都跟人家家人说清。听叔叔的回话是人家家人也是欢喜的不得了,希望我能让他们女儿怀孕生孩子,反正以后两人也不在一起,能假结婚,生个孩子就行。
我有一种被当成种猪的错觉,但想着叔叔向来是不靠谱的,说不定一切都是他口嗨,恐怕人家家人未必真的知道我是同性恋,不然昨天就该把女孩的联系方式给我了,自我安慰没事没事,人家女孩那么优秀的人,一定是看不上我等穷人蚁民的。
只是世事难料,若真是假的,我是很好,只怕父亲竹篮打水,空欢喜一场,身体更差了去;若是真的,我又该何去何从,那女孩又是否真心愿意?
世事纷乱,搅的人不得安生,此生类转蓬,半点由不得人,又有谁能告诉我,到底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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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看得开的话,也许可以去台湾代孕了。台湾正准备开放商业代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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