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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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已有 444 次阅读  2020-02-19 0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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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起就有写“金句”和“活后感”的习惯,最近一些想法吧。

最近切切实实地感受到,自己失去了认识新的朋友的动力,年轻的时候会因为刹那间迸出的火花而激动,觉得这是自己一定要留住的人。也憧憬着未来,现在则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时间精力的有限。而故事也都越来越长,越来越懒得去把自己的故事翻来覆去再重述一遍。现在更相信,时间酿出来的友谊和感情,相处的时间久了,自然就熟悉,很多故事也会有合适的契机被讲述,不知不觉会发现已经很了解彼此了。这个相处的契机,并不完全是能强求的。

有趣和有趣是不同的,一个人存在的方式与另一个人能够微弱的产生某种共鸣已经实属难得,而让这种共鸣继续存在下去,必然是跟这两个人内在的某种本质有关。这种共鸣也非常微弱,当更强音出现的时候,剧烈的震颤,轻易便会消散。但这种共鸣也有种奇怪的坚韧。

两个恋爱期间每天腻在一起的人,可能突然就完全不联系了;而很久没有联系的人,也可能因为看到某个场景就突然想到对方。即使是一起学习、工作多年甚至经常出来玩、一起旅行的朋友,可能时移事易,也断断续续无话可说了。所谓缘分,往往不是第一眼的眼缘,而是认识了,留下来了。

逐渐适应了四海为家的生活,流浪者有流浪者存在的方式。美好的事物很多,并不能全都拥有。

对征友有了新的想法,如果有自己真正有热情的事情,去追求的过程中总会遇到对的人。如果没有自己有热情的事情,追求稳定也未尝不可。但是如果是为了追求某个人,某种幻影,结果往往不尽如人意。

越来越相信人是习惯的动物。就算是恋爱,本质上也是在养成某种相处的习惯。

钱能够买到某种廉价的自由:消费的自由。

最近看到一套宏大的叙事逐渐崩裂的过程,似乎觉得自己要见证某一段历史了。对女权和queer history越了解,越觉得二三十年的变化可以很大。对greeks越了解,越觉得几千年人也并没有什么变化。拟人化、低幼化的偶像化尝试遭遇的反弹不会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但是这种反弹能否转化为某种执行力和对于权利的意识,不一定。

因为最近的疫情,就去读了伯罗奔尼撒战争史(The Plague of Athens),Camus的La Peste,以及一系列的论文和小说。才意识到,疾病一直是伴随着人类共同进化的,对ecocriticism有了更深的感触吧。同时也会想到更广意义上的disability,某种对于行动,对于想象力的限制。

曾经那个会反复纠结,还能感受悸动的我。我想你了。把你折叠,再折叠,藏进口袋,等想你的时候就偷偷展开,只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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