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关于“爱上直男”的真实故事,来自于乃哥公众号的一位粉丝朋友。
暂且叫他“小海”吧——因为他说话的声音真的非常像顾海,有一点点口音、语气又蠢萌蠢萌的,而且也是部队出身。
快点把你们的口水擦一擦,
今天是分享小海的故事,下次才能分享小海的肉体。
先预告一下,这并不是一个苦大仇深、悲切凄厉的故事。相反,这个故事相反有很多温暖的力量,也许对我们会有不一样的启发。
小海是河南人,家中老小。身子比较瘦弱,身高有175,但是体重才55公斤。这和乃哥印象中的军人形象真的有些差距。不过他长得很嫩,现在32岁了,在别人眼里看起来也就25岁的样子。
让我们回到故事的最开始吧,2002年,那个灼热焦躁的夏天。
2002年,小海被送到部队不久,在新兵连里认识了一个叫“小牧”的人。小牧的性格不大招人喜欢,说话比较欠。因此,小牧的朋友很少,甚至连同一个班上的战友对他也很排斥。
小牧和小海的缘分似乎总差了那么一点点——他们宿舍在同一层,但是不在同一个房间;两个人同在一个大队,但是又不同班。所以他们并不相熟,只是知道有彼此的存在。
直到有一天晚上,小牧找到了小海,说:
“你陪我去走走吧。”
小海有点意外,却也答应了,跟着小牧就去了田埂上。别想歪,那一晚他们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没有干,就纯聊天。
小海承认,当时自己愿意跟小牧去田埂上,纯粹是因为——
小牧长得很帅。
听小海的描述,小牧的确可以算是一个标准的帅哥,175的身高,白白净净的,五官也很立体好看,身体也比较结实。
虽然那时小海还并不确定自己的性向,但是他潜意识里对这样的男孩就有天然的好感。
那次在田埂上,小牧跟小海意气风发地聊天——少年嘛,对话里自然是少不了一番自吹自擂。这次聊天,主要是小牧跟小海炫耀自己的女朋友。那个长得非常漂亮的、让小牧觉得很自豪的女朋友。
和小牧不同,小海的性格特别好,开朗、随和,也不失男子汉的血气方刚的特点。所以面对小牧的一番自我感觉良好的言论,也都持有包容态度。两个人相谈甚欢。
这一次的田埂之行,看起来有些无聊,但是男生之间的友情(特别还是在部队环境里),无聊的对话恰巧最可能是友情开始的地方。
一来二往的,小牧和小海的关系变得非常好。
印象比较深的是,小牧曾经有一段时间非常喜欢跑到小海的床上睡觉。
那时已经是四五月了,南方的天气已经非常暖和了,所以如果你要说是为了取暖的话,真的大概只有鬼才相信吧。
小牧跑到小海房间里睡的时候都尽量避免引起其他人注意,通常是半夜进来,蹑手蹑脚地爬到床上,共睡一晚,然后第二天天快亮的时候就回到自己的房间。
说到这里的时候,小海还很担心地跟乃哥说:“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室友发现。”
乃哥秉承着负责的态度说:“应该是发现了,不过事隔这么多年,也没什么关系了。而且部队里这种事情似乎也不算少见,大家都处于一个封闭绝缘的环境里,情感寄托、生理需求也只能在自己或者战友的身上得到满足。”(瞬间有点感觉自己成为了知性主播啊……)
我知道很多读者肯定想问:
小海和小牧在部队里是否发生过更亲密的肢体接触?
小海告诉我,打飞机这件事情都是小牧在新兵连里手把手地教给他的。
至于怎么样的手把手,我没问小海,但是也能猜出个大概。
至于更进一步的身体接触,则没有了。“葫芦娃”这件事情,从他们离开部队后也没再发生过。
2003年,小海和小牧同时被分到了重庆。一个大队只有三个人被分到了重庆,他们俩也算是很有缘分。
不过,到了重庆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变得有些疏远,没有新兵连时那么亲近。我和小海都觉得,这应该是和环境变得宽松了有关。
他们再重庆的生活圈子会更大一些,接触的人更多,小牧的生活重心有所转移,也是正常。而且小牧是直男体质,离开了部队封闭的环境,他会去找女孩儿去满足自己的身体和情感诉求。
不过小海也不难过。在重庆那段时间,他们仍然是关系很好的哥们儿,只是不再有太多的肢体接触。
2007年,小牧要回到地方、离开重庆。两个人都清楚,这一别,两个人的生活轨迹将被远远地剥离开。
去送小牧的时候,小海看到他一个人在房间。两个人在房间里坐了好一会儿,情绪都非常低落,气氛十分伤感。
临走前,他们俩在房间门口拥抱了好一会儿才分开。分开之后,小牧才头也不回地走了。
从此,小海和小牧两个人一直处于分隔两地的生活,小牧在邯郸、小海在重庆,两个人成了异地的知己,关系保持至今。
他们俩当年的关系非常不简单,已经甜腻得超过普通恋人的程度。
那是08年的事情,小牧当时已经在邯郸。小海从重庆去邯郸看他。
那几天邯郸的天气非常不好,阴雨连绵,地上都是积水。
小海刚从巴士上下来,小牧就一眼看到了他。就在巴士旁边,在旁人的注视中,小牧激动地冲上前抱起小海,原地旋转了好几个圈——这一幕让乃哥想起《蒂凡尼的早餐》里奥黛丽·赫本最后在雨中的那场戏。
他们的这个桥段真的美得和电影一样。
小海还说,除了见面时的那个热烈的拥抱,后来在过水坑的时候,小牧也好几次抱起小海,感情是那么炙热,却又那么自然。
我觉得小牧和小海当年的关系已经超出了“朋友关系”的范畴。所以我问小海:
“你当年为什么不迈出最后一步,把关系往前再推一推?”
小海直言,他在2011年(26岁)之前都不确定自己的性向,所以当年他和小牧关系即使那样亲密,他也压根也没认真考虑过他们的关系,更谈不上迈出最后一步。
而且,最要命的是:
小牧是个直男。
再后来,又过了几年,小海和小牧各自结婚了,在不同的城市里定居了下来。
小牧找了一个很漂亮的老婆——他一直以来就对漂亮女孩没有抵抗力,还生了个很帅气的儿子。今年,小牧的儿子已经要上小学了。小牧的生活算是挺稳定、幸福的。
不过小海没那么幸运,自从2011年认清自己的性向之后,小海就没办法再交女朋友。只好在老家找了一个p形婚,好在形婚之后让他暂时没那么大压力了。
说到小海的婚姻,还有个很有意思的情节。小海结婚的那天,小牧从外地赶去参加了。小牧并不知道小海是形婚,还给了他很大的一包礼金。
不过,最让小海意外的是,婚礼结束之后,形婚的老婆跟小海说:“我觉得你和小牧的关系并不单纯。”
小海心里又开心又害怕:“你别瞎说,人家结婚连小孩都有了。”
P无所谓地笑笑:“可是你知道吗,他今天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挑衅的味道。”
小牧是否知晓小海的同志身份?
相信这是很多人都关心的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也是解答两个人关系中很重要的一环。
答案是:
小牧早就有所察觉了。
今年春节前后,小海的老婆流产。小海的心情特别很糟糕,于是就给小牧打了个电话。小牧当时在打麻将,但是也听出来小海的情绪有些不稳定。
小海:你在干嘛呢?
小牧:我在打麻将。你有啥事儿?
小海:我没啥事儿。
小牧:你快说,你肯定有事儿。
小海:你打麻将呢,我跟你说啥呀。你打完了我再说吧。
小牧:你说吧,我走出来了。
……
小海: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秘密了。
小牧:啥秘密?
小海:你猜?
小牧:你喜欢男生?
小海:如果是,你会怎么办?
……
这通电话距今才不到两个月,截止到现在,小牧和小海也并没有就电话里的这个话题说开,但是小海也已经算是向小牧承认了自己喜欢男人的事情。
而且从这通电话也可以看出,小海是同志的事情,小牧早就有所怀疑。
那另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是:
如果小牧早就察觉了,那他对小海也曾有爱吗?
在部队,小牧那样亲密的行为是否是爱情的表达呢?
但是对于这个问题,目前还没有任何确认的答案。距离今年春节通的电话已经过了将近两多月,小牧没有跟小海主动聊到任何有关于此的话题。
我们应该都能感觉得到,小海和小牧的故事还没有结束。后面应该还会有后续的发展。但是今天小海只能和我们分享到这里,因为故事只发展到了这里。
在分享完故事之后,
我对小海进行了简单的采访。
实录如下:
乃哥:如果让你自己总结一下跟小牧的这段故事,你会怎么总结?
小海:那是一段很美好的回忆。
乃哥:如果有机会,你是否想要将这份美好继续下去?甚至让它变得更美好?比如跟他摊牌?
小海:不知道,他现在有了老婆孩子,而且孩子还那么小。
乃哥:你既然已经担心自己可能会伤害他的老婆孩子,证明你也考虑过和他摊牌、和他在一起。
小海:……你这么理解,也对。
乃哥:那你打算怎么办?
小海:顺其自然吧。等我们年纪都大了,他的小孩也长大了之后,我可能会问他当年是不是喜欢我。
乃哥:等到那时候再说的话,不会遗憾吗?
小海:不会。没有遗憾。
乃哥:连摊牌都没有,你也不觉得遗憾吗?
小海:不遗憾。我老婆的女朋友,一个T,她就怂恿我去摊牌,说我应该把一切问清楚,说‘大不了就不做朋友嘛’!可是我感觉我期待的是更加长久的关系。人和人的关系是一场漫长的旅行,我不想它太快结束。
乃哥:人和人的关系是一场漫长的旅行,这句话好,我就用它作为标题了。
这就是乃哥今天分享的、
关于喜欢直男的故事。
小海对待这份感情是从容且淡定的,不去强求什么,也预感到它可能给自己或者小牧家庭带来伤害,所以他很理智——其实说理智也不对,“温柔”这个词可能更恰当些——他以一种温暖而柔和的方式处理这种“爱上直男”的棘手问题,或许也不失为一种良策。
“他对这份感情温柔以待”
我想我会这么总结这个爱上直男的故事。
PS:小海的故事还没分享完。他是一个很特别的案例,他喜欢过的直男里有80~90%都和他进入到非常暧昧、甚至再往前一步就可以收入囊中的地步,我笑称他是“直男收割机”。乃哥会再分享他的经历和故事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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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