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上午接到母亲的电话，话题本该就只会是一个，但这次却是拜托我另一件事，之前邻居家的小盆友马上毕业了，想找我咨询一下未来的工作前景，据说和我的专业一样，向来不喜多管闲事，但毕竟这次不是逼我相亲，我也就退而求其次，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挂断电话，看着窗外，看着后退的那些路人，我想把没说完的独白，继续说下去：

身为同志，年龄渐增，身边人结婚生子越来越多，自己慢慢变成个异类，所以偶然也会回顾这不算太长的同志生涯，追根溯源，想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变成同志的，或者说什么时候哪件事发现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当然这也是跟资深文艺的小受约炮，所绕不过去的话题。

那年冬天我初二，什么都不懂也不需要懂的季节，那一年隔壁的小屁孩开始上学，爸妈也开始联系上海的家人，开始操作转校的事情，未来似乎很美好，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迎来了这一年的春节。

往年，节前一天，家人都要去澡堂洗澡，干干净净过个好年，只是这一年，我爸，他们学校老师家里出了坏事，他去帮忙，我就只能一个人，去附近那间常去的澡堂，去的时候我妈让我带把伞，因为那天天气预报说，要下雪。

家教好的小孩，少不了两个品质，一个是乐于助人，一个是不善拒绝。

池水很烫，但人不多。我躲在最角落的地方，一个人安静泡一会，本想闭目养神，但不远处两个人停不下来的聊天声，让我放弃了这个想法。

那一年开始近视的我，雾气朦胧中隐约看到一个光头对另一个人说，你住附近？

另一个人说，没，我小舅子家在这附近。

你当过兵吗？肌肉这么好。

哪有那么容易能当兵的。

 ……

哗的一声，一个人影从水中猛的站起来，说了句脏话，快速走出水池。

我估计他们聊到什么不好的话题惹怒了其中一个人，生气走了，然后池子就又安静下来，就当我准备闭目休息的时候，有人划着水走到我身边。

小伙子看上去挺帅的，家哪里的？

虽然不高兴被打扰，但还是礼貌的回复这个光头，家附近的。

一个人来的呀？

嗯。

哦，你也要互相搓个背什么的？

我不会搓背。

没关系，我可以先帮你搓背，你看着我怎么弄，跟着学就好了。

嗯？

哦呦，都是男人你害羞什么，我以前当兵的时候，战友们都是这样互相搓背的。

我想着，搓个背也不至于掉块肉，而且也没尝试过，就试试吧。

我点头同意，那光头就让我从池子里出来，躺在池边。

先是背对着他躺下，他用毛巾把手裹住，蘸了点池水，在颈子上背上上下来回搓了一下，就搓我的大腿和屁股，我隐约觉得有点问题，被碰到敏感地方的时候我回头看他，哼了一声。

哎呀，我下手重了点，好了好了，我会轻点的，小伙子今年几岁了。

十四。

才十四啊，就这么高了，平常喜欢运动吧。

嗯，还好。

翻过来。

他的力道或深或浅，手法也相当娴熟，虽然喜欢在三角区活动，但在我感觉越界的时候，手已游到了其他地方。

整个过程大约十几分钟，虽然有点怀疑他有点奇怪，但也还没有觉得哪里奇怪，只是在结束搓澡回到池子里的时候，光头忽然拉着我的手，摸着他的淫秽物，凑在我耳边说，小弟弟，你可不可以帮我搓下啊？不用担心，我之前在部队经常这样帮战友的。

就像被电到了一样，迅速抽出手，抱歉，我洗好了。

身体都没有擦干就赶紧往把身子塞进衣服，离开澡堂前都没回头看过一眼。出来下雪了，伞被遗忘在衣柜，可我，顾不上它。回到家爸妈都不在，我蜷缩在床上盖着被子，天很冷，但我却哆嗦着一直冒汗，一直冒汗，一直冒汗。

那年春节后，我发现我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