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说胎记,是一个人找回上辈子记忆的钥匙,可我却只希望,脚上的那颗痣,能帮我唤起他关于十二年前我的记忆。
已经不记得玩的是什么游戏,猜拳或者掷骰子,就只记得夏天穿不多的我,很快就脱光了,而他们却只是象征性地输到只剩短裤,我看到他们相互交流的眼神,但不明白那眼神交流的是什么肮脏的想法,那个不认识的人依然猥琐地笑着对我说,小弟弟,你已经没有衣服脱了,还继续玩吗?
嗯,玩。
(只要和纪哥哥待在一起,不被孤立,玩下去是唯一的办法)
可是你已经没有衣服脱了,这要这么玩了?
……
要不这样,输了的人,随便赢了的人怎么办,可以吗?
什么是,随便赢了的人怎么办?
就是,赢了的人可以在输了的人脸上写字画画,或者打手心打屁股。
哦,可以的,我以前和我表姐他们玩扑克也被画过脸的,我不怕。
小弟弟,这可是你自己同意的哦。
嗯。
那继续。
好。
又输了,他们让我躺在床上,用枕巾遮住我的脸。
你们要干什么?我有些害怕。
别怕,没事的。 纪哥哥说,很快就结束了。
刚开始的感觉,难以言表,当手指摩挲身体,酥痒在所难免,下意识蜷缩身体躲避接触,但双手却被硬生生按住,恐惧再度袭来,可嘴巴却好像被封印了,不知道该说还是该喊,身体随着力度的大小而不自主的迎合颤抖,房间里很安静,能听见外面的蝉鸣,还有亲允的啧啧声,我睁开眼,从枕巾的微光中看不清面对的人脸,但脚却突然被抬起,忍不住哼出声。
你这有颗痣?
我听出来是纪哥哥的声音,感觉到他的手托着我的左脚。
嗯。
挺可爱的,这么小小的一颗。
十二年后,声音虽然成熟了一点,但吃惊的语气却还一样。
你这里有颗痣?
嗯。
好性感啊,是你的胎记吗?
嗯,小时候很小,年龄大了就慢慢变大,十八岁后固定了。
他摸着我的痣,亲了上去。
好像很少有人胎记会长在这里,他问我。
虽然没有让他想起我,但至少又一次躺在了他的下面,闭上了眼,流出几滴不知是泪,还是他流入我眼中的汗。
十号线上的冷气很足,吹的好冷。
盯着手机发呆,我们的聊天的记录就只有一个屏幕,我却看了好久。
从开始的嗨,到结尾的感叹号,想到如果今晚,他发现是我,该会用怎么的表情迎接,失望还是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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