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月23日晚,我跟龙龙两个人分别从昆明和北京出发去向上海。这一次我们改变原来打算好的重庆之行,为的是去见一位尚未当面见过的朋友。虽然这个臭小子一直在说大叔不要见啦,反正你只是顺便去看我的。
但因为心里的一份记挂,便已经足够前行了。
当我听到他在电话那头为了一份遭遇不解的感情异常难受的声音时,突然间就想起了曾经还是学生时候的自己。当初也是那样的猝不及防,我就输给了时间和距离对感情的千刀万剐,把两个人曾经的信誓旦旦切了个粉碎。
我在网络上说出了自己作为朋友的心声后,跟龙龙也说了臭小子的遭遇,龙龙便说,我知道你要干什么,那咱们先去上海吧。
当我从延误的航班落地声中打开手机时,收到了龙龙和他的回信,一个说我们在T1,一个则告诉我:没事我们等着你。凌晨1点,我们三个人站在到达厅之外等着车辆时,有说有笑的。因为网络上自然真实的联系,我们之间未有一丝丝的陌生。龙龙悄悄告诉我,在等我的那一个多小时里,他和臭小子也聊了聊,”看来也是个固执的小子啊“。我看着对面也冲着我笑的臭小子,温故着那份莫名的亲切。
“不管怎么样, 先破自己的局吧。”
和臭小子站在外滩边,看着面前滚滚而去的黄浦江时,我这么跟他说。在我看来,小子面对的不单是一个感情的困局,还有一份生活的困局。我所担心的是,在尚且可以青春无限的年纪里,把自己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当感情出了问题时,可能表现出来了的是无奈和过多的不舍,当感情尚且平淡时,则如同把生活放到了温水里一般,翻腾不了,失去了很多本来该有的可能和味道。
“我好不甘心啊”不该成为生活停滞的理由。
我和龙龙虽然在对待这些不好的遭遇上有一些不同的看法,但都觉得,不管怎样,也要让自己重新迈出一步去。感情是两个人的,但生活从来都是从自己开始的。对自己好一点,对待别人也会更清楚明白;对自己好一点,别人也才甘愿为了那一份看到的光芒对自己也好一点;对自己好一点,哪怕在一个人的生活里也才不至于迷失了方向。
因为朋友,我们互相温暖。
我从未把这当作是所谓面基,因为无论是否在圈子内外,其实朋友间的情感都是一致的,我想很多人其实也是这样子的。两三个月前,我和龙龙第一次来到上海,那时是因为小荣老弟告诉我们他找到了另一半,凭着的是内心的一份开心;快1年前,我只身去往杭州看望状况不好的小荣老弟,也是内心一份无法安放的着急。当我们对生活里有了可以分享、可以相互给予力量和关怀的事情时,我想其实无关乎能力大小,我们都会乐意去做出回应。也许我是“热狗”,是“中央空调”,但我相信有很多冥冥之中的注定,和每一份不是简单聊天打发寂寞的缘分,都值得去为之回应。
我们都不完美,都是普通人,所以需要在生活中坚定地去坚信。
早上的时候,我问臭小子,你觉得我跟龙龙怎么样?他说你们挺好的啊,很羡慕啊。我说,但其实我们也有很多问题,我自己也是一个会软弱、会无理取闹、会急躁无奈的人,我也会怕哪一天自己坚持不下去,但任何时候,我都会想,要先把自己的生活安定了,不然再好的感情也无法继续,这么想的时候,也就没精力再去为了不确定的未来而忧虑,因为对于生活,是没有理由不去坚持的。在我们和查理四个人一起闲聊的过程里,大家其实也很明确,生活里要能踏实,首先还是因为有了生活的能力,然后是双方对于生活的期待和不懈的努力。最重要的,是两个人能够选择坚信,不单只是坚信这份感情,更是关乎生活的点点滴滴。所以,当一个人都没有明白自己生活的“逻辑”,没有明白自己对于别人的意义时,单方面的妥协只会成为进一步伤害自己的药剂,甚至最后让自己反感自己,失去了对于生活本真的追求,更无望与对的人嫁接起一段感情。
每一个人对生活的追求不同,我最珍惜的是这样的无话不谈。因为背后,是对于彼此的信任,是对于这个人的一种最简单的执着和肯定。
当臭小子你在KTV点了那首《当爱已成往事》时,说起好妹妹乐队时,我看到了你内心复杂的心绪,但也在你歌声里听到了那个想要释放的心情;当你跟我说觉得跟你提过的那些慈善和志愿者活动不错时,说你对于考证、工作的想法时,我看到了一个对于未来生活的影子;当我们相拥告别,我不说再见,脱口而出的还是那句:改天见。
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看你,
是因为,
地理的存在是相对的。
曾是少年,
也就,
明了那份炽热的来源。
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看你,
其实啊,
也是去看自己。
曾是少年,
那么,
留有初心不改。
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看你,
下一次,
用不见不散来作词作曲。
一如少年,
对的,
还是熟悉的自己。
于上海至昆明MU5882次航班
15.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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