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红极一时的沙马特,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人》——一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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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已有 713 次阅读  2020-02-28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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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马特(smart的谐音)对我而言,是一个很遥远的记忆了。记得好像是初中高中那会儿有听到这个词。以往,只觉得是一群乖张的人做了些哗众取宠的事,不曾在意。直到听了这个访谈,后又搜集了一些信息才知道,这,原是一个身不由己的故事。
李老师白天去了很多次聚点,都不见他们的踪影,后来夜间去了一次,才撞见另一个世界。为什么白天他们不出现呢?如果你去过东莞、深圳的偏远工业区就会知道,白天那里,基本是空城。因为所有的打工者白天都要进工厂。他们大多一个月就休息一天,一天工作12个小时,一般晚上10点之后才下班。他们很少有机会走出工业区,因此只有在工业区才看得到这个群体。
那为什么他们会做夸张的发型呢?
李老师的回答,是匮乏。那么高强度的工作,微薄的薪资,所剩无几的时间无法支撑其他的延展。
“主要是不想被忽视…可能是小时候留守儿童的经历种下的根…就是想要获得关注…无论褒贬…” ,罗福兴(当年的沙马特教主)在陈晓楠的采访中说。
正因此,一群身世相近的人,走到了一起。他们认为,沙马特,是一个家。
显著的标识,可以让我们迅速识别同类,自然也可被外界用来定位异己。众人对与己不同的事物,有多少不假思索的排斥,相信大家都明了。
可即便如此,他们义无反顾。
正是这份义无反顾,让我肃然起敬,因为我,就缺了这份勇气。
我们平时都习惯戴着面具假装大众,隐匿在人群中。当突然间发现同类,是那么令人开心的瞬间。









罗:那是一种抱团取暖的感觉。外面的圈子,融不进去,所以大家就融进这里来了。
确实是融不进去啊。
你聊天又聊不了,要钱又没钱,你能进入哪个圈子?
最终好像,只有这个圈子能收留你的感觉,是吧?
KTV消费不起,我们就去溜冰场。
溜冰场消费不起,我们就去公园。(陈晓楠对罗福兴的采访)

说到这里,我想起那时在片断里看到,他们在金丰溜冰场溜旱冰的样子。
首先是觉得震惊,现在居然还有这种溜旱冰的场地,记忆中,那是90年代左右才有的事。
可是,他们的笑容,是那么天真灿烂。

突然间,我想起了阿青和小玉他们,在溜冰场玩耍的情形。
在那看不见希望,暗无天日的混沌岁月里,这少见的,年青的笑容,显得珍贵。



了解了他们的故事,我仿佛觉得,或许世界就像闪灵二人组中的无限城,城里三个阶层的居民,很难知晓彼此的存在。所谓的阶层固化,是第一次,以这样直观而有冲击力的展现形式,向我扑面而来。
有一个沙马特,对李老师说,他好多年前就开始在深圳一个偏僻工业区打工。他从家里出发,大巴直接开进工业区,每天很早进厂,很晚才出来。就这样4、5年,他竟从未曾见过深圳市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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