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前夜
已有 99 次阅读 2023-06-13 05:18
上周末和妈妈一起吃饭，提到在家乡的外公外婆，听说外公最近不怎么吃饭。外公近些年来身体非常不好，有比较严重的肺气肿，冬春之际尤为呼吸困难，早年还可以在家打牌或者借助轮椅小范围地活动，近两年已经完全不能出门，只待在卧室或躺或坐看电视。
我和妈妈赶紧打电话给外婆。“这两天确实是不怎么吃饭，感觉嘴巴没味道，什么都不想吃。”外公在电话里精神到还好，能清晰地表达。说起要不要去医院，外公说不去了，这么大年纪不用折腾。我们便商量着要回乡去过端午节。
到了周一，隔壁邻居来报信，说外公不大好，全身水肿，恐怕日子到了。当天外公便由前屋移进了正屋。家乡习俗在正屋发送，落气后再移进门会比较麻烦，需要做一些麻烦的仪式以祛除不祥。
妈妈当即便决定回家，买了第二天清晨的高铁票。等我得知时我赶紧和妈妈打电话，买好车票，下午安排好工作，做好在老家待十天半个月的准备。到了晚上，舅舅打电话通知表弟赶紧回去。我们立时便知道情况不好了，弟弟弟媳也决定一起回去。于是弟弟一家，妈妈，我和表弟，坐同一趟高铁到岳阳，预计在高铁站和从合肥赶回的小姨一家碰头，一起回乡。
7:20的高铁，5:30就要起床，洗完澡收拾行李到12点多，定好闹钟赶紧睡下。一觉醒来，三点过一点，刷了会手机就再也睡不着。索性不睡了，起来打点字。
其实我们一家对外公的身体每况愈下都有心理准备，年初时就有人来看过说今年中秋节是个关口。而且在农村的老人，很难精细地保养，活得太久反而受罪。何况我外公疾病缠绵，活得比较艰难。
我也随着年纪增长，耳濡目染，渐渐能够接受死亡。人终有这么一遭，不必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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