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开始,才没有终止,难忘未必永志
还没有心事,就未算相知,难道值得介意
言尽最好于此,留下什么意思
让大家只差半步成诗
-《失忆蝴蝶》
“去哪里吃?”
“老地方,周日晚7点。”
周日晚,6:50
“到了没?”
“没,还在路上。你到了?”
“嗯。电梯出来右边,XX号”
“(哈士奇表情)”
7:30,匆匆赶到
“不好意思啦,路上太赌了。点菜了么?”
“嗯,你看下还要不要加点?”
虾饺、凤爪、奶酪包、菜心……
都是常点的菜式,除了海苔凉瓜牛肉肠。
周围很吵,茶市特有的气氛,每一桌都在聊着不同的话题。你静静地玩着手机,我扫望着周围的食客发呆。
你先开的口。
“为什么看着我不说话,不开心?”
“没什么,就有点饿。”
“好咯,刚刚迟到不好意思咯,这顿我请!”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假装不懂?
“哈哈,别赖皮,这顿本来就是你埋单。”
菜上齐了,你抿了一口茶。
“这茶有点苦,为什么不点罗汉果红茶?”
“菊花降火。顺便换个口味试试。”
“普洱加菊花的味道很奇怪,普洱味太浓,菊花的味道被盖过了。你是不是没有把第一壶茶水倒掉。”
“我有。你没试过这搭配?”
“没有。下次冲普洱,如果太浓,你就先冲半壶,然后再加点开水…”
你开启了在线冲普洱教程。
话题不多,但是两个人一起吃饭的感觉真好。你总会给我夹菜,大部分时候都是你抢着倒茶,烫。
你依然是那个大口吃饭的少年,跟初相识的时候一点没变。看着桌上的食物一点点变少,眼睛忽然有点模糊。
“什么时候新公司入职?”
“月中。不过明天先过去准备下。”
“真好,你终于如愿以偿。”
“以后请叫我XXX专家,哈哈哈”
“啧啧啧,没见过头发那么多的专家。”
餐厅里人来人往,普洱越冲越淡。喝完最后一口茶,出发下一个目的地。坐车的时候,你昏昏欲睡。那个大的人了,怎么还晕车。
每次吃完饭,都会来这个地方逛。沿途专卖店的衣服,换了一季又一季,但我们走的方向,从来不变。
快逛完的时候,我开口。
“往那边走吧,很久没去了。刚好你住的地方也在那边。”
“嗯,走吧。”
“准备去A公司上班了,感觉怎样?”
“很纠结。B公司面试也过了。现在还没决定好去哪家。”
“那么厉害的吗?说说看。”
你开始用你那种很理性的口吻谈论起新工作的事情,只是今晚的你,我听着有点陌生。我从不意外,你会同时拿到A、B这两家公司的offer。从认识你的那天起,就知道你很优秀。你一直都没有变,对自己狠,把自己逼得紧,力求所做的每一个选择,都可以通过数据去算出最优选项。每次看到你,都觉得你自带光环。可是今晚,你的理性,全程都在纠结你的工作,只字不提我俩之间的事情。
“附近有一个钢琴楼梯,我们去玩下吧。”
兜兜转转,找到了钢琴楼梯。两个人一起,一步一级。脚下响起零碎的钢琴声,听不出节奏。
“怎么听不出是哪首曲子?”
“那我们再走一次。”
说完,你把我拽过来,由上往下重走了一次。真的好傻。可那又怎样?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会干很多傻事么?终其一生,我们都不过是想找一个一起做傻事的人而已。就像张志明会带着余春娇,一起蹲在马桶看干冰冒烟一样。
周末的晚上,行人特别多。河的对岸,一位网红明星在开演唱会,时不时传来粉丝阵阵的尖叫声。曾说过要一起去看演唱会,到现在,也没去成。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你搂着我的肩,踩着行人的影子前行。
我期待着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可终究还是一步步走到了你所在住的地方。
小区很安静,我们坐在木板椅子上,抬头往上看,可以看到你住的地方。你说过要我记得。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嗯,已经提前找好住的地方了,明天下午过去。以后,估计很少会回来这里了。”
沉默,不愿多说。
1、2、3、4、5。5年前的晚上,我们也是这样坐在校园里林荫小道的双人椅上,聊着上课的日常:今天有个女生跟我表白,但是被我拒绝了;班级评比奖学金,我拿了一等奖;我那有水蜜桃,等会去我宿舍拿……
一辆小车忽然经过,我看了看手机:“好了,要回去了。”
走出小区,你送我上出租车。互相说了再见,只是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次。
望着车窗外闪过的街景,我开始发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觉得这个城市很陌生,就像从没有来过一样。我开始迷茫,想不到明天过后,我留在这座城市的意义。整个晚上,4个小时,走了两万多步,聊遍了所有,唯独没有聊“我们”。原来,分离比相遇,需要更大的勇气。
多希望能像《海角7号》的结尾一样,阿嘉对着友子说:“留下来,或者我跟你走。”事实没有,现实终归做不到跟电影一样潇洒。明天过后,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假如再碰不见你,祝你早、午、晚都安!
(本文章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就当日了个狗)
评论 (1 个评论)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