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的白银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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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 484 次阅读  2021-02-17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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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野样



他直接跨坐在我腿上,然后开始吻我。越吻越烈,衣服一件件脱落,一次次撞击着肉体,摇晃的喘息几近疯狂,恨不得把所有全部都射进去。


两个陌生的人,在此缠绵、谈天、做爱。
在冬夜里,一切的欲望尤其直接犷野,裸露炙热将会被烧成一场雪白。


我,作为一个习惯浪荡的人,接受一切可能发生的炙烈关系,和不同来来往往的人。而在我怀有这种念头的时候,我们碰见了,他和我睡在一起。

我们彻夜长谈,不能以愉快和不愉快而论,我只想活得强烈一些。


暮色低垂,暴晒一天后的白银市变得温柔而忧伤。天还擦着一点亮光,三五成群的爷们,拎着几瓶黄河啤酒大步朝霓虹处走。


就那么一秒内,月色升起,一阵阵苍凉雄壮此起彼伏。稀疏的建筑和无尽辽阔的寒冷,形成这里的人爱恨明了,这就是白银的冬天。


我喜爱着《白银饭店》这张专辑,由此来到这个地方。真的好冷,凝结着透彻一点点落下,照印着行人或冷漠的表情,或带着些许僵硬的笑容,永远别轻易否定那些眷恋故土的人。


耳机里播放着“米店”你坐在你空空的米店,你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拿着命运,在寻找你自己的香。

在冬夜里等待什么,一片雪花,或者一把火。我走在街道上红绿广告牌闪烁着,竟然觉得这城市的气息符合我,泄露着粗野的本性,又像棉袄可以把一切温暖包裹。


走进一家小酒吧,只有一两位客人和一个吧员。昏暗的灯光,嘈杂的音乐,窗户挂着密不透风的布,整个室内异常暖和。我点了几瓶酒喝了起来,在那种未醉却又稍带眩晕的感觉里。

他一身简洁打扮,衣衫褶皱但不破旧,大腿和臀部把裤子撑起了紧密线条,一双鞋子蒙上了厚厚尘土。像一个建筑工人,盖房子的时候不小心把汗水、唾液或是麦色的染料砌进了身体。


他不算帅哥,还有点拙劣,是诱人的。有一种人,天生地有一种温驯的表情,他身上有着特别强烈的吸引。他手里捧着一杯烈酒,就这样面朝着我,一口吞咽下去。

「你好,可以和你喝一杯吗?」我询问着。
他的反应迟疑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我的口音,或是一时的茫然无措。过几秒,他站了起来,干掉了一整杯。我看到见他的臀部,那个部分非常圆润饱满。


「你可以和我坐在一起」他回道。
我们坐在同一张桌上,近得可以嗅到彼此的荷尔蒙。我猜他和我陷于相同的处境,孤离,没有目标,却浑身野蛮。


他背靠着墙,垂下眼敛,,嘴唇卷着烟,喉结轻滚弧度。我一瞬间心思涌动。


「你是外地人?为什么来我们这里。」他憨厚的声音充满了困惑。


「我喜欢张玮玮/郭龙的歌」我激动地说着,想像从荒芜走向繁茂。


「我还喜欢你们这边的烟,你抽的就是兰州烟吧?


「嗯,给你抽一支吧。好像很少有人会因为一首歌特地跑来体验的。」他拿出打火机,准备帮我点上。


「我不太习惯别人给我点烟,还是我自己来吧。有些喜欢对于我来说,是需要直观的看到感受到。」我拿起杯子朝他敬酒,他从思索中回过神来一口喝掉。

我们聊了许多,从家庭到自身,从他的昨天到我的明天。两具没有共鸣的灵魂,是会在某个时刻,发生一些地动山摇的事情。

有时话语从来表达不清感受,不如肌肤摩擦耳边呼吸,来得最让人脸红心动。就像,我不愿意和一个人相爱,却愿意和一个人做爱。这类事情不违法但不道德。什么是道德?两个人睡在一起,我觉得这才是道德

「这边的气候,你能习惯吗?」他关心的问。白银实际上是个戈壁荒滩,不敢想象当初那些人们是怎么建立这个荒滩上的城市。


「我蛮喜欢这里的,只是睡觉时有些孤独。」我的被子很薄,比我的身体还薄,比我的孤单还瘦,比我的理想还冷,所以每天夜晚我都难以入眠。


「要不,你晚上和我一起睡吧?」他用开玩笑的话气。


「可以啊,我想和你做爱。」我当时有点紧张。


「哈哈,你是不是经常和别人性爱?」他显得有些激动和兴奋。


「是蛮经常的,尤其在陌生的地方。


「那你怎么能断定我会和你睡?」他有些惊讶于我的直接。


「我只是说出,我真实的想法。」 


为什么我总是急于同他们,做那件事?这是因为,只有在那件事的进行中,他们才懂得我是善良的。我试过多少种办法,可最后还是确定了这个极为特殊,直接了当的方式了解我。


昏沉的小酒打了烊,他带我走到他熟悉的每道口。慢慢地沿着他家的方向,这条小路很窄,他蹭着我的身躯故作取暖。肉体于我是敏感的,我的下体产生了变化,压迫的,扎实的,冲血的温度。


我一把推他到角落,脱下半截裤子他跪下舔舐。是的,和比自己成熟的人交集,征服感尤其满足明显。月色的柔软,晖照着一阵阵为之颤抖的眩晕,不知过了多久。


回到他家关上门那刻,我们像野兽般。他穿着墨绿色的裤子,因为屁股过于丰盈,背腰间撑起条缝,露出麦田色的肉光。


我伸过手滑向他腰间露出的缝隙里,他呻吟颤着身子,身体诚实地投入。他按耐不住的扭动臀部,氛围暧昧唇齿间交错。白银市这个时刻,我能最为完整地看到对方,闻到他,尝到他,听到他,感觉到他。


我和他彼此身体熟悉的时候,我对他放心。而我的脑袋里完全被和他做爱这件事充斥着,简直没有别的余地。但我十分肯定的知道,我对他的热情不会持续很久,我知道自己可以和他接吻,但并不可能和他停留。他也跟我一样,在想着某个人呢?他在想谁呢?


不看三观,不深入了解对方,只看心情。进门做,出门也做,两个人单纯的像动物,除了知道交配,其他一无所知。瘫在床上,躺在沙发上,碰触,缠绵,交配。


我注视着他赤裸身躯,血液在涌动,在他臀部柔软的入口中间,插入。一边亲吻一边抚摸他,轻微的抖动扭动。

「这样会痛吗?」我问到。

「蛮好的。」他有点羞耻回答。


我在这个时候变得专注,不断搅动着姿势。而他本能反应发出长短不一的呻吟,急促的呼吸。他注视著我,我看到他神眼具有某种魅力。


屋子里,弥漫的是绝望的肉欲,在疯狂的不断摩擦中。只有此刻,没有明天,我和一个人,睡去,上升,拚着命翻来覆去。

一次目光的对视,让两个人在一起了。一匹闯进院子的马,让生疏的夫妻做爱了。所有的爱将在今夜离去,留下满地的月光,穿过瑟缩如发皱的床单。

在啜着酒的微晕中再次落下,两只腿频繁地被拉开。月光会再次从热的足以把一切烧成灰的,火中再次存留下来,很快地被移动照亮嵌在一起发暗的床上,最后我们将都是赤裸的。


在大西北有这么一座城市,叫白银。
我们迷失在白银饭店,是荷尔蒙的释放。
我没有去过白银,也不知道那里是不是有白银饭店。


附 / 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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