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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年创伤的身体反应

    2大湖pure lake 2015-01-21 22:48

    文/ David


    有一位女性来访者,每当我们之间有可能沉默的时候,她便会非常不舒服。在讨论这个体验的细节时,她说假如没有对话,我们就会彼此看着对方。我问:如果发生这样的事儿会怎样?她回答说:那我们会彼此看着对方的身体,就好像我们只是两个身体而已,这明显激起了她对我们身体之间关系的困惑,也就是性的议题。

    如果心里治疗师要尽量为来访者的体验留出空间的话,我们便不能把身体排除在外。如果谈话治疗只是讲话的脑袋之间的对话,那么它会严重地缺乏包纳性和整合性。身体感觉往往是情绪的基底:在很大程度上,我们身体上感觉到的,就是情绪上感受到的。

    我们很难去发现自己不曾注意的东西。临床工作者不能对身体视而不见,无论是来访者的还是我们自己的,因为身体经常接收和传递未曾或者不能用言语表达的内容。


    严重创伤和混乱依恋的影响常常是躯体的。我的一个来访者在童年时遭受长期的创伤,她发现自己要么被生理疼痛所占据,要么对其麻木,好像内部的信号或者震耳欲聋般强烈,或者就几乎听不到。她感到有时候她是自己身体的囚徒,有时候又觉得自己没有身体,她很难知道她的身体痛苦是否真的是情绪痛苦的替身。


    在淹没性的过度唤起与麻木的解离之间摇摆的这类来访者,往往在情感调节方面有无比的困难。他们很难把躯体的感觉转换成可以清晰表达的感受,并能根据这个感受指导适当的行为。他们如此轻易就能被自动的触发了,因此他们难以思考和感受,相反,他们会否认和解离。不出所料的是,神经生物学研究显示,有创伤历史的来访者,其杏仁核的反应增强,并且相应地减少了前额叶皮层的活动。


    好像身体把过往的苦难记忆得太清楚了,今天它面对日常困难时的反应,就像面对威胁生命的灾难一样。对这种患者,心理治疗的大部分工作涉及到对躯体状态努力进行识别、容忍和贴出标签,使躯体感觉可以和情绪连接起来,和激发这些情绪的情境连接起来。对于这些来访者,情感调节和整合解离体验的途径常常是从身体开始的。


    与此相反的是在依恋方面具有冷漠心理状态的人。这些来访者看上去真的像说话的脑袋,而且相当不善表达,姿势显得僵硬,态度上无动于衷,声音变化很少。与这种抑制的、活性降低的来访者一起工作,治疗师可能需要特别有意的与自己的身体感觉调谐,包括紧张的状态,压迫感、困倦等,来访者否认的情绪,或者对情绪的防御,其震荡常常会载入到治疗师的身体里。


    一个临床工作的同事告诉我,当他与一个地地道道的硬汉子工作时,有一次他感到胸口有强烈的疼痛。在几年的治疗过程中,这个来访者很少表现出情感。治疗师静静的坐着,感受到胸口的疼痛,他意识到这是他身为孤单的青少年时曾经有过的身体对感受的共鸣。他决定与来访者分享他的体验,他问来访者是否有过相似的感觉,那个男人热泪盈眶,第一次开始讲述少年时期痛楚的孤单感受,一种他从来没能分享或克服的感受。


    用精神分析师Kernberg的话来诠释,身体是个人意义上的地理,要明白这些意义,我们需要给躯体自我留出一些空间,既要注意来访者身体所表达的,也要注意她与自己身体的关系。我们也需要注意自己身体的感觉,因为它们常常代表我们共鸣来访者内在发生事情的生理反应。我们需要注意咨询室两个身体的关系,用以调整患者有问题的成长体验所产生的影响。对此体验来访者还无法用语言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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