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负动作。
我用我的样子去包围一张白纸。
我画了一幅画,让别人看外面。
我像刚刚发明了一张白纸一样炫耀它。
黑洞就是我的阴道。同样,阴道就是我的黑洞。
我很害羞,岂不快哉?
太好的就是太好的,容易不喜欢。
我想做的事情,是关于“全体”的这一种片面。
人类面临的问题也是绘画面临的问题。人类快消失了,绘画也要消失了。所以我绘画。
我这一辈子唯一做过的一件事(很多时候是和很多人一起做的),就是活在自己的孤独中。
看看里面,看看你里面是什么。
打飞机是一种精神绘画。
色情依然是,我看过最好的作品,没有之一。
总的来说,艺术并不使人自由。艺术使人放纵,也就是用更个人的方式禁锢自己。但一个自由的人,他可以创造出自由的艺术。他以一些个人地禁锢着自己的方式来使自己自由。把“艺术”换成“性”,就更好理解了。
有时候,你感到一个形象的尽头。但你很快就回头了。很快。快到无法察觉。
一个小十字架后有
另一个小十字架
当我把这看得清清楚楚后
我就开始轻快地
做起十字架来
那种被称为表现力的东西,人们喜欢的最基础的美,就是对人类来说不可能的东西。比如大中的小。人类用一种错觉把它们连通了。
小于小。
一干他,他就美人变现。
He does survive.(在这里)
希望我的作品像宇宙一样无法被评价。
首先,我们交换名字。然后填充这个名字。
我在我心,犹如纸在纸面。
我在纸上,犹如纸在我心。
这种失焦类似于接吻。
慢慢地去接受,所有人都是一个慢慢的上帝。
很难相信一个小天堂就是一个小地狱。
苦难专家的娱乐方式是做一件快乐的事。
你感到这爱的多与假。
有些东西天生是美的,它被局限为美。
我的美丽,其实是你的。
小小昙花小小现。
早上,从做了的梦里醒来。做了一下午上课的梦,在早上。英语课,不会读的时候,读法文。醒来的时候,想起来一些事,感觉窄小,又反向想到大,可以向后仰泳。枕头后是蓝色的床头板。背后也是很大的海水,语言浸泡着整个世界。一条软软的边界,就算你感到意识就要消失了,你依然在使用着“消失”这个词语。除非你忘记它,忘记“消失”。那样就有一种看似“消失”但实际上完全不同的东西在发生。竟然是“发生”,而不是“消失”,简直闻所未闻。拖着我的头,左手活动,遭遇很多小红点,有点厌恶,想滑下来。意识到这是无比多的东西。词语,也是无比多的东西,没有词语,也是无比多的东西。
有一个天,里面很空。
当我刚卷完腹,看着一盏灯时,我明白了绘画:也是在做完什么时候,看见什么。
一些现成的描绘眼睛的线条,和一些正在描绘眼睛的线条,以及一些还来不及描绘眼睛的线条,一些游荡着的线条相互交汇。
我感到,我感到一種逻辑。
为了体验一种平衡,我只穿了一只袜子睡觉。另一只一直找不到。就算我不找了,也依旧是找不到。为了体验一种平衡,我发明了开头的这种平衡。今天特别冷,平衡的感觉特别明显。
不写最爱的事物。你不知道它是什么,我也不想知道。我以为我知道,并认定这样,并不接受反驳,并深爱着它。不写的事物有很多。他们和我最爱的事物混在一起,像青椒炒蛋。晚上吃青椒炒蛋,晚上和最爱的事物待在一起。
我只能用美丽来形容你的美丽。
站着小便时
你看向窗外
没有颜色但刺眼的天
有一阵风吹来
没有颜色的
你觉得它吹进了你体内
就在体内一直吹着
我在午夜翻腾。
在关机后截屏。
一艘光速飞船在我脸上驶过。
我被标记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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