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结婚的前后四天
热91已有 15015 次阅读 2013-11-27 16:06
作者：杨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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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摸了摸手机，6点20分，离订的闹铃还有10分钟的时间，没有了睡意，起床，关闹铃，起床洗漱。
在卫生间洗澡的时候，有人敲门，我知道他来了。身上还有水珠，也没有擦，开了门，转身进了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他在床边坐着，穿着运动衣。我擦净了身上的水珠，开始穿衣服。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问。
“睡不着了，就起来了，送你走。”
“昨天你说七点到。”我说。
“早点来，带你吃点早餐，之后再上车。”
我开始收拾我的行李，收拾浴包的时候，我说“这还是和你一起在我家那的超市买的呢。”
“是吗？我都忘记了。”他坐在床边，看着我说。
“是啊，里面的毛巾也是那时候买的，我忘不了。”
“哦，是吧”。
东西都收拾好了，开始拎着行李，去酒店的前台退房。打车，来到了客运站旁边的ＫＦＣ，点餐，吃饭。
“昨天你几点走的？”他问。
“看完你们喝交杯酒，我就走了。”
“没有吃饭啊？”
“没吃，那时候满脸都是眼泪，让你家人看到不好，我就提前出来了。”
“是被感动的吧？”
“也许是吧，心里也难受，没忍住，眼泪就出来了。新娘也和你一起给接回来了，仪式也看了，吃不吃饭都无所谓了。”我对他笑着说。
“昨天气氛还行啊？”
“挺好的，就是你和２Ｂ一样，结婚，又不是开演唱会，还没事‘掌声在哪里？’”
“不是要烘托气氛嘛！”
“挺好的，不错。”
我低下头，用勺子搅着盒里的粥，沉默。
“回去后，好好的啊，别瞎联系别人。”他说。
“不用你管，你管不着。”我低着头，倔强地没有抬头，不知道他什么表情，不敢看。
“回去后好好工作，把欠别人的钱还清了，我也不担心了。”他继续嘱咐我。
我没有回答他，想哭，极力的忍着。
“别不高兴，以后还有机会见面呢，路上注意安全。”
还有机会再见面吗？没有了吧。我心里这么想。
“以后还来丹东吗？”他问我。
“不来了？没什么理由能来了。”
“真不来了啊？”
“……，也许生小孩的时候来看看。”
“样儿……”
“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啊？我都记不清了。”
“去年9月。”
“不可能啊，有一次过完年我还在你家待了半个多月呢。”
“你说我和你啊，11年6月，我是8月9号去你学校看的你，我记得。”
“哦，我都不记得了。都两年多了，真快。”心里酸酸的，有些我已经淡忘了的事，他还记得。
……
彼此沉默了一会，吃完饭，他送我去车站。
路上落有银杏树掉下来的白果，我踢了一脚，看着那果实骨碌骨碌的滚了好远。
“现在树上都落果子了，时间过得真快。”他说。
“是啊，上次来，你说带我看银杏叶落的金黄美景，也没有看到。”
思绪就飞到了当初，我们一起爬山，回来的时候，路过一条街，他告诉我，这是丹东最美的街，到时候银杏树叶都落了，路上都是金黄色的叶子，老美了，下次再过来，带我看。我还想到我们在山上的亭子里，刻下了我们爱情的宣言，下山的时候互相背着对方下山，也不顾及往来的人群……
“你昨天干什么了？”思绪忽然被他的问题拉了回来。
“和你去接新娘，之后去酒店，看完你们的仪式，就走回去，拿行李，去酒店，睡觉了，晚上看电影看到了１点多才睡。”
“看什么了？”
“《唐伯虎点秋香》，也没有什么可看的，好几个台都演，反正也睡不着，就看看，打发时间。”
“你昨天和我接亲去了吗？我不记得了。”他说。
“你没让我去，但是我想我不能不去，你开始说让我当伴郎，也没有用我，我不能什么都错过了啊，就自己钻到车里了，和你接的亲。”
“哦，想起来了，是有你。”
“是吧，搞笑的是，你四姑说，我才像伴郎，说那个傧相穿的是什么啊，也不正式一点。”
“是哦，穿着保暖内衣就来了。”
“这话让我听着多难受啊，哎！你原来说让我当伴郎，后来也不用了，用了这么个货。”
我心里很不舒服，为了这次婚礼，我特意准备了一身衣服，装进行李箱里，下火车的时候，他接我，看到我拉着行李包过来，说“不是让你轻装简行吗，还拿包？”
“里面有我的衣服啊，你结婚的时候我好穿。”
“穿什么不一样啊，就穿你身上这一身就行啦”
“那哪里行啊，这一身在车上都一天了，在你这还得２天，都脏了。你结婚，我也不能和乞丐似的吧。你不是说让我当伴郎，能不穿的好一点。”
“不用你当伴郎，我找好别人了。”
“哦，是不是觉得我不配啊？”
“不是啊，怕你来不了。”
“借口，不是说了吗，即使不放假，我请假也来参加你的婚礼。”
“屁话，我问你几号来，你还说不确定呢？你万一不来，我怎么办啊。”
“别说了，我说几号来不定，没说不来啊，不用我拉到，没意思。”
……
一路上没有说别的，来到了车站，我让他回去吧。他坚持等我车动了才走。告诉我，到什么地方了，给他打电话或者发短信报个平安。我没有说话。车动了时，我看到他站在出站口，望着我，满脸的沉默。
人总是要分离的，我将头靠在座椅靠背上，闭上了眼睛，眼泪不自主的流了下来，我知道，这个城市，也许是我最后一次来了，别了丹东，别了，鸭绿江，别了，爱人……
(一)
10月1日，第一天放假。
清早4点多起床，收拾好，冒着小雨，跑进地铁站。为了赶上早晨7点的火车，前一天我特意从燕郊去北京分钟寺找高中同学，借住一晚。在地铁口买了一屉小包子和一晚小米粥，装进袋子里，冲进地铁。10号线，倒5号线，再倒2号线，到了北京站。
人很多，进站口排满了人，千辛万苦，检票，进站，上车。没有座，找了个空地站着，还好是动车，人不是很多。
8点多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他手机停机了，打开手机银行，可是缴费操作不成功。刚认识的时候，他手机停机，我就找方便的朋友在网上给他交话费，他也曾说过，就是因为开始打电话，打到没费时，我立刻给他交话费，他很感动，才决定对我好的。今天都放假，也不好意思再去找别人充话费，试试他家的座机能不能用吧。接通了，我骗他，人太多，没有赶上火车，他很着急，说我笨。我知道他很着急，我心里也很高兴，我知道他是希望我出现在他的婚礼上的，告诉他骗他呢，上火车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耽误啊……
他为了准备婚礼，很多事，没有继续瞎聊。
在车上，站累了就听会歌，或者玩会手机，带着期待的心情，在近12：00的时候，在沈阳北下了火车。在地铁里看到一对拉拉，毫无顾忌的亲吻，给他发短信告诉他，他没有回。到了沈阳站，外面也在下雨，但是不大。入站，检票，上车，很顺利，沈阳到丹东的火车，也没有座位。13:18分，火车启动了，我知道，我离看到他，又近了。
火车晚点，46分钟，在18:30左右下了火车，找到了来接我的他，他看我手里拎着行李箱，问我：“不是让你轻装简行吗，还拿包？”
“里面有我的衣服啊，你结婚的时候我好穿。”
“穿什么不一样啊，就穿你身上这一身就行啦”
“那哪里行啊，这一身在车上都一天了，在你这还得２天，都脏了。你结婚，我也不能和乞丐似的吧。你不是说让我当伴郎，能不穿的好一点。”
“不用你当伴郎，我找好别人了。”
“哦，是不是觉得我不配啊？”
“不是啊，怕你来不了。”
“借口，不是说了吗，即使不放假，我请假也来参加你的婚礼。”
“屁话，我问你几号来，你还说不确定呢？你万一不来，我怎么办啊。”
“别说了，我说几号来不定，没说不来啊，不用我拉到，没意思。”
“吃饭了吗，在火车上？”
“没有”
“怎么不吃啊？”
“时间太赶，就早上吃了点。”
“让我说你什么好，每次出门都不把自己弄明白了，不会提前买点吃的啊？”
“没事”
“晚上想吃什么？”
“没有想吃的，都不饿了。”
“新开了一家碰碰凉，去吃冰激凌吧，挺好的。”
“随你，就吃那个吧。”
想打车，但是丹东的地方太小，近途的司机都不拉，只好坐公交车。他先带我看了看给我找的3号晚上住的宾馆，之后去了碰碰凉。
吃冰激凌的时候，我们两个吃一个叫“摩羯座”的冰激凌，他说，应该买水瓶座的，因为我是水瓶座的。
“无所谓啊，和你一起吃什么都好，你还知道我是水瓶座啊？”
“当然了啊，不记得你的记得谁的啊！样儿……”
……
“我们走吧，两个男生吃一份，感觉好奇怪啊，走吧？”
“两个男生怎么了，怕什么？”
“你都要结婚了，让人看见不好，到时候再有人说你。”
“样儿……”
一路上，走着，瞎聊着，到了他家。
他妈妈在和邻居在说他结婚的事，因为以前见过，和他妈妈打了招呼后，我就去参观了他的婚房，和我以前来的时候都不一样了，重新装修，挂满了他的结婚照。墙上还挂着我上次来的时候给他绣的“真爱永恒”，鲜红的玫瑰花，很衬托结婚的氛围。
外面的老人一直聊着儿子结婚的事，我坐了一天的车，有些累，就坐在地上，靠着他的婚床，趴着，迷糊累，但是睡不着。
他妈妈和邻居走了后，就剩下我们两个。他因为要结婚，他爸妈搬出去住了。我期待了一年的时间到来了，上次我毕业的时候，是2012年的6月底，我们见过，之后再一次见面是2013年6月，在北京，他路过，见了一面，再就是今天。
“你累了，就先休息吧，你在炕上睡，我睡那屋。”
“不一起睡吗？”
“睡不开，就一个被子。”
“哦”
我收拾好了，躺在炕上，睡不着，他说不和我睡，但我总觉得他是在调侃我。躺在炕上，虽然很累，但是不想睡，总想他能在我身边，相拥而眠。他一直在客厅，弄他的电脑，我等他。
很长时间，都没有进屋，我就问他在干什么，他说将电脑里有用的东西拷出来，明天他媳妇要换新电脑了。我躺在被窝里玩会手机，他还在外面一直折腾，我趴在门框上，看到他在删除GV。
等了一会，我催他：“周哥!”
“啊？你叫我呢？”
“怎么这么叫我啊”
“先练习啊，不然秃噜嘴就不好了。”
“样儿……”
“呵呵，睡觉吧，和我睡，行吗？”
“你先睡吧，我一会就睡。”
“我等你。”
等了一会，他从婚房拿了一个枕头，放到了我的旁边，躺下了，我翻个身搂住他,说：“期待了一年多的时刻，到了。”
“别闹了，挺累的，赶快睡觉吧。我用手机看会电视剧，也睡了，明天还好多事呢。”
我手摸着他的脸，嘴也跟着上去，亲他。他推开了我，笑了，说我口臭。
我不依，强行的吻了他，他笑了。
“别闹了，行吗？赶快睡觉，乖。”
“你不知道我期待的就是这一天啊，要不我提前来一天干什么啊？”
“别闹了，快睡觉。”
“就不，你就知道玩手机，不会玩玩我啊？”
“样儿……”
我手摸到了他下面，也在我的手中硬了起来，我翻身趴在了他的身上，亲吻着他胸前的两颗红豆，一路向下，直到将他的坚挺全部含在口中。他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有在我吻他的睾丸的时候，会说痒，并推开我。我双手摸着他的胸肌，并用力的亲吻他的红豆，他告诉我别给弄出印子来，我说知道，不会给你添乱的。我忽然想起，上次在他家，他在我左胸上咬的暗紫红的印记，我也很想在最后的温存中，留下印记，可是我知道我不能……
他没有什么反应，我也没有了兴趣，最后吻了吻他，就侧过身，背对着他，他放下手机翻过身，将我搂在怀中，说，这样搂着睡不是很好嘛。
“是挺好啊，可是以后没有了。”
“以后还能见面啊，是不是？”
“是吗？”
“你是不是想以后不联系了，肯定这么想过吧？”
“想过。以后我联系你也不方便了，再打扰到你，多不好，还联系干啥。”
“行了，就你我还不知道，快睡觉吧，我搂着你。明天还能搂着你，乖”
渐渐的，在复杂的情绪中，入眠了。
（二）
10月2日，婚礼前一天。
早上他起来的时候，我醒了，但是很困，很早，我就又躺了会儿。在他爸来的时候我又再次醒了，这次我知道不能睡了。我起床，穿衣服，和他爸打了声招呼，之后洗漱。
屋里面阳阳光很好，是一个好天气。结婚之前，有很多琐碎的事情要忙，今天也如此。不记得是几点了，我和他下楼去买一些还欠缺的东西，顺便吃早饭。他穿着短袖，我披上了一件薄外套，下楼了。昨晚下雨，今天有风，很冷。我心疼他穿的少，让他穿我的外套，他不穿。路上问他，我能帮你做什么，他说不用，没有我什么事。顺便问了一下，明天的安排，他说不用我操心，接亲也不用我去，要不就去酒店帮忙吧。
他知道我喜欢吃包子，去他家附近的包子铺吃早饭，但是关门了，只好去了一家馄饨铺，一人吃了碗馄饨。他告诉我，天冷的时候吃点热馄饨，撒点胡椒面很好。
买了些必要的东西，顺便带我去买了些丹东的特产，我打算回去后送我的领导。杂七杂八的，买了一堆，接着回家收拾东西。
第一次看到他媳妇，是在中午左右，她和她的父母来收拾屋子，顺便把新电脑换上。她是个律师，长得不算漂亮，不过能感觉出来，是个柔顺的女子。
下午4点，他们要去酒店彩排，所以他要帮他头发焗油。调好了焗油膏，让我帮他。我用梳子，没有操作好，有些膏体掉落到了他的衣服上，他不高兴。他妈妈看到了，也有些不高兴，就接过手，他妈妈帮他抹头发。人就怕没事做，也怕有事了又做不好，就如今天的我。我很惭愧，忽然觉得我就是个多余的人。
我穿上鞋，披上衣服，下楼了。带着复杂的心情，沿着记忆的方向，向江边走去。脑袋在这个时候放空了，没有什么目的。来到江边，人不少，趴在护栏上，看着流失的江水和熟悉的景象，回忆起我们在江边的点点滴滴：买朝鲜币，照相，压马路，追逐打闹……
我坐在椅子上，呆坐。我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参加他的婚礼，我觉得我就是个多余的人，当时说好的伴郎，也换成了别人。手机响了，是他在找我。
“你在哪里？”
“江边”
“不是说让你3点半和我去酒店搬酒吗？”
“你什么时候告诉我了，我问你我干什么，你说没我的事。”
“那你逛吧。”他就挂了电话。
也许是我错了，我应该高高兴兴的去找活干，可是我真的有些心酸。他对我到江边，似乎是愤怒了。对于他的愤怒，我也郁闷。
我平复了下心情，给他拨了电话。
“酒店在哪里，我过去帮你搬酒吧？”
“不用了，你在江边呆着吧。我以为你在楼下，你溜达吧，没事就回来。”
“哦”
阳光渐渐的隐退了，夜幕来临。江边有些冷，起身沿着不知名的马路瞎走，有些饿，一天了只吃了一碗馄饨，找了个小摊，买了份烤冷面。这的烤冷面没有我学校附近的好吃，似乎他第一次吃烤冷面，就是我带他在我学校附近吃的，他说味道不错。
晚上六点左右他给我打电话了，告诉我一个酒店的名称和地址，让我去找他。我以为是要告诉我一些明天的安排吧，急匆匆的离开了江边就去了。
来到了饭店，里面有些男女，是他在请这些人吃饭，明天这些人去帮忙。他说我是他北京的哥们，之后找了个地方，让我坐下。
看到了他的傧相，也就是伴郎。其中的一个在他的微信朋友圈里见过，两个似乎都是交警。是啊，也只有有好工作的人，才有资格当他的伴郎吧，而我，一个同志，也许真的不会给他带来好运。
饭间，他们嬉笑打闹，我却插不进一句话。他说了很多，无非是丈母娘的坏话，怎么刻薄云云。
散了后，其中的一个傧相一起回了家，住在他家。
可能是习俗吧，结婚的前一天晚上，要去洗澡。在路上，他叫他的傧相和他一起去。到了家里，收拾好洗浴用品，临走前他叫我一起去，我说不去了，看家。
“也是，你也不是傧相，在家歇会吧。”
“是啊，你们两个去吧。”
“还是一起去吧。”
我没有拒绝，一起去了。
在洗浴中心，洗完头，就去了桑拿房。过了一会，他和傧相一起进来了。两个人又说有笑的，还开玩笑。有黄色的，也有基情的。
我始终心里都不是很舒服，也没有和他们说话。过了一会傧相走了，桑拿房里就剩下了我们两个，忽然很沉默。
“这个小伙身材挺好吧，我们一起经常锻炼。”他说。
“啊”我真不知道说什么。
“看他的胸毛，挺诱人吧，怪不得你总担心我呢，也难怪，我身边的人都是极品。”
“呵呵，是吧。”
……
他可能也觉得无趣，过了一会就走了。
我继续留在里面，留了很多汗。我不想在单独的时候问一些私人的问题，觉得没必要，也不想给他增加烦恼，所以独处的时候我也没有什么话说。
洗完澡，回家。
他的婚房里面的床，已经摆好了桂圆，花生，栗子等的东西，我们三个在炕上睡。
他在中间，我在他左手边，可能是累了，没有怎么说话，他用手机看电视，手机掉了好几回，知道他累了。
我把手盖在被子下，小心的摸了摸他的手，他也用手握住了我，那一刻，我觉得，他心里也是有我的吧。
他很快就睡着了，并且打起了呼噜。
和他握着手，我也睡着了。
（三）
10月3日，婚礼当天。
这一天，理所当然的起的很早。洗漱，换上新衣服，他也换上了礼服。慢慢的，陆续的来人了，车队也到了。
7:28，车队准时出发，虽然他没有让我去接亲，但是我也钻进了车队，一起去了新娘家。
丹东的接亲很简单，我围着他，算是和他一起把新娘接回了家。那时候，我是高兴的。
在他家又有些仪式，完毕后，去了酒店。
在酒店门口，还放飞了鸽子，当鸽子在我眼前飞过时，我忽然意识到，我的爱情，也就飞走了。
进了酒店，他让我随便找个地方坐，可是每个桌子上都有标签，有小学的，有球友，有邻居等等，我真的不知道我应该坐在哪里，就站在音响师的旁边，看着往来的我人群，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婚礼开始了，司仪上场，之后走的流程，我在旁边看着，忽然眼泪就留了出来，我知道今后和他携手的是他对面的新娘，是那个微笑着望着他的新娘，不在是我……
眼泪很多，还好旁边人不是很多，灯光都集中在舞台上，没有人看到我流泪，看着他们喝交杯酒，我就走出了酒店，在酒店外面的矮墙上，痛哭流涕，不顾往来的人群……
心累了。我收拾好心情，走到他家，拿了行李，去了酒店。
我不想看着他和他新娘一起向我敬酒，我不知道要怎么的去微笑说恭喜，所以我逃跑了。躺在酒店洁白的床上，知道，今后再也不会和他一起去开房了，摸着旁边的枕头，心碎。
虽然累，可是睡不着，大约是14点左右，他给我电话，问我在哪里？我说酒店，他告诉我好好休息。
婚礼下午，他们要去取外景，应该很忙吧，对于他给我的电话，我很满足，至少没有遗忘我……
迷迷糊糊中有人敲门，我开了门，是他，还穿着礼服，很帅。
“你怎么来了，这么忙？”
“抽空来看看你，你干什么呢？”
“睡着了。”
“恩，你睡吧，晚上吃饭你就别去了，挺闹腾的，昨天晚上吃饭你就没说一句话，去了也尴尬。”
“恩，不去了。你晚上少喝点酒，就行了。我去了怕给你添乱，万一再喝醉了，就不好了。”
“放心吧，我不喝酒。”
“恩，我说我”
“明天早上我来送你，等我。”
“不用了，你陪新娘子吧，不用起那么早。”
“我说送就送，等我就行了。我先走了。”
他走了，我也睡不着了，看会电视，玩会儿手机，去超市买了点吃的，之后去了江边。
看着黑乎乎的江水，眼前浮现的，是我和他一起在江边偷吻的情景。有些冷，我只能自己抱紧自己的双臂取暖，我想他应该在和他们欢笑吧，也许是在KTV唱情歌，禁不住别人的起哄，拥吻新娘……。我真不知道，如果是这样的情景，我在现场，会是怎样的心情，或者他知道我站在他身后，他吻着别人，心里有没有丝毫的波澜……
回到了酒店，洗澡，看电视，睡不着，电视有放《唐伯虎点秋香》，就一直看，直到凌晨1点多。
……
（四）
10月4号，回程。
班车启动的时候，我给他发了条短信“保重”，他回我“样儿。。。”
到了沈阳北，我照了一张照，给他发短信“到沈阳北了”，他回“恩恩，注意安全。”上了车，短信告诉他“上车了”他回我“嗯嗯，累了就眯会儿啊。。。我吃饭呢”
到了北京，和同学聚了聚，吃饭的时候，喝酒，心情不好的时候喝的就多，我也算是用酒祭奠一下我的爱情吧，可是同学们状态都不好，也没有喝多少。
再回去的公交车上，我给他打了个电话。
“我在回燕郊的车上了。”
“还没到啊，才上车？”
“恩，和同学一起去西单吃了个饭，现在回去，告诉你一声。”
“我说呢，也没有个动静，到了就好。”
“恩，挂了啊。”
下了公交，打车，下出租的时候，收到12306发来的短信，是10月9号，沈阳到北京的动车订票信息，定票人是他和新娘。
我又给他打了电话。
“你订票了？短信发我手机上了。”
“你把号码改了啊？”
“恩，那个不是你用我身份证注册的号吗？我就改了。”
“可是信息都是我的信息啊？”
“恩”
“行了，不说了啊。”
我能听出来，应该是他媳妇在旁边，他也应该是意识到了，注册号码用别人的身份证什么的，似乎不对吧，匆匆的就挂了电话。也许是他正在和媳妇亲热时，被我电话打扰了，我记得他和我说，新婚那天两个人没有做任何事……
无论是什么，我知道今后这个电话，我不会再主动联系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他打电话不会打扰他和她，虽然我也不知道我今后应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的爱情有没有死，以前打电话的时候，他说我们今后就像亲人一样，他同样会关心我，我问过他：“我算你的什么？你是我的男朋友，那我呢？”“我最烦这个问题了，我很关心你不好吗，就非得要今后什么关系，我都要成家了，以后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你不要这么幼稚了，好吗？”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幼稚，但我知道，今后我再也不能在早上不想起床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了，不能在晚上想他的时候告诉他我想你了，再也不能给他发短信说暧昧的话了，再也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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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也是这么送我的BF走的。
泪水已经不能自控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