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同桌在一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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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已有 1242 次阅读  2014-08-25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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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看到了一段视频,虽然已经过去了四年了,那段视频,仍然让我心里面有淡淡的心痛,淡淡的伤感。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我这几年都不敢翻看高三时候的日记了。我不忍心去想起过去,即使那段,那段曾经的曾经,给予了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过的快乐。其实快乐并不长久,真正的快乐,也就是九月到第二年的三月罢了,也就是这短短的七个月快乐,让我付出了大学四年的代价,不,甚至会影响到我的一辈子。何况,感情漩涡中的另一个人,我现在已经再也无法坦然地去面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在关心某个人在不在线,过得怎么样,甚至放假了,也没有任何想法想要一起出来聚一聚,叙叙旧,直到今天,我已经没有勇气双击那个头像,打开对话框聊天了。这几年来,仅有的几次QQ上的聊天,也是干巴巴的没有营养,我不知道还能聊什么,甚至不想聊,随便找个理由,改个“离开”的状态,关掉了对话框……已经没有了当年的任何激情了。

       现在已经淡化成了最最普通的朋友,甚至去年过生日的时候,都没有收到这个人的祝福短信,而我,也一点遗憾的感觉都没有,而且我刚刚才想起,原来,他还是我高三一年的同桌。早知道如此,当初为何就情不自禁呢?还傻愣愣地写了万言书过去,现在还能想起万言书的几句话,却觉得是对自己最大的嘲笑,最大的讽刺,觉得自己愚蠢,觉得自己幼稚。

       但是,我也不能否认那七个月的快乐。一点点的小暧昧,形影不离,成天腻在一起, 真的有好多曾经,我记得毕业的时候写了满满一张纸,全部是曾经,乒乓球,文曲星,饭盒,MP3。我突然想起一件片段,朦朦胧胧的某个晚上,我们俩坐在出租车后排,他从裤子口袋里面拿出一个他自己的MP3,亮给我看,那时候我很开心,想这样就不用天天下课问阿鼎借好记星来听了,我们有了我们自己的MP3……可是,这是发生在哪一个晚上了呢?那个晚上我们又去做了些什么所以才发生在出租车里面呢?想不起来了,似乎真的想不起来了,哦,想起来了,那天咱们去阿鼎家打麻将了,好像是八月底正式上课前放假的那一天吧,娃崽也去了我记得。我又回忆起那高三的晚修,在还没有要求自习到十一点的时候,每天晚上十点钟下晚修了,你都留下来看书到十点半,但是实际上并没有在看书,我们总是教室里面吵吵闹闹,打来打去,搞得周围的同学都说我们俩,但是我们还没有任何收敛的,直到你回家之后,我才静得下心来看书。我还想起一起看《满城尽带黄金甲》的那个晚上,那是我第一次进电影院看电影,本来说好就我们俩的,最后阿鼎娃崽熊猫也去了。我还想起你心血来潮,然后一起去鬼城的那个晚上,牵起我的手的那个片段我始终记得清清楚楚。我还想起了一起打乒乓球的日子,特别是周六下午我们打到六点半去,只剩我们两个人在那里,然后一起穿过地下通道,我去吃饭,你坐车回家……这几年来,或刻意或无意地强迫自己不去回想这些点点滴滴,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差不多了,但是刚刚努力回想一下,还是能想到很多快乐的时光。那时候确实很亲密,至少班里面很多同学都看得出来,何婵说你我有时候的相互抱怨像“小怨妇”一样,黄鑫在我们凑在一起下象棋的时候说我们“两小无猜”,娃崽甚至说我们像“老公老婆”,黄麟就更加了……唉,其实不敢去回忆,是怕自己回忆起来伤心,难过,心痛,但是单纯的只是回忆快乐的过去,也有一种幸福感涌上心头。

       没想到随便一回忆,就会写出上面一大段来,刚刚发现,都大吃一惊,这究竟说明了什么?我也想不明白。我只知道那七个月的快乐,我真的真的好想重温一遍,好想再发生一遍。
       快乐的日子总是很短暂的,四月份的那一天,同桌的你一整天都不说话,真的是一整天,一下课就跑到走廊去站,脑子里面不知道想着什么。我看在眼里,心里面其实也很好奇。三月底你想买电动车的时候,我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快乐的日子,可能就要结束了。果然,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发生了。我现在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高三最后两个月,去做出这个决定。现在想来,好像不仅仅是因为你想?或许你已经认为我们的关系有点不正常的倾向,故意而为之么?我不知道,但我也想你或许也不会明白,为什么我会对你这个决定产生这么大的一系列反应,至今我都没有告诉你真正的原因,或许将来我也不可能告诉你,因为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反正,关系已经产生了裂痕,已经回不去了,再也不会去曾经的曾经。我很难想象自己那两个月,高考前最重要的两个月,是怎么熬过来的。我第一次知道了失眠是什么滋味了,因为你,我第一次知道了撕心裂肺的心痛是什么滋味了,因为你,我终于知道什么是茶不思,饭不想,什么是行尸走肉,当时的我,就是。我的学习成绩可以说明一切,快乐的那七个月,高三前期,我的成绩稳中有升,第一第二次全市统考,都在前几名中,第二次统考全市排名64名,甚至两次统考的文综科目,我的成绩都是全班第一,这是高二文理分班以来我从来没有到达过的辉煌。然而四月之后,我的成绩真的是急转直下,印象当中五月的一次月考掉到了班里的二十七名,那可是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要高考了啊!跟你冷战着一个星期,度日如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冷战,已经想不起来什么理由了,反正就是不想理你,感觉到了背叛。每天下午吃完饭之后,你在辅导那个女生数学,而我在座位上,逼着自己猛地写日记,一大段一大段地写,一串一串感叹号地加,一整行一整行排比反问句的用,那种痛,长这么大都没有承受过。而那几篇日记,真的,上大学来,四年我都没有翻看过,一点都不敢去看,就怕又伤了自己……要知道在那快乐的七个月日子里,晚饭后的时间,我们都是一起下象棋,或一起打乒乓球,或一起听歌聊天,或一起看书做题中度过的,一直都是一起的……晚饭还换饭吃,我吃你从家里面带来的饭,而你用我给你的钱去外面买炒饭,吃完之后,一起走出校门对面买中山蛋筒。还记得每次做完课间操,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广播一停,你已经习惯在队伍前面等我从后面走上来,在一起去买鱼仔,上课吃,尤其是上历史课吃。在某个做第三组倒数第一桌的历史课上,连堂的历史课,你好像从你老爸那里得到了五十块钱,于是去买了好多好多东西,薯片,鱼仔,可乐,等等,我们疯狂地在历史课上吃,边听东哥讲历史故事,边吃,那一刻,可以想象,我是多么的开心,多么的快乐。

       不知道是怎的,写着写着,又写到了那些快乐的琐事,这时候我明白了,我没有忘记,和同桌的点点滴滴我都还记得很清楚,只要一个念头,回忆就像开闸的泄洪,滚滚流出,收也收不住。所以这几天为什么我想回一中看看,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物是人非的感觉,当时在我的日记里面肯定也写过这句话,是的,那时候很亲密很暧昧,吃的喝的不分你我,我吃剩下的半个蛋糕,他都可以不眨眼的啃完,喝水也是,不管谁的瓶子,直接对嘴喝,甚至挖耳勺,咱们都是共用的。当然还有苹果。对,苹果,什么时候你开始习惯了,一次带两个苹果来学校,我一个,自己一个?不过有件事他始终不乐意,那就是帮我买早餐,虽然买过几次,但是每次都是我好说歹说各种话说了一大箩筐,才勉强同意一次,或许这和过去,高二的时候,他与小胖之间的纠葛有关系吧,我也不想追究。哼哼,现在想起来,唉,也不好说,不知道他在那七个月,对我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回到冷战,在他做出艰难的决定之后。我成绩下降,跟他的关系,也在下降,虽然后面通过写纸条的方法,我们谈了一次,讲和了,但是我们应该都知道,至少我之后,我们回不去了,那曾经的曾经,从前的从前……到高考,我很失败,我知道,不完全是因为这件事,我临场发挥尤其是语文,也有问题。但是一直以来,我都很清楚,我们在最后两个月产生的分歧,关系的冷淡,对我的情绪产生了致命的影响,最后两个月对我来说是荒废的,我那时候,找不到动力,找不到精神寄托,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结果,高考,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最重要的一次考试中,掉下了一本线,而你,上了一本线。

       我妈说,有时候,这种也是看命的。

       我也只有默认。两个月的暑假,在写了跟你万言书之后,没有任何联系。在那心酸的万言书里面,我依旧把我们的关系定位为最好的朋友,我现在已经想不起来当时我为什么要去写那个万言书,好像当时觉得非写不可,那天晚上我写到三四点钟去,就在我背后的那个书桌上。当时我是在挽救些什么吗?为什么我要挽救呢?那个定位,那时候我已经知道,我对你的感觉,早已经超越了朋友,哪怕是最好的朋友,也知道这是什么性质的感觉了。我知道不可能,可为什么我还要写呢?记得当时的日记里面有这么一句话,大概意思是老天给了我一个美好的开始,为什么不给我一个圆满的结局?早在高三的九月份,才做不到一个月的时候,我就想,如果能和这个同桌一直坐到毕业那该多好,这样高中就没有什么遗憾了。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我们同桌一年之中,有过三次要调开的时候。第一次是正常换座位,每周都换,那天晚修前,班长在调整座位,我极力希望能走继续坐在一起,但最终决定权在他手上,只要他同意,班长就让我们继续坐在一起,那时候我一点也猜不出他的想法,在他过去跟班长说的那个课间,我是第一次为分开有了难过的感觉,虽然又不是什么永别,都还在一个班,但是我担心我们经过一个多月同桌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默契,因为分开而淡化……可我那时候,十分钟课间,我能做的,也就是塞着耳机,开到很大声,听着周杰伦的《一路向北》……第二次要调开,好像是班主任张琳的大换了,分开了一个晚上,我想再想起来,简直是痛彻心扉。自从搬离桌子开始,我就无时不刻的关注着他的动向,在看书么,跟谁说话了,我是多么的想跟他说说话,但是又找不到什么理由,不是同桌了,我实在不知道我该以什么样的方法去接触他,所以那天晚上那个课间,晚修的课间,好像我就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做题,做题,实际什么题都做不想去。终于,晚修放学的时候,我叫住了他,问他还能坐在一起么,他说随便,他没有意见,于是第二天我就去做张琳的工作,再三跟张琳保证不影响学习的情况下,我们又成为了同桌。第三次分开,我想不起来了,好像就有两次分开,后来我做了班长,全班的座位都是我来进行小调动,到后面大换都是我来换,就再也分不开了。有个周六的晚上,不用上晚修的,他还特地跑来学校,我们俩一起调了全班的座位,其他人都重新安排了同桌,唯独我们俩没有动……

       没错,我们一直同桌到高考前的最后一天。可是我们之间的感情,却没有持续到那一天。整个暑假的空白,到上大学前的最后一次KTV,你给了我你一直用的那支钢笔,上面夹了一张纸条,“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无论之前我们多么不和,咫尺天涯,几年或几十年后相见,你依然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真的很讽刺,现在看来,我连双击他的头像找他聊天的勇气都没有,即使有,也不知道该聊些什么……他只用了“好朋友好兄弟”,而我对他的万言书里面,多了一个“最”字,这就是差距吧!或许也是当时的我有点不愿意接受的地方吧。

       可能是昨晚上回忆太多了吧,于是睡觉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现在还勉强记得。梦中仿佛回到了高中的某堂政治课,老师点我起来背某个名词的定义,结果我没有背出来,说我不记得了。但是我高中的时候政治是我最擅长的科目,背不出来,让很多人都很吃惊。下课了,娃崽传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浪达,你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你知道的”。很荒诞的剧情吧,但是“你再也回不到过去了”这句话,却印象极深。梦到这里,梦到这句话,我突然间就醒了,接着再也睡不下去了。
       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对啊,再也回不到过去了,过去就是过去了,四年,好快。高三,好远。而你我之间的关系,经历过那次后,在加上这几年的冷淡,如今似乎已经形同路人。虽然大一寒暑假我们都有接触,虽然我还去了一趟南昌,虽然大一的时候我们都还有在QQ聊天,但是我知道,之间的关系已经有所改变,我再也无法坦然的面对,所以我选择了逃避,而从来都没有主动过的你,也就听之任之,共同造成了今天这个局面。
       值得么?为了那短暂的七个月快乐,而如今我活得生不如死,值得么?
       现在想来,好象真的有点不值得。如果高三的时候我们没有同桌,依旧保持着高二时候的普通朋友的关系,或许我们现在也联系不多,但终究没有种种纠结在里面,而我,整个高三,或许能够全力以赴,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学,不是二本,不是广西,不是民大,不是信管,也就没有大学四年的空虚与寂寞。怪我?应该吧。怪我当时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感情,无端的陷入一厢情愿之中,理想的认为我的高中生活应该有一个圆满的句号,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不过我想,如果上天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的话,我宁愿不跟你同桌,没有同桌的机会,因为一旦成为同桌,我相信我仍然会情不自禁。
       但“同桌”这个词,在我心目中,也不断的被淡化,被遗忘。以至于在看到赵本山的小品《同桌的你》的时候,我的脑海里一点也没有反映出你的影子,你的名字。直到那天,在猫扑网上看到一条帖子,说是“看完了赵本山《同桌的你》的小品之后,我给我的同桌发去了一条短信”,直到这时候,我才想起,原本高三的时候我把“同桌”这个标签,已经紧紧地贴在你身上了,现在却什么也想不起来,我也没有,一点也没有像帖子说的一样,给你发一条短信的冲动,这年,就这么过了,还是没有任何交集。
       我们还自己录了十首歌,最后一首,就是《同桌的你》,现在想起来,当时真是暧昧到家了,但是录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因为除了《失恋阵线联盟》之外,其它的几首歌,都是在我们的关系发生裂痕之后才录的,没有了快乐,没有了温暖,没有了亲密无间,没有了幸福感觉,于是,它们也只是在我的硬盘里面默默地呆着,我没有勇气再次去听了。
       就这样吧,顺其自然吧!现在的你已经不是当时的你,我也没有任何不一样的感觉了。快乐的七个月中的那个你,我小心地珍藏在记忆中,现在的你,我早就放下了,无所谓了。
       真的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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