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志伟看着楼梯间窗前明浩的背影问到。

长时间的沉默，那句“怎么了”从志伟口中出发似乎并没有到达明浩的耳里。

接近正午，冬日的阳光浓烈，穿过玻璃照耀在明浩的身上。这个季节就是这样唬人，表面上暖意融融，但你开窗冷空气就会一拥而入瞬间把屋子冲凉。

明浩掏出兜里的万宝路和火机，烟头瞬间变红，他突出一口烟。转头，递过烟给志伟，示意他是不是要抽。

“我最近想戒烟了”志伟摆手。

公司午饭后的小憩，一直是两人的独享时刻，相识是在楼梯间，共同爱好就是吸一只饭后烟，好来摆脱日常的麻木、焦躁和上司给的压力。

“2月5号离职是么？”明浩问。

“对，5号回老家的车票”

“年后还回杭州么？还是直接去苏州找工作？”

“应该是去苏州，不过还没定下来，你知道我的向来没什么职业计划，走一步算一步吧”志伟走到窗前，伸手接住正午的阳光。阳光打在志伟的手掌上，掌纹清晰可见，事业线上杂乱的布局，好像是上帝随意在他手上画下的。

这只手明浩在白天握过，在夜里亲吻过，甚至含食过。

“我怎么办？”明浩吐出一口烟，问道。

这句“我怎么办”在空中悬停了好长时间。

“你就好好在这里，现在正是你职业的上升期，你需要这份工作。”好歹志伟接了话。

本想舒口气的明浩，心底一阵难受，那感觉好像一口吃掉一个馒头并没有咀嚼，在胸腔噎住。

志伟伸手去捏明浩的脖子，按摩一样，很有劲道，然后还轻拍了两下。

明浩手里的烟头已经积了一段烟灰，他将烟头弹落在地用脚碾灭。

明浩打开窗户，似乎楼上的某个窗户也开着形成了上下通透，冷空气瞬间涌进楼梯间，冬日寒冷的风吹在脸上，明浩感觉毛孔都锁紧了。

明浩关窗后说，“回去工作了，还有报表要发”，还没等志伟回复就一个人走出楼梯间。

志伟一人站在窗前打开窗再次感受冬日暖阳下的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