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凯文的故事(十六)我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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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已有 796 次阅读  2016-05-26 0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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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幸运!

写了这么多差不多该收尾了,尤其是上一篇(十五)写阿尔敏的时候,时间线已经达到2015年12月了。
不过为了整个事情的完整性,我还是把我和凯文9月到10月的交流,以及我自己生活的改变,再流》水账记录下来。然后大概再写个两篇,就结束了。

以下可接(十四):

当我八月底回到德国之后,头两个星期一直在复习考试,虽然天天都感觉有点浑浑噩噩,不过复习的效率倒也不会低,这种相对低落的情绪不完全由于凯文的事情引起,很多时候刚回德国或者中国时,环境的突然变化,也会影响到情绪。
我比较喜欢每天早上到附近的“Moss”面包店吃早饭,再喝一杯咖啡,然后去大学图书馆坐一天复习。这段时间我和面包房的几位女服务生都混熟了。
和凯文聊天倒也是在继续,不过无关痛痒,他有时也会关心一下我的心情,让我不要太压抑自己之类的。对于他我是不报幻想的,同时也慢慢交着新朋友。

9月8日考试结束了,当天下午就正好去了趟锡根。晚上19:10在锡根火车站站台上见到了他。整整两个月没来,锡根这股气息还是让我无比熟悉。我对凯文说:“我有种前天才来过的感觉,昨天才回亚琛,今天就又来了。”到了之后我们先吃了些东西,然后我把给他带的一套日本塔罗牌拿给他了,他高兴极了。

到了睡前他突然很小心地告诉我:“那个,你和我的事情,我给斯文讲过了,你来我这里他觉得可以理解没有关系,只是他还是不希望我们睡一张床上......所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说:“哦,是的,嗯,没有问题。”
他继续解释:“你知道这并不是不信任更不是恶意......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们去把被子枕头拿出来?”
我不知道哪儿来一股劲儿说:“我当然是反对的....但是我知道这是个正确该做的事。”
想想我跟别人的男朋友睡一张床还真是够奇葩的,但是何耐我向来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能睡一起就睡喽,不能睡也没办法,就睡沙发吧。
看我答应了之后,我们去他的屋子,他抱起我的被子和枕头,我自然顺势伸手去接,他竟闪开没给我,到了沙发前面他仔细把被子铺好,枕头放好,非常细心和贴心的样子。我知道这是他故意对我表示出的一种(友谊层面的)关心,我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
铺好后他说:“好了!如果你还有什么需要的话一定跟我说。”
我说:“没事,这里够舒服了。”
然后再次谢谢我的礼物,好好拥抱了一下,从此我们就分开各睡了。

第二天9月9日,我们白天我们又在看电影看Youtube之类的,下午出门去锡根逛街去了,然后四点时去米歇尔家,帮她“刷墙”--实际上是除去墙上的墙纸--这是一项非常困难的工作,因为这种白色墙纸很硬很脆,很难揭下来。
米歇尔和另外两个朋友都在,我也认识了她们。不过刚到米歇尔那里时,她家的门怎么也打不开了,正确的钥匙插进去以后丝毫拧不动。凯文,米歇尔他们尝试了好一会儿都没办法无论是把钥匙使劲往里推还是稍微拉出来一点点都没有办法,于是我说我来试试吧,米歇尔把钥匙交给了我。
我稍微懂一点锁具,看钥匙形状知道这就是普通的弹子锁,如果说正确的钥匙丝毫不能拧动,就说明有至少一颗弹子没有掉入钥匙的凹槽。所以我需要在把钥匙插进去并慢慢拔出时,用耳朵听是否有弹子掉入凹槽,所以侧耳倾听。
凯文看到后在我身后说:“你行我行大家行,总有一个亚洲人比我们都行!”--这是一句德国谚语,用来表扬亚洲人做精工细活以及脑力运算比欧洲人强。
尝试了大概两次之后我确实听到了弹子掉落的声音,立刻转动钥匙柄,锁就开了!焦头烂额的米歇尔如释重负说:“亚洲人!!”于是我觉得长脸了。
接下来大家一起处理这小楼中的所有墙壁。这除壁纸比刷墙果然还累,要先喷上一种溶剂然后再用小铲子挂,几个小时下来真是又累又饿,不过这种劳动的感觉比起复习考试还是舒服多了。
中途也休息过几次,我们去米歇尔家二楼后面的大阳台(一个很大的木栅栏平台)上,一个大大咧咧的女生是个烟民,所以我也凑上去蹭蹭烟,看着周围的绿树山景,头上的蓝天白云,微风袭来有一种无比放松和轻松的感觉。我对凯文说:“考试结束的感觉真好。”

9月10日因为凯文又要参“学校说明”(见(七)),给中学生教育LGBT知识,早上7点他就得出发,所以我只能走得更早,早上6:40就出门了。到亚琛的时候才上午十点多,觉得这几天心情还不错,应该保持。我给凯文发信息说我这次离开锡根之后有一种重新振作了的感觉(无论短暂与否),他还鼓励我然后告诉我不要太压抑自己内心。接下来也就是这一天的晚上,我第一次踏进了KF青年中心的地盘,在这之后,KF对我的帮助很大(见(十五))。

9月19日,与凯文无关,那天我去本州偏北部的明斯特(Münster)找斯蒂文(Stefan)玩,他是中学时我的交换学生,我们2006年就认识,当时他参加中学交换项目到我们学校,我接待的他,2008年我们交换到德国杜伊斯堡(Duisburg)时,是他接待我,我当时住他们家。2012年斯蒂文到明斯特上大学,三年后本科快毕业了,我这才第一次来到明斯特这个城市。
由于我中学学德语时特别爱读《西线无战事》这本书,作者雷马克(Erich Remarque)故居在明斯特北边州外的奥斯纳布吕克(Osnarbrück),所以我决定借这个机会也去该市的雷马克纪念馆参观。
9月20日,告别斯蒂文之后我上了去奥斯纳布吕克的火车,当时我的GayRomeo(软件)是开着的,大约因为火车的运行,因为途中合适的距离,我现在的男朋友发现了我,并给我发出了第一条信息。在雷马克纪念馆里我站在雷马克的女人(他一生泡过十几个女人,有名望的有五位包括玛琳黛德丽,两段婚姻)展板面前,突然掏出了手机,看到了GayRomeo上收到的信息。从此我的生活就发生了改变,他叫安迪。

关于雷马克的女人的展板之一部分

安迪的出现迅速淡化了我对凯文的感觉,但不可替代也不可抹去我对凯文的感觉。安迪最大的特点就是对我非常关心非常好,他比我大三岁,而凯文比我小五岁,和凯文的确不是一个风格的,因此我感情的转换也出现得很自然。安迪的出现让我逐渐打消了“三十岁危机”“孤独终老”等悲观的想法。只是我和他还没有见过面。

所以9月30日我再次去找凯文玩时,喜欢他仍然是喜欢的,但心里已经是比较轻松的了。那天凯文正在盖伦基兴打算回锡根,所以我们又一起坐火车去的锡根,在火车上他在写一些密密麻麻的东西,非常认真。
我问他在写什么,他回答说:“我在给斯文的哥哥和母亲写一封信,我和斯文三个月了,虽然晚了一点。”
我根本不想听斯文的事!所以怪自己自问自受,同时感慨时间流逝,想起悲情的六月底,意味深长地说:“哦...转眼都三个月了。”

在火车上写信的凯文

到了锡根后,我们开始看暑期新出的BBC纪录片"Are Our Kds Tough Enough: Chinese School"(我们的孩子足够坚强吗?中式学校),饶有兴致,而且对此我们有很多可说可讨论的,因为我是中式教育“亲历者 ”,而他是执行西式教育的未来德国老师,所以这套纪录片让我们很有兴趣。
晚上我们又去了Andersroom青年中心,凯文去参加合唱团,我跟去看看。除了凯文的朋友以外,还有一个眼镜怪男,这人对我有着一种奇异的兴趣,如同典型Asian Freak。凯文还悄悄提醒我:“可以离他远点,也不用太搭理他。”
凯文合唱期间,我正好出去跟安迪打了一个多小时电话。
晚上回去之后,我突然觉得,因为安迪的出现,或许不久之后我就会真正离开凯文了,于是我让他给我一个纪念品来纪念我们共同的时光。凯文给我编了一条手环,也就是他一直戴着的那种(很多照片上能看见),我让他把他戴的三色中的黑色换成了蓝色。
第二天,10月1日,我中午的时候离开了,下午上课的时候,我的好同学说:“手上戴个啥破玩意儿?”我说:“你懂个求!”我到现在还是很喜欢这个手环。

10月13日,安迪来亚琛拜访了我,他的出现是个惊喜,因为他无论外貌和为人都表现得比网上聊天时还好,我们聊了很多,但是因为我心里还是挺想凯文,就提醒事先他:“...但是我现在并不想进入一段关系。”(与凯文对我说的话一样),安迪表示能理解。
但是当我又仔细思考了一下之后,觉得和凯文的事情我必须权衡了,于是决定要见凯文!我给他发信息说需要见他,14号来,15号就离开(因为我们都要各自上学),他很快答应了。
10月14日我再次来到锡根见到凯文,我当然讲了安迪的事情,有一个我满意的人喜欢我,他听了也为我开心。这天晚上我们在一起看电影,看的是《色戒》,看电影的感觉就和往常一样,但是凯文在面前,我便能思考和权衡两人。的确我不会傻到为了等凯文而放弃安迪的,因为安迪其实靠谱许多,只是说比我大,不是小鲜肉了,嗯小鲜肉什么的是浮云。猛然间我豁然开朗了!对凯文的“爱”突然就冲淡了!心里说:“凯文,我们终于是‘朋友’了!”
第二天我满意地离开了锡根,这次拜访便是2015年最后一次来到锡根了。从此我的苦逼日子结束了。

10月19日,我突然就和安迪开心地确立了关系。我倒不是一个爱秀恩爱的人,但我偏偏要像凯文那样,把“交往中”这个状态发在Facebook上。因为2015年6月30日凯文发“交往中”那个状态时(见(十二)),我就暗下决心:他妈的这个功能我总有一天也要用一次!!

那天晚上凯文发来了信息:“刘!!今天是谁这么幸运!!”
我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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