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我曾经遇到过的GAY和直男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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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已有 1810 次阅读  2014-05-04 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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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A的故事没有像小说里那么多的跌宕起伏,故事里也没有那么多人物。事实上,在整个大学期间我也没在现实中见过其他的基友,在网上也只认识后文中会出现的B。这一方面要感谢当时的环境,让我不能轻易地去接触和认识基友,如果换作现在移动互联时代,我还真不能百分百拍胸部保证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在如今,只要手指轻轻一按,打开手机里的那个小红标软件,一群各式各样的鲜肉就会出现在眼前,因此客观上来说,现在要经受住的诱惑要大得多。另一方面主观上说,当时我也没有去认识其他的人的心思,也完全不清楚圈子里的鱼龙混杂。因此,现在回想起来和A在一起的四年,仿佛也没什么可写,因为无非就是上课、运动、游戏这些很平凡很平凡的小事。其实现在再往回想,就会知道最最珍贵的就是这些生活里的小平凡,那时我和A没有灯红酒绿般所谓的“精彩”,却有着属于我俩的小幸福。


我和A一起有过三次旅行。一次是去洛阳。在火车上,我睡下铺,A睡我上面的中铺,对面是几个很活泼的女生,一直叽叽喳喳的,到后来我和A也被加入到她们的聊天中,聊着聊着其中一个女生就说希望跟我交个朋友,留个电话什么的。我当时先是暗喜了下,然后脑袋上就出现三根线心想妈蛋这是遇到女流氓了啊。但这种阵仗咱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不谦虚的说,我和A的长相都还不错,在校园里也有多次被搭讪和被告白的经历。于是我就笑着说这我可做不了主,然后指了指头还枕在我腿上的A,说这得问他,说我和A是拜过把子承诺过在结识朋友时必须经得对方同意云云,反正就是一顿乱扯。然后A就爬起来,坏坏地说没问题啊,但有一个条件,我们也不能太吃亏,你们之中也要有一个跟我做朋友,然后他还煞有介事地一个个把这几个女生打量了一遍。


不得不说,洛阳这座中国四大古都之一的城市现在还是挺落魄的,不仅远远被其他三大古都北京、西安和南京甩在了后面,连很多新晋城市也要超过他许多,只有在龙门石窟才能依稀看到其往日兴盛的影子。不过好在我和A对去哪也无所谓,只是单纯地想要出来转转,我也一直觉得旅行最重要的不是目的地,而是旅伴,有了对的旅伴,就哪也都是景色了。后来我跟A还一起去了三峡和南京。去南京时已临近毕业,因此难免会有一些愁绪。夫子庙周围有很多小商铺,其中有卖一种小瓷葫芦,上面刻着一些主要的名和姓,可以用一根红绳栓在钥匙扣上。我和A就挑了写有自己名的葫芦,然后送给了对方。


爱情不仅仅是甜蜜,对初恋来说更是如此,因此用青涩来形容真是最恰当不过。初恋单纯而又是刻骨铭心。而之所以刻骨铭心,是因为初恋里有爱,也有痛,有欢笑,也有泪水,有不顾一切的争取,也有迫不得已的离开。我和A有过争吵,也有过矛盾,但最让我忍受不了的是冷战。A是典型的天秤座,会在一些事情上摇摆不定,比如他会纠结于与我的关系以及是否做回“正常人”之间,当然他不会说,但我能感受得到。冷战的导火索无非就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小到如今我已记不得。冷战非常的伤人,一点不夸张的说,是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仿佛有把刀在心上一刀刀的刮,但又无处发泄,整个人会处于一种有时无比狂躁,有时又无比失落的状态。虽然非常想联系,但自尊又不允许我这样去做,我脾气又很倔,给A发几次短信或者打几个电话A不接,我也会来气,然后就是赌气,再就演变成互不理睬。冷战时,A有时还会以一些特别的方式来气我,比如在我面前走过时特意跟另外一个人说笑,而对我混不理睬,现在想来这种做法当然是特孩子气,非常幼稚,但在当时我却真的有被气到,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有一次冷战持续了将近2周。到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就疯狂地给A打电话,发短信,A不接电话也不回信息,我就满校园的去找他,去他经常会去的地方。几个小时后,还真在一个非常偏僻的教室里找到了A。他独自坐在教室里,我朝他吼,冲过去就给了他重重的一拳,忽然又觉得非常心疼,我看着A的眼睛,然后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疯狂的接吻。


快毕业时,我跟A说我们一起去横渡长江,再去爬次高山吧。长江水很黄,但对我和A来说却绝对是一次快意的畅游,也是我生命里记忆很深刻的画面之一。当终于到达对岸的时候,虽然已精疲力尽,却由衷地感到快乐。我忘不了A在达到彼岸时那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有那么一刹那,我甚至想也许我和A能一起走完此生,就像我们一起游过长江一样。至于爬山,我说乞力马扎罗,这座非洲之巅自初中开始就是我所向往的地方,但A说在毕业之前肯定是没法去了。后来,我真的如愿登上了乞力马扎罗的顶峰,只是,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6月,世界杯的火热也不能冲淡离别的愁绪。A在毕业后要去到军队,这也意味着毕业对我和A来说,就是真正的分别。在这个世上,有些事有些人你再怎么舍不得,也不得不说再见,这是一种无奈,却不得不接受。到目前为止,我一共只喝醉过两次,这并不是因为我能喝,反倒恰恰是因为我不能喝,一点点酒精入肚就能使我全身通红,因此一般情况下我就会停下不喝。而其中一次醉酒就与A有关,那是第一次觉得喝酒的难受要远小于清醒时的难受。离别前的最后一晚,我和A坐在校园旁的湖边,一直聊到天空泛白,对于聊的内容已没有印象,只记得最后那长长的一个拥抱。


    后来,我和A只见过两次面。一次是在毕业一年后,部队派A参加培训,正好是我工作的省份,A就趁一个周末来看了我。第二次是毕业三年后,这时我又开始了读研究生,暑假回家的时候顺路去了趟本科母校,A也利用探亲假去了学校。我和A再一次漫步在校园里,只是心里已没了当初小鹿乱撞的感觉,仅仅是两个老友在回忆一些过去的时光,不得不说时间真是最灵的药,就连刻着A名字的小瓷葫芦上的那根红绳也已被岁月磨断。再后来,我和A再没有见过,只是偶尔会在QQ上聊几句,有时候看着A在QQ印象里给我的评价“死了埋对面”,会觉得一切都很不真实,又会想也许这才是我们最好的归宿。再后来,A打电话给我说他要结婚了,我衷心地祝福他,然后又开玩笑似的地问A:如果当初你不用去部队,我们会不会在一起。A想了下说,应该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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