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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已有 858 次阅读  2015-04-28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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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你喜欢他——这番情景简直让我想起鲁迅评价张资平的恋爱小说时,称其全部精华就是:△。

 

1.

这学期,犬君约我去上科学哲学课。最开始的两次课是史论综述,第三周正式进入专题讲座的内容。老师带了两个自己的研究生过来,一位矮小的黑色系女生是助教,一位高大的和尚头男生是这节课的主讲。助教姐姐表面看温柔实际上挺霸气,而主讲哥哥表面看拘谨实际上能说会道。本来是讲机械化工业革命,后来突然跨越到了禅宗,让我想起了美国作家罗伯特·M.波西格写的《万里任禅游》,直译过来应该是《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

不曾想(其实早该想到),犬君除了能跟我聊基础物理以外,对禅宗同样有兴趣。课间时他便跑去跟主讲哥哥探讨问题。不知探讨的是什么,反正课后他俩又接着探讨。我跟随在犬君身旁,听到主讲哥哥给犬君讲起自己在寺院静修的经历,说自己当时刚结束公务员的工作想重新找回意义……我忍不住插嘴:学长你研几了?对方回答博一。犬君把我的心里话说出来:你看着不像那么大岁数的啊,我都没想到你之前还工作过几年,以为你一直在校园里现在才上研二研三。主讲哥哥笑着说离开校园以后更明确自己想要做的还是学术。之后犬君继续问主讲哥哥关于禅修的问题,说自己也想去寺院静修……

两人走到教二的门厅还在聊,我觉得自己还是知趣走开比较好。楼外,夜空中又能看见星星了。那段时间正值两会,北京的雾霾得到有效控制。配合这种夜空聊禅宗也算适得其所,何必非要站在教二门厅里不走?不过,反正陪他聊的也不是我,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2.

清明节的周末我们去爬山。我只想约上犬君,两人一起去。结果犬君说再叫几个人吧,于是就真叫上了好几个(我叫了学长,学长带了他的BF;犬君叫了那个我不知道是基友还是直男的主讲哥哥)。遗憾之余,我又自我安慰般地脑补出我像狮兄那样发飙的场景(当然是冲着犬君):你妈逼瞎叫别人搞毛啊!我就喜欢你,就想跟你去爬山,你他妈看不出来啊!……

爬山当天大风呼啸。最开始大家还一起说话。学长随口讲上周遭遇的不同国家机关之间相互碍事儿的故事,当过一段时间公务猿的主讲哥哥也加入到吐槽行列中,说起当初他们机关财务报销手段特别繁琐如果你是31日出差那么你拿230日的机票都没法去报……但主讲哥哥一边吐槽一边不忘开导学长这么做也是非常有必要的因为要维持稳定局面。

转折处出现在学长开始发挥自己张嘴就能编故事的本事,用不存在的时间开玩笑:某公司为了提高自身的市场竞争力,除了平日拼命压榨劳动力以外,还不断发掘不存在的时间让员工加班加点,比如有的员工加班到了凌晨27点,再比如有的员工整个4月一直忙到了39日,还有全年的工作计划列到了15月……

当时我也是犯毛病,立刻接了句:公司规定下班打卡是在590分以后。

学长的BF听后自然是乖乖地陪着学长笑。主讲哥哥大概为了缓和气氛,也跟着笑了两声。一阵大风呜呜呜呜呜地刮过,我发觉犬君似乎有些不高兴。主讲哥哥比我还敏感,过去陪犬君一起走,空留我跟着学长和学长的BF当电灯泡。

爬山的队伍至此岔开。

犬君和善解人意的主讲哥哥一路聊着什么,我自然不知道。下山的时候,也是他俩走在一起。我喜欢犬君,犬君喜欢主讲哥哥,似乎是这样。但主讲哥哥又喜欢谁呢?学长的BF也开始善解人意,一路跟我聊这聊那。不过聊到哪里我都想埋汰主讲哥哥——其实对他的意见没那么大,就是想过过嘴瘾。

 

3.

之前跟犬君说好星期日晚上一起去听一个历史哲学讲座。其实我当天从早晨到下午都有安排,还有一篇稿子的死线是星期一早6点。我忙完下午的活动便端着杯冰美式咖啡急吼吼乐颠颠地赶去了,结果犬君却临时有事没到场。

看着哲学院的人布置会场我都捉急,放下咖啡跟着人家一起摆桌子。一抬头,看见负责指挥的是科学哲学课的主讲哥哥,我脑袋后面立刻拉黑线——难怪犬君要来听这个讲座!主讲哥哥先犯脸盲,居然问我也是哲学院的吗?我说不是,我说我就是想赶快摆好桌子好找个地方坐。他又看了我一眼,说不好意思,刚才没认出你。

高中毕业后我就没再喝咖啡,这次喝起来居然脑袋都疼。犬君发微信说让我好好听讲座,听完回去给他讲。我顶着疼痛引发的兴奋告诉他主讲哥哥也在这里。他没回我。

那次讲座确实出乎意料地水,内容完全可以用题目概括。讲课的老师来自南方一所高校,讲的内容却出奇的古板,比如:历史既不是完全客观的,也不是纯粹主观的,我们要一分为二地辩证看问题,历史自有其发展规律……我恨不得举起本子拍他。脑子里想起一个冷笑话:原子弹是用什么做的?用原子做的。随后又想起一个:职务太多的人容易变成植物人。

讲座结束后,哲学院的老师送讲课老师回酒店,并安排主讲哥哥去打印店扫描讲课老师的身份证再打印3份,稍后送到办公室去。我故意陪主讲哥哥去打印店,一路上都跟他聊犬君,其实是想套出他对犬君的意思。主讲哥哥说着话还时不时地摸摸自己的和尚头。我走在他身旁,大概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从侧面观察他,发现他没有我想象得那么高大,但比我想象得要随和与自然。面孔和身材除了看着年轻,也带着几分萌和几分帅。如果不是因为犬君,我大概也会被他吸引吧。

诡异事件出现在打印店里。打印店小哥把讲课老师的身份证放到复印机上扫描,激光划过玻璃板后,相连电脑里的扫描软件立刻应声卸载。打印店小哥一脸无奈,说怎么一扫你的身份证它就卸载了呢?我也是贱,接了一句:沉鱼落雁,不忍直视,连软件都有了感知。主讲哥哥还是好脾气,跟打印店小哥说,您把软件重新装上吧,我们等着。打印店小哥拉出程序列表说电脑里没留安装程序,完全找不到了,又说装机光盘也没在店里。主讲哥哥说,那我们去别处吧。

出了打印店,主讲哥哥便劝我回宿舍,说自己去找别的打印店就行。我说我跟你一起去吧。主讲哥哥说,一会儿咱们去吃夜宵吧,你把犬君也叫上。我给犬君发微信。等去了另一家打印店扫描完,犬君还没回复我。我跟主讲哥哥说,他不回我,要不你打电话叫他吧?主讲哥哥掏出手机,却又说,还是你打吧。我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儿。果然,犬君接了我的电话,说事情还没忙完,不去了。我转告主讲哥哥,他只是哦了一下,说那咱俩去吧。我说那我也不去了,刚才就头疼,喝咖啡喝的。主讲哥哥又哦了一下,也没再坚持。

回到宿舍后,又忍不住邪恶地想:其实应该跟主讲哥哥去吃夜宵,听他再说说他和犬君的故事,他俩到底闹没闹别扭,闹什么别扭,我还不知道呢……

不过下星期的科学哲学课,还是得一起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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