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QQ的签名改了很欣赏的一句话:最好的感觉,是有人懂你的欲言又止。祥很反感,他是心疼我的忧郁,他希望我的幸福能象花儿一样绽放。
巧的是,在祥和康纠缠不清,相互折磨的时候正是我和瀚认识的时候,我把瀚带到祥和康的家里,想让他们帮我拿主意。祥很反对,说他的眼神不专注,长得也不好看,配不上我。我觉得这才好,他才会对我死心塌地。本来是要他们帮我拿主意的,却都成了我反驳他们的理由。留连于瀚的温柔缠绵,悉心庇佑,连我坐下,他都会帮我铺上纸巾,那一刻,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和瀚的分开,让我疯狂的想逃离那座城,晚上的票,一车的眼泪,一车的心碎,一车的撕心裂肺,才发现熊天平《雪候鸟》里唱的都是真的:没有你逃到哪里心都是死灰。
祥说,你去柏那里呆几天吧。
我一直觉得,感情跟孩子一样是需要时间与精力来养大的,付出时间与精力的多少决定孩子的健康程度。
柏的老婆怀上第三个孩子。我吓一跳,不要命了你,开的士养活三个?你儿子女儿都有了,还要哪样?柏淡淡一笑说,意外,都是意外,知道的时候已经一个多月了,都成形了就不忍心拿掉了。还是那个柏,还是那个善良的柏,还是那个不忍心和我们一起玩蝌蚪的柏。
我曾问柏,我们之间算什么?柏正捏着我的耳垂,看了我一眼:什么算什么。我说,是友情还是爱情?友情是宽容的,爱情是专制的,我们好象都是,又好象都不是。
那就类式爱情吧。柏说着就笑了。
十五六岁的少年,都来自贫困的农村,一面是沉重的学业压力,一面是蠢蠢欲动的青春萌动,柏用上体育课的空档帮我洗衣服,帮我修自行车,帮我找回被人偷走的桶,并警告那个人,你再敢动他的东西,小心你的脑袋。周末空荡的宿舍里,以为他睡着了,颤抖把手伸进他内裤,在我抽回手的那一瞬间,他回过来一把搂住惊慌失措的我,青春的故事在漆黑的夜里悄悄蔓延…
和瀚的分开让我心力交瘁。离开熟悉的城,熟悉的环境,不但面对新工作的压力,还要面对坍塌得一塌糊涂心灵城堡,整夜整夜的失眠,体重急剧下降,面盆里大片大片的头发。深更半夜里,一个人游魂似的在马路上游荡,那个陌生的城市里地名划分很奇怪,住在九堡,地名从一堡,二堡,三堡…一直到十二堡,就这样,从九堡到八堡到七堡,再从七堡到八堡到九堡十堡十一堡…
我给柏电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是哭,哇哇大哭,嚎啕大哭,柏一直拿着电话,听我哭,一直等着,一直等着,等我哭完,才轻声问我:好些了没有,要不要到我这里来住几天?
就在前段时间,柏说,你那架势真够吓人的。我说你也不知道劝劝我。柏说,你是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油盐不进,我就没机会开口。我说,如果给你机会开口,你会说什么?柏说,我也不知道。我说,你就不想问问为什么。
柏说,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哭,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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