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一人,赴一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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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 439 次阅读  2014-09-26 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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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一个人,会醉;想一个人,会累;念一个人,会溃;忘一个人,会碎!

  叫醒昏睡的灵魂,打开思绪的龙头,任其无尽流淌,晃荡于城市街角,摘一绿叶为舟,让它载着我的魂魄,化思绪为撑伞人,降落的雨滴泛起涟漪,叮咚作响,这清脆的声音,遣走朦胧的睡意,碧波漫江,肆意流淌。

  浅巷中的咖啡店,依旧掩映的门,充满古朴而安静的气息。不知是谁,引来远处的阵阵狗吠。肖航进到店中,买了咖啡准备回走,浓浓的睡意乍时笼罩着他,为了完成杂志社的任务,他不得不熬了通宵完成报表,大部分工作也已经完成,留下的收尾部分,他打算出去走走之后再回来完成。

  作为百万大学毕业生中一员,肖航同样面临着巨大的就业压力和毫无头绪的未来,更何况肖航选了当时并不热门的语言专业,这让他的父母很是担心。在他正迷茫的时候,经朋友夏言的介绍,进入一家规模一般的杂志社,因为只是新人,没有任何的工作经验,也不太懂所谓的人情世故,肖航在整个杂志社除了夏言,没一个能说得起话的朋友,除了偶尔分配工作时部门同事叮嘱两句,肖航答应几声,性格内向的他能整天不说一句话。这样让他无论是在工作分配上还是同事关系上都处于劣势地位。

  然而他在对一篇文章进行文字校正时,精炼的用字,准确的措辞,把那篇文章润色得很是完美,这篇文章恰好被主编看到,问起是谁校的稿,得知出自新人手笔,打算见识一下人。被叫到主编办公室,紧张的他,使劲篡紧拳头,手心里捏着丝丝的汗。

  “你就是新来的肖航?”主编问道。

  “是的,主编,我只是新来的实习生,或许还不能成为贵杂志社的成员。”他怯怯地说。

  “这样啊,对了,我看过你校订的那篇文章,很不错,继续努力,希望三个月后,我们能在一起工作。”主编温和地说。

  看到主编并未像传言那般不近人情,肖航悬着的心也慢慢落了下来,他退出了办公室,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主编说过的话,心想“我的努力没有白费,我一定要做出更出色的业绩让他们都看看。”肖航暗喜地走到自己的座位。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主编没有骂你吧?”夏言蹭过头问道。

  “没有,主编赞许了我校订的那篇文章,让我继续努力”肖航浅笑着。

  “那个铁公鸡竟然还会夸人,太难得了,你不知道,在你来之前,我们几乎都被他骂过,你打破了这个记录,不行,晚上得请我吃饭,宣告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新闻。”夏言故意提高了音调。

  “就我那点工资,怕一顿就被你吃完了,你呀,就一吃货”肖航笑着说。

  “我不管,你就准备好付钱吧,咱俩这关系,哈哈。”夏言不依不饶。

  “好啦,晚上请你就是啦!”肖航准备继续他的工作。

  尽管得到了主编的一声赞许,一向谨慎小心的肖航对待工作更是认真了,哪怕就是小小的一个标点,他也会斟酌很久。因为他从小就喜欢文字,多愁善感的他对一切事物都是那么敏感,一个字,一句话,一个表情,肖航也会想很久。

  夏言是他高中时的同学,聊得来,在大学时也一直保持联系,自然夏言成了肖航为数不多的好朋友,夏言性格开朗,到哪儿都能和周围人聊得开,性格直爽,对肖航更是百般照顾,经常也会去肖航家,对肖航的父母也很好,经常买这买那给他们,肖航也会经常拜访夏言的父母,夏言的父母经常说“谁要是能嫁给肖航这样的男人,才是有福气啊!”这让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两家人相处得很好,逢年过节总会在一起聚聚。虽然两家都是工薪阶层,并没有多富裕,但是生活得很快乐,追求的少些,自然活得也就越轻松些。

  那天晚上,下着大雨,肖航已经睡了很久,忽然被雷声惊醒,这才想起袁部长交待的任务——-实习生工作报表,在杂志社工作了近三个月,需对自己的认识和规划作总结,然后交到上级审核,决定是否录用其人。这么大的事,怎么能忘了,好不容易找到份工作,难道就这样白白丢了吗?肖航慌忙起床,打开电脑,一下子不知所措,明天就是交表的最后期限,只能熬通宵了。床头的挂钟一声声敲响,雨声渐渐小了,夜里很凉,肖航披了件衣服一直坐在桌前,敲着键盘,不停地输入,整个房间很安静,这让肖航的思绪也很平缓,有条理地做着报表,许久前的睡意早被遣散。

  黎明,破晓,肖航伸了个懒腰,打开窗子,悠远的花香伴着阵阵泥土气息,肖航闭上眼睛,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沁人心脾。

  买完咖啡回到家里,金色的光芒透过百叶窗斜射入屋内,整个房间透着温暖的气息,喝了点咖啡,肖航继续坐在桌前准备完成收尾工作,半小时左右,肖航终于完成了他的工作报表,看着自己很满意的杰作,嘴角上扬了优美的弧度,在晨曦的照射下,精致的脸庞,高挺的鼻子,长长的睫毛下,深邃眼眸里透着清纯的味道,没有任何妆饰下的容颜永远那么灵动和美丽。

  草草收拾了一下,肖航把工作报表打印了出来,并装在文件包里去了杂志社。肖航平时都会比其他同事来得早,因为他喜欢这份工作,喜欢在安静的街道看着商家慵懒地打开店门,喜欢听清脆的鸟鸣,喜欢闻早晨没有污浊的空气……这一切在肖航看来永远都是那么有吸引力。

  上了公交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倒退的风景,慢慢涌动的人群,似乎忙碌的背影,人们很少说话,为了生活,所有的人似乎对待身边的人都很陌生,哪怕多逗留一分钟都是罪恶,渐疏渐远的人际关系,在这个中小城市频繁并持久地上演着。肖航心里不禁轻叹,自己虽不是最富有的人,但也少了那些人的躁动与不安,肖航只想安静地过简单的生活,和一个自己爱并爱自己的人,在这个城市,陪着父母,轻松地生活。当肖航的思绪还在蔓延,公交车靠站停下,这时上来了一些人,原本安静的车里多了些许嘈杂和拥挤,在人群里,一个穿着深色牛仔裤和雪白短袖的男生吸引了肖航的注意,简单的着装,清秀帅气的脸庞,他轻仰起头,看着窗外的风景,从他的侧颜看得出,他是个特别的人。肖航没敢多看,他生怕自己在打量他的时候,他忽然回过头看自己,那岂不是很尴尬,肖航转移了目光,下一站就到杂志社了,肖航就这样静静坐着。

  到站后,肖航轻轻起身准备下车,拿起文件包从后门下去,他看到这个男生也下车了,心中泛起了疑惑“难道这也是杂志社的?我怎么从未见过?或许他只是有事到这儿吧?”肖航皱了皱眉头。他准备转身走时,发现这个男生正在看着自己,肖航抬起头,恰好与他的目光相对,四目交接,这个男生扬起嘴角,对了肖航笑了笑,很阳光,让人看起来很舒服,肖航脸上泛起了微红,很自然地回应了他,对他笑了笑。

  “你好,我叫段宸凌,请问你认识**杂志社的具体位置吗?我刚从姚桐市来到这儿,所以不太认识路。”段宸凌走进肖航,很有礼貌地问道。

  段宸凌的声音很好听,颇赋磁性,肖航看到他眉宇间透着一股很吸引人的力量,他愣了一下,很快说“嗯,你好,我就在**杂志社工作,离这儿很近,我带你去吧!”他淡淡笑着,看着段宸凌。

  “那么巧啊!呵呵,那就麻烦你了啊。”段宸凌依然很好看地笑着,并一直注视着肖航。

  “没事儿,我还不是要去上班,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肖航转过身准备带路。

  段宸凌跟着肖航走,一路上向肖航说着自己来这儿的原因,肖航也一直和他聊着,才知道,原来段宸凌是姚桐市当地一家规模较大的出版社的图片编辑,因他们出版社看到肖航杂志社的一些文学作品和版面策划觉得很不错,所以打算和这家杂志社合作,共同创作一本杂志,这次来就是谈谈具体的实施方案和项目措施。

  到杂志门口,肖航说自己还有点事,便告诉了段宸凌,主编办公室的位置就很有礼貌地辞别了他,段宸凌也连声道谢。

  肖航把自己辛苦一晚上的工作报表交到了袁部长处,希望得到袁部长的肯定,让自己继续留在这里工作,成为杂志社真正的一员,毕竟他喜欢这份工作。袁部长看完他的工作报表,起身准备走近他。

  “沈肖航,从你近期的工作状态和本身的文学功底看得出,你很喜欢这儿,也想做好这份工作,只是……”袁部长没有继续说下去。

  “没事儿,袁部长,我知道了,谢谢您近段时间的照顾,那您忙,我收拾完东西后会离开的。”肖航强忍住早已在眼眶打转的泪水,故作镇定地说出这句话,他的表情,他的动作,他颤抖的声音,这一切都说出了肖航此刻的难过。

  正当肖航准备转身离开袁部长办公室,结束这场尴尬而令他伤心的对话时,袁部长突然发出了笑声,肖航很诧异地回头看着袁部长,想说却又不敢说什么似的。

  “袁部长,您……?”肖航问道,尽管自己心里不好过,但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你就不能等我把话讲完吗?就那么着急离开了,你是不相信自己还是太过于相信别人了啊?”袁部长转过身坐到椅子上。

  “您什么意思?袁部长,我不太明白!”肖航满脸疑惑,收了收眼里的泪。

  “你还记得上次主编夸过你吗?主编说他很欣赏你的才华,想留住你,并把你调到他办公室做文字编辑。肖航,你真有福气,整个杂志社可从来没有过谁得到主编如此赏识,你就等着做梦都会笑醒吧!”袁部长笑着对肖航说道。

  “这……这怎么可能?袁部长,你不会和一个将离开杂志社的人开这种玩笑吧?”肖航费解地问道。

  “你觉得我会和你开这种没有建设性的玩笑吗?主编刚来的电话,说是叫你待会儿去他办公室,他和你说一些工作详情,快去吧,主编在等着你的”袁部长认真的说道。

  “嗯,我明白了,谢谢您啊,袁部长,谢谢您的照顾,真的很谢谢。”肖航似乎有些口齿不清,因为除了说谢谢,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肖航道谢完之后转身离开了袁部长办公室,刚出门口,肖航深呼了一口气,这仿佛是上天赐给他一份奢侈的礼物,迅速降临的幸福感压得他险些窒息,他不知道自己是该暗喜还是应该担心。没再想太多,肖航向主编办公室走去。

  肖航轻轻敲了几下门,得到主编许可后推开门走进去,看到刚刚和自己为他带路的那个男生还在和主编说什么,肖航立即说道“对不起啊,主编,我不知道您这里还有客人,那我待会儿再来,您先忙着!”肖航打算先离开。

  “没事儿,沈肖航,你来刚好,咱们一起谈谈关于合作的事儿。”主编叫住了肖航,示意叫他过去。

  肖航走到主编沙发边很有礼貌地坐下,认真听着段宸凌和主编的对话。

  “段编,那从现在起,咱们就算是达成合作了,关于杂志的出版就麻烦贵出版社了,你放心,所有的文字处理就交给我们,我们一起努力,一定会打造出文学界领先的杂志期刊。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杂志社新上任的文字编辑,沈肖航。”主编把目光投向肖航说道。

  肖航很有礼貌地站起向段宸凌伸出手,“您好,段编,很高兴认识您,希望咱们以后合作愉快。”肖航依旧笑着。

  “您好,刚刚才见过,但并不知道你是这儿的文字编辑,若有不恰当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啊!”段宸凌伸出手和肖航握了握,微笑着说。

  “原来你们认识啊,那我就不再多此一举地详细介绍了啊。”主编不知是惊讶还是好奇。

  “主编,是刚刚我为段编带路,所以才认识的。”肖航向主编解释道。

  “你们认识更好,那肖航你就负责招待这位段宸凌编辑吧,酒店和餐厅都已经定下了,你只要带段编去就行了。”主编向肖航说道,与其是说,还不如是命令。

  “嗯,好,主编,您放心,我会照顾好段编的。”

  “那就谢谢主编的关照了,那您先忙,我先去熟悉熟悉环境。”段宸凌向主编笑着说。

  肖航和段宸凌离开了主编办公室,因为到了午饭时间,所以肖航准备先带段宸凌先去吃饭,然后再安排他的住处。

  “没想到这么年轻,就是杂志社的编辑,很不错啊!”段宸凌向肖航说道,不知道是在有意夸肖航还是在自夸。

  “段编,你也是啊,年轻有为,很让人羡慕呢!”肖航回应道。

  “你就叫我宸凌吧,咱们那么投缘,交个朋友吧,我能直接称呼你为小航吗?整天把这些工作名词挂在嘴边,也挺累的啊!”段宸凌说。

  “嗯,行啊,那宸凌,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了,走,咱们先去吃饭吧!”肖航很高兴地说着。

  吃完饭后,肖航又把宸凌带到酒店,让他住下,并互留了联系方式,安排完一切后,才离开准备回家。

  这时,肖航的手机响了,拿出手机一看,是夏言打来的,肖航接起电话。

  “肖大编辑,还记得小的吗?新官上任,难道不请咱们热闹热闹?”夏言一贯就是这样,什么都能说。

  “还不是托你的福,最应该感谢的就是你了,那咱们两家人晚上聚聚,叫上叔叔阿姨到我家来吃饭,行吗?”肖航向电话另一头的夏言说道。

  “好,那说定了啊,晚上见,拜拜。”夏言挂了电话。

  晚上,两家人在一起吃了饭,一方面庆祝肖航的升职,另一方面,两家人在一起唠唠家常。

  夜很深了,夏言一家人才离开,肖航拖着疲惫的身体睡到自己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所有事,竟笑出声来。他觉得段宸凌就是自己的幸运神,遇见他之后,自己不仅成为杂志社真正成员,还成了杂志社的文字编辑,并和自己的幸运神交了朋友,这一切的一切,回想在肖航的脑海,想着想着,肖航很快进入睡眠。

  幸福源于用心感受,珍惜眼前人,珍重眼前事,就会发现,幸福也就触手可得。

  当一切步入正轨,肖航不但没有因为自己的晋升而自觉高人一等,反而比平时去杂志社的时间更早,待的时间更长,每天用心做着自己的工作。段宸凌也回到姚桐的出版社,跟进合作的一些事宜,一切事情也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正值夏末,酷热的天气也将告一段落,迎来飒爽的初秋。农历七月初七,想必是个浪漫的日子,七夕,多少人曾在这一天向自己喜欢的人说着动人的情话,许诺着山盟海誓。可对肖航来说,似乎是一个极大的讽刺,肖航从不涉猎于爱情之中,因为看到许多离散悲欢,他选择了敬而远之,原本芳华的年纪,却比同龄人多了许多感伤和惆怅,他打算这一天就独自呆在家里,陪陪父母,完成杂志社与段宸凌他们出版社第一期杂志的期刊整理,希望能够耳目一新,顺利打入市场。

  尽管不去想,可外面的热闹和嘈杂却在无法掩盖今天是什么日子,肖航站在窗前,看到晴朗的夜空,星光闪烁,时不时亮起的几盏孔明灯,像是在炫耀动人情事,远处的霓虹灯,色彩斑驳,交替的颜色变换,绚烂得有些不太真实。

  手机响了,肖航拿起电话,却很惊讶,难道是自己工作上出了什么纰漏?

  电话是段宸凌打来的,自从那次见过,两人便没有再联系,工作上的沟通也只是通过邮箱,偶尔的简单寒暄,看似也只是人与人之间的礼貌问题,肖航接起了电话。

  “小航,我是段宸凌,现在……有空吗?”段宸凌小心地问着。

  “嗯,我现在没事儿,怎么了,是不是,杂志出了问题?”肖航有些担心。

  “没有啊,怎么一天你只会想着工作,难道想成工作狂吗?”他笑着说。

  “不是啦,只是你现在打来电话,我以为有什么事呢?”肖航放下了心。

  “我现在在你家楼下,能出来一下吗?”段宸凌像是在开玩笑。

  “你别逗我了,怎么可能,大晚上的。”肖航虽说不信,但还是走到窗边,低头看楼下。

  这时,段宸凌也正抬头向上看着,在路灯的照射下,段宸凌身上像是披了道金色的光,很惬意。肖航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很快下去。

  到楼下后,段宸凌穿着一件深咖色的衬衫,黑色裤子,他慢慢走近肖航。

  “怎么样,相信我了吧!呵呵”他笑得很好看,隐约透着干净的灵魂。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家在这儿,并且,还突然来了?”肖航有些不敢相信。

  “我看过你的个人简历,上面你填了住址,更何况,上一次你带我熟悉了路,所以就过来了呀!你能陪我出去走走吗?一个人挺无聊的,行吗?”段宸凌看着肖航。

  “嗯,好,我一个人在家也没意思啊。”说着便和段宸凌准备转身。

  肖航家住的这条街道上人很少,所以很安静,两旁的路灯,暗黄色的光交织了一条看似金色的席子。

  “我刚刚才到这儿,还没吃饭呢,能陪我一起吃饭吗?”段宸凌说。

  “嗯,好啊,我也没吃,刚刚没胃口,现在突然有点饿了。”肖航笑了笑。

  “我刚刚打电话定了一家餐馆,听说还不错,咱们去试试?”宸凌有些欣喜。

  “嗯,好,呵呵。”肖航和宸凌便打了一辆车去了餐馆。

  餐馆的名字很别致,“缘来缘去”,虽说不是什么豪华餐厅,但是温馨简单的装修格调,透着很雅致的味道。餐馆的灯光有些暗,放着徐誉滕的《陌城》,人不算多,但很舒适。他们靠窗坐下,服务员上了菜,这时,宸凌不知从哪抱出一束玫瑰花,递到肖航面前,说“七夕快乐!”肖航很是惊讶,看到鲜红的玫瑰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竟有些发紫,肖航接过玫瑰。

  “宸凌,谢谢啊。”一时间,肖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航,我喜欢你,从见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身上透着我喜欢的味道,可能,你会觉得我不太真实,轻易就说出喜欢一个人的话,但我只想说,我回去后,想了很久,我怕我对你只是错觉,伤害了你,可每晚你的样子都会不停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那感觉很清晰,我知道,这不是错觉,我希望走进你的生命,分担你的喜乐哀愁,给你一个依靠的肩膀。”宸凌看着肖航,嘴角颤抖了一下。

  “宸凌,你的到来,让我很意外,也让我很感动。”肖航轻轻起身,走近了宸凌,缓缓抬起手,双手抱在宸凌的腰间,眼里透着晶莹,闪烁着从未有过的目光。

  宸凌紧紧抱住肖航,生怕这只是自己的幻想,只是短暂的幸福,他害怕,自己一放手,这一切都会离他而去,因为幸福得不太真实,所以唯有紧紧抓牢。

  吃完饭后,肖航陪宸凌去到了江边,江边人很多,穿梭在人群里,耳旁时不时传来小女孩对男朋友撒娇的声音,看到徐徐上升的孔明灯,上面的情话絮语,美丽得让人心痛。宸凌小心地牵住肖航的手,肖航感受得到宸凌手心炙热得温度,或许是紧张,或许是开心,宸凌的手心竟冒出了丝丝的汗,感受着宸凌的温度,肖航体会着从未有过的感受,看到眼前的他,那么远赶来,为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除了开心,更多的是感动。肖航和宸凌牵手走着,似乎整个世界现在只属于他们。

  星光璀璨,伴着点点烛光,静谧得很精致。

  “小航,你看,在浩瀚宇宙,若每一颗星都代表着一个承诺,你现在所看到的,就是我许诺给你的未来,我一定要让你快乐,成为这世上最最幸福的人。”宸凌说完,紧紧抱着肖航。

  在肖航眼泪涌动着晶莹的光痕,肖航什么都没说,他相信,眼前这个人会给他幸福,他知道,这是幸福的开始,他肯定,自己很爱着眼前的这个人。

  拥抱最爱的人,交替体温的片刻,是我们此生相聚最近的距离。

  大家知道肖航和段宸凌关系渐渐好了起来,都只是认为他们只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私下的好朋友,互相照顾而已。肖航父母也常听肖航提起宸凌,虽说二老并未见过宸凌,但听儿子说起,对段宸凌的印象挺好的。

  宸凌因为工作原因,不得不回到姚桐,一边忙着和肖航杂志社期刊的出版,另一方面又要照顾自己的母亲,宸凌的父亲几年前因为一场车祸离世,宸凌妈妈伤心欲绝,为了给母亲一个支撑,宸凌很懂事,一有时间就回到家里,和妈妈聊聊近期状况,说一些新鲜事让妈妈开心,宸凌妈妈知道宸凌的良苦用心,为了不让宸凌担心,他渐渐振作起来,重新面对生活,看到母亲渐渐好起来,宸凌发自内心欣慰和开心油然而生。

  肖航每天都和宸凌通电话,开视频,心里想的都是这个自己深深爱着的男人,每天工作之余,他都会给宸凌发短信,时而抱怨工作太累,时而说自己好无聊,宸凌当然知道,不管内容怎样,重点都是那个男孩在想自己,每次宸凌看到短信,都会用甜言蜜语哄得肖航咯咯直笑,同时宸凌也很自责和愧疚,要不是因为两地,那自己每天都能见到自己爱着的人,陪着他,宠着他,可现在,就连一个最简单的拥抱都是最奢侈的愿望,想到这些,宸凌心里都会隐隐作痛。

  终于等到第一期杂志的出版,宸凌借着到杂志社考察的理由,见到了自己两个月没见的肖航,肖航瘦了许多,宸凌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你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你自己看,都瘦了!”宸凌责怪着肖航,但更多的是心疼。

  “哪有啊,这么久没见到我,肯定是记错了,我之前就很瘦啊”肖航看着宸凌。

  听到肖航这样说,宸凌更是心痛了,两个月了,自己都一直没见到心爱的人,眼里很快闪烁着泪光,自己不能说什么,只能一把抱住眼前这个人,承诺一定要用自己的身躯为他遮风避雨,给他最坚实的依靠。

  那天,肖航带宸凌去到家里吃饭,宸凌不顾肖航的劝阻,给肖航父母买了许多东西,见到肖航的爸妈,宸凌很有礼貌地向他们问好,悉心询问他们的身体和生活状况。饭桌上,宸凌不停给肖航父母和肖航夹菜,倒像是自己是主人,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完饭。饭后,宸凌帮肖航收拾完碗筷,主动承担起洗碗和拖地的工作,作为客人,肖航父母当然不会让他去做这些事的,但是宸凌说别把他当外人,没事儿什么的,没办法,只好顺着他,肖航父母看到这些,心里当然很高兴,肖航知道,爸妈在心里宸凌就只是自己很好的朋友而已。

  “叔叔,听说您到秋天,夜里总是咳嗽,是吧?我给你带来了一些药,这是我们当地比较好的一些药,效果还不错,我妈以前也有这个毛病,后来吃了半年,就好全了,叔叔,您坚持吃,有效果就告诉我,我再给您带来。”宸凌坐在沙发上从包里拿出药给肖航爸爸。

  “谢谢你啊,还知道我这老毛病,小磊啊,我吃了看,有效果就告诉你”肖航爸爸笑着对宸凌说道,脸上始终洋溢着笑容。

  “叔叔,对我您还客气啊,再这么客气,就是把我当外人了啊!”宸凌一个劲地说道。

  “对了,阿姨,这是我给您带的滋补品,可以延缓衰老,美容养颜的,您试试!您一定会越活越年轻的。”宸凌给肖航妈妈递上了一个很精致的盒子。

  “宸凌啊,你说你干嘛浪费这个钱啊,多破费啊,人老了,谁也改变不了啊,呵呵”肖航妈妈笑着说。

  “阿姨,可别这么说,做子女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父母好好活着,健健康康,您照顾好自己,也就是对子女最大的照顾了。”宸凌宽慰道。

  肖航爸妈笑着说是,是。眼前的这个小伙子,给肖航父母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宸凌一直陪肖航爸妈聊这聊那,一直聊到很晚。看时间不早了,宸凌打算离开,去住酒店,可肖航父母哪能同意,一个劲地说家里有空房间,干嘛出去住,就住家里,说着,肖航妈妈便很快收拾出一间房间让宸凌住,宸凌在肖航爸妈盛情下,只好住在肖航家里,向肖航爸妈连声道谢。

  肖航爸妈千叮万嘱,让肖航一定要好好照顾宸凌,看宸凌需要什么就说,在肖航答应了好多遍的条件下,二老才去房间睡下了。这时,宸凌拿出一个盒子,让肖航打开,说是给肖航买的礼物,不知道肖航喜不喜欢,肖航打开盒子,是一条银白色的手链,镶着水晶,很漂亮。宸凌说要帮肖航戴上,可肖航说自己会戴的,一个劲地推辞,没办法,宸凌也不好勉强肖航,就由着他吧。

  在肖航的细心照顾下,安排宸凌睡下了,自己回到房间,看着这条项链,在灯光下闪着璀璨的光,很是漂亮,肖航知道,自己喜欢的不是这些东西,而是送东西的人,肖航明白,自己离不开眼前的这个人了,这个细心孝顺的男人。

  第二天早上,因为周末休息,肖航起得很早,准备着早餐,突然背后的一个拥抱让肖航全身颤抖了一下,肖航知道这个人是宸凌,因为宸凌身上的味道,他的体温,肖航再熟悉不过了。

  “放手啦,我爸妈还在家里呢,待会看见不好。”肖航小声说着。

  “我不,就抱一会儿,好不好,叔叔阿姨刚刚出去了,不会看见的。”宸凌像是在撒着娇一样说道。

  肖航没再说话,就让宸凌就这么抱着,肖航很喜欢这种感觉,心里很踏实,很温暖。

  考察期到了,宸凌不得不向肖航爸妈辞别,和肖航分离,尽管自己不愿意,可有什么办法呢?肖航送宸凌到机场,看着宸凌离开,眼里的泪再也忍不住了,哗哗往下流,可宸凌心里又会好过吗?只能不回头地走,因为宸凌知道,自己只要一回头,就一定会冲到肖航面前,抱住他,不忍心离开他。

  过了一个月左右,杂志社准备安排肖航去出版社跟进工作,时间是一个星期。

  就这样,借着到外地出差的理由,肖航收拾了一些东西,便直奔机场去了。肖航没给宸凌打电话,想给他一个惊喜,因为之前留了小磊妈妈的电话,所以,肖航到了姚桐的第一个电话,是打给宸凌妈妈。

  下了飞机,走出机场,老远就看到小磊妈妈,因为再见到小磊妈妈之前,肖航在宸凌手机里见过他的照片,所以,一眼就能认出小磊妈妈。

  “阿姨,我就是肖航,宸凌的好朋友,我之前见过您照片,想不到亲眼见到您,觉得阿姨您比照片漂亮多了啊!”肖航对宸凌妈妈说着。

  “谢谢你啊,肖航,人长得帅,嘴也甜啊,宸凌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他的福气,呵呵,那咱们就回家吧,给宸凌一个惊喜。”见到肖航,宸凌妈妈很是高兴。

  肖航和宸凌妈妈打了车,很快就到宸凌家了,肖航放下手里的东西,叫宸凌妈妈先去休息,自己为阿姨和小磊做一顿饭,看到肖航很热情,宸凌妈妈只能同意,看到眼前这个懂事的小伙子,很是欣慰。

  听到有人敲门,宸凌妈妈很快就去开门,看到是宸凌回来,故作镇定地叫小磊赶快吃饭,宸凌看到妈妈站在门口,出发却传来炒菜的声音,很是吃惊。

  “妈,谁在厨房啊?”宸凌放下衣服,便向厨房走去。

  打开厨房门的那一刻,宸凌还以为是自己眼睛花了,看错了,眼前的这个人,不正是自己一直想的那个人吗。

  “肖航,真的是你啊?这……这……?”宸凌高兴得说不出话了。

  “是我啊,呵呵,想你了,就过来了啊。赶快洗手吃饭了”肖航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近宸凌,在他的脸颊轻轻吻了一下。

  宸凌在饭桌上一直盯着肖航看,生怕一眨眼,眼前的这个人就会消失不见。

  “妈,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啊?”宸凌看着妈妈,很开心地笑着。

  “是肖航说,想给你个惊喜,所以就没告诉你”宸凌妈妈很开心地说。

  饭桌上,肖航夹菜给宸凌和宸凌妈妈,一副懂事乖巧的样子,自然很受宸凌妈妈的喜欢。

  晚饭后,宸凌陪肖航出去走了走,姚桐市很大,宸凌也特地请了假,想陪陪肖航好好玩玩。走在公园小道上,小磊拉起肖航的手,两人漫步在林荫小道,很安静,很舒适。

  “小航,我一直渴望有一个人,在余晖下,能陪我走完这条小路,因为这条路有个惬意的名字,叫桐缘径,听说,在这这条路上走过的情侣都能长长久久。今天我终于找到了那个人,并且那个人,现在在我身边。”夕阳斜射,影子被拉得很长,宸凌吻了肖航,拥抱在这悠长的小道。

  一个星期很快,宸凌陪着肖航看了电影,去了欢乐谷,去了许多风景名胜区,和肖航牵手晨曦,斜阳,拥抱在广场,热吻在人群,这段记忆也成了肖航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回忆。

  离开那天,肖航以同样的方式辞别了宸凌妈妈,但用了不同的方式离开了这座城市。

  离开前晚,宸凌和肖航坐在公园长椅上,看着璀璨的星空。

  “小航,对不起,你知道的,我不能离开姚桐,我不能让我妈一个人留在这座城市,所以,我希望,你能不能?”宸凌有些哽咽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过来,留在这儿?然后弃我的父母不顾?辞职?抛下一切?段宸凌,这就是我爱你的代价吗?”肖航已经泣不成声。

  “不是,肖航,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看,能不能把叔叔阿姨接过来,我们像他们出柜,让他们知道我们相爱,不行吗?”宸凌抱着哭泣的肖航,希望他能明白自己。

  可肖航一把推过宸凌,眼角流着泪。

  “我爸妈过来?出柜?段宸凌,你好天真,你认为这可能吗?离开他们快生活了一辈子的城市?告诉他们自己养大的儿子是Gay,你不觉得你狠残忍吗?”肖航喉咙似乎有些撕裂了。

  “我真的是希望,他们都能好好的,我们能好好照顾他们,难道这也有错?”宸凌有些激动。

  “是,你没错,咱们谁都没错,错就错在,我和你段宸凌相爱了”说完,肖航跑开了。

  这一次,宸凌没有追出去,看着肖航的背影消失在眼中,宸凌选择坐下,一个人好好静一静,让自己好好冷静一下。

  过了很久,宸凌回到家,发现肖航一个人在楼下站着,宸凌赶紧跑过去。

  “怎么还不上去?夜里很凉,别弄感冒了。”宸凌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外套给肖航披上。

  “待会上去,就当没发生过什么,我不想阿姨为我们担心。”宸凌的贴心温暖着肖航,而肖航的细心和孝顺也笼罩着宸凌。

  开门进去后,宸凌妈妈还没睡,肖航装作很开心的样子,坐到宸凌妈妈身边,拉着他的手。

  “阿姨,我明天就回去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每天吃好睡好,这样宸凌也就能好好工作,能够放心了,我有时间一定还会来看你的。”肖航笑着。

  “嗯,我会的,肖航啊,你也是,好好照顾自己,也好好照顾你爸妈,好吗?”宸凌妈妈轻轻地说。

  那一晚,似乎很长,久久不见天明,又似乎很短,离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回到这儿,竟有些舍不得,隐隐约约,肖航醒了,整理完后,宸凌送肖航去机场,似乎是同样的场景,似乎是同样的时间,只是,位置不同了。

  “宸凌,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好吗?我和你都好好想想。”肖航没有回头,背对着宸凌说出了这句话,因为肖航真的没有勇气当面对自己深爱的人说出这样的话。

  肖航离开了,宸凌看着肖航的的离开,心里泛起的波澜,眼里泛起的泪光,一触即发。

  五个小时的飞机,拖着疲倦的的身躯,肖航回到家中,看到父母早已为自己做了一大桌饭菜,这让肖航很心酸,自己这么大了,还要父母为自己操心劳累,心里很不是滋味,陪父母吃完饭后,肖航就回房间了。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肖航的电话没有再响,也没有拨出去,肖航在等,在等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答案。肖航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夏言,因为是好朋友,所以夏言早已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夏言不但没有排斥自己,而且对自己更好了,一直鼓励自己要敢于面对这个现实,努力寻找真爱。一向口不择言的夏言竟也沉默了,只是过了很久才对肖航说“你现在的工作不容易,更何况已经做到编辑的位置,再升职也不是没可能,你爸妈年纪也越来越大,身边没有一个人不行,虽说我能时不时能帮你照顾他们,可我毕竟不是他们的亲儿子,有好多事,我也是有心无力,对于段宸凌,我从未看过你对哪个男人这么上心,相信你是真心喜欢他的,感情是要自己抓牢,是自己争取而来的。我无法告诉你该怎么做。但我只希望,你做的决定不会让你后悔。”

  夏言的这番话,在肖航的心里挥散不去,他爱段宸凌,他不能离开他,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一个自己爱并爱自己的人不容易,自己不能放手。

  很快两个月过去了,在这两个月间,肖航的手机里只有一个未接电话,是段宸凌打来的,但肖航没有回,因为那个说服自己的理由还不够充分。

  当肖航以为段宸凌是在等自己的回答,三个月的有效期时,却收到了一封邮件,是段宸凌发来的。

  “肖航,我们相遇在美好的时间,最浪漫的地点,演绎着最动人的故事,我们都以为幸福真的降临,我们都想要紧紧抓牢,可惜,我们还是不能选择在一起。我不忍心看到你离开父母,只身的孤单,更不愿意看到出柜后你的尴尬和难堪,同样,我也不能丢下我的妈妈远走他乡,我们都身不由己,我们都有除了彼此更重要的人。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与偏执。我……要结婚了,是个女孩,但她不是我最爱的人,我和她的婚姻,仅仅只是因为她喜欢着我,而且,她是个女孩,因为只有这样,在其他人眼里,我们才是正常的。”

  爱情来得太快,去的太快,梦一般的情境,曾经的生生世世,曾经的沧海桑田,终敌不过一句好聚好散,在爱情面前,我们都只是没有任何力量的木偶,任命运的摆布,扭动着僵硬的身躯,演绎着不熟悉的角色。

  那一夜,肖航看着这几行简短的文字,宣告着这场爱情的失败,体无完肤,肖航没有哭,打开段宸凌的微博,知道了段宸凌的婚期,他不想改变什么,只是想听他亲口对自己说,给他一个让自己死心的理由。

  七月的婚礼,只是这场婚礼不属于自己。

  那天,肖航穿了一身很帅气的黑色西装,白衬衫,酒红色的领结,黑色的皮鞋,高贵而庄重,手腕上的那条手链,在婚礼殿堂上的聚光灯的照耀下,更加璀璨夺目。

  看到肖航的到来,在场的来宾以为只是新人的朋友,盛装而来,只为这场婚礼增添喜庆,所以大家都很平静,直到新人宣誓时,肖航得到了答案。

  “不论贫穷富有,生老病死,段宸凌先生,你都愿意陪在新娘身边,不离不弃吗?”那几句熟悉的台词,牧师还是不厌其烦地说着。

  新娘只是个相貌普通的女孩,说不上好看,年纪很轻,在台上笑得很灿烂,段宸凌牵着她的手,和她交换了戒指,微笑着对他说“我愿意。”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肖航轻身,走上红毯,那优雅的西装,绅士般的步调,在聚光灯下,熠熠生辉。段宸凌转头看到,那曾经熟悉的面孔,再次出现在面前,他显得有些慌张和不安。全场很寂静,所有人看着这一场面,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能给我个答案吗?”肖航首先开口,肖航的声音没有了往日的细腻柔和,多了许多成熟的质地。

  段宸凌没有说什么,站在他身旁的新娘,有些惶恐和困惑,就一直扯着段宸凌的衣袖,似乎是希望听到段宸凌的解释。

  正当所有在场人迷惑不解时,段宸凌一把搂住新娘,和新娘在众目睽睽之下激吻,场内又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

  “我知道了,祝你幸福!”

  说这句话时,肖航明显哽咽了,但他强忍住泪水,很牵强地笑着,转身离开婚礼殿堂。转身那一刻,肖航内心的绝望和悲伤,顷刻喷泄而出,泪水不停地滑落,滴落在白衬衫上,很快印出一块灰暗色痕迹。不知怎的,手链扣竟断开,手链顺着裤腿滑落至地,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肖航没有捡起手链,只是低头看到手链上的水晶颗颗落地,冷笑了一声,走出了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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