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我的——那件破皮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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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 316 次阅读  2021-12-31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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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紧要的前言
        《西部世界》里,那些强AI们被设计时,都会被灌注一段或痛苦或温暖的记忆,以此为根基被激活成为“我”;《诡秘之主》里,每个成神的人想要保持人性的自我,而不被神性吞噬成为“祂”,也需要那些身边的人,有关联的人关于“他”的回忆(或者说认知?),以此为稳固自我思想的“锚”。这些想法显然来源于关于“人”的思考,我们的回忆里也许也会有一个个“根基”以及一个个能够塑造“自我”的“锚”。

        有人说,很多人喜欢美化回忆,拥抱温暖遗忘痛苦是他们的天性。我大概也是其一,或者说痛苦与温暖也许是并存叠加着,我的每一次回忆,都会让那一段经历往温暖的方向一点点坍缩。
      但我也认为,我那很多美好的回忆并未在潜意识里被某个我美化,那就是我美好的回忆。
      正是这些经历(“锚”?)才让我成为了现在的我。
      远离家乡每当想姥爷时,便会想起那件破皮衣。被姥爷“弄坏”而终结使命的皮衣。
      破皮衣买于大一那年,之所以说破是因为买的时候便是“旧”的(做旧)。看起来是黑乎乎的一件皮衣,凑近仔细瞧却是布满了“裂纹”。大学穿了四年,毕业后便回老家压了箱底。
      每年冬天,姥爷都会把我的旧衣服从写着我名字的箱子里拿出来收拾一下,以防从南方归来的我在老家过冬的准备不足,毕竟是在没有暖气的北方小镇,冬天还是挺冷的。这不,破皮衣就被姥爷拿去干洗。等干洗完,平日里过的仔细的姥爷自然是发现了皮衣上的“裂纹”,就找干洗店老板理论,要求老板修复这些“裂纹”。皮衣当然也不是真皮(刚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大一新生,我也没什么钱去买真皮······),老板也只能应付,结果大家都知道了,破皮衣上涂满了不知道什么东西(也许是保养皮衣用的油?也许是擦皮鞋的油·······),散发着刺鼻的味道(对于这种不知道是什么味又很难闻的味道,我便称之为臭味吧)。
      我刚回到家,姥爷便把我拉到了偏房很抱歉的让我“欣赏”这一幕:在那间很大的偏房中间立了个衣架,就挂着这么一件破皮衣。姥爷说衣服洗坏了,让他们修成了这样,散味都散了很多天了还是如此。看着姥爷抱歉的表情,我当然要赶紧解释。只不过解释完那是做旧的皮衣,姥爷的表情似乎更加抱歉了。我又赶紧补充说,工作好几年,肚子大了不是,这件衣服已然是穿不上了,压箱底对我来说就等于是被我抛弃了。知道了这件衣服现在的价值,姥爷的表情才缓和一些。
     这当然是一场误会,一件破皮衣,在我眼里是一件已经是过去了的不能再穿的旧衣服,在姥爷眼里,那却是“我”的,一件衣服。无论新旧,姥爷都会为我好好保护。
     也因此,那个画面——偏房里的一件破皮衣,一脸不以为意的我以及感到抱歉的姥爷,便成为了我回忆里的一个“锚”。每当想念姥爷时,便会想起那件破皮衣。
(由于某某原因,今年姥爷过寿的时候未能回家,过年回家要好好补上。)
      破皮衣陪伴我度过了大学的四个冬天,当然也不仅仅是一件压箱底的旧衣服,突然间也涌出了关于它的不少回忆,只不过那些回忆都发生在我“成为”同志之前,有机会再同你细说。是的,大学毕业之后,我才“成为”同志。我是个“晚熟”的人,全方位各方面都晚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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