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札-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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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已有 1083 次阅读  2015-11-21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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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常说,世上事,不如意事常八九。看来的确是如此。那时我一直都希望就那样继续忙下去。忙的天昏地暗的,不想回北京。那时一想到北京就会想到他,想到他和YOYO亲密无间的样子。
      平日无论怎么样,一个月一眨眼就过来了。可是年底的最后一个月,真不好过。头一开始放假的时候还好,学校里好多人。到了临近过年的前几天,人就越来越少了。说到过年,其实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外过年了。只不过和往年不同的是,那次确实我自己一个人过年。没有回家,也没有朋友。
     说实话没有朋友的日子,真的挺难熬的。
     2009年大年三十的晚上外面的鞭炮,噼噼啪啪的不绝于耳。家家都守在电视机旁看春晚吃好吃的。而我却一个人在大马路上狂奔。随处可以看到外面张灯结彩,家家的门窗上都贴着红红的挂签,就连马路两遍的树也被点缀上了无数的小灯。
    一个人在外逛到10点,本来想给我妈打个电话。后来一想算了。刚进门,我妈却给我打了过来。我装作很高兴的样子,撒谎正和同事在吃大餐。说的我自己都心虚。最后她说一个人在外注意点冷了多穿衣服,最后没想到我居然再也装不下去了,声音有点发颤。挂了电话,鼻子酸酸的。
     你说人到底图什么?
     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大喊了一声。似乎感觉好点。倒了半杯可乐,拿起一本小说,开始消磨时间。眼睛总是忍不住看看表针,希望时间过的快一点。手里的小说是怎么也看不下去的了。这光景,真是让人觉得烦透了。给几个朋友发了信息就像扔进深不见底的山谷一样。毫无音信。
       记得第一次在外过年是和四海他们几个好朋友。忘记在谁的家里了,一边看春晚一边吃火锅。那种简易火锅,就是把买来的羊肉,生菜,鱼丸,牛肉丸分批量扔进用电饭煲烧开的水里去。真的记不清是谁的家了。只记得淡蓝色的窗帘脏的像蓝灰色,墙角堆着高高的影碟,床头柜上堆满的杂志,还有床头一副巨大的裸女画像。那是第一次在外过年。
     后来一起过年的朋友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从先前的4个人变成6个,7个,10个,直到变成14个人围坐在一起吃火锅。也不是说非要吃火锅不可的。不过以前四海说过,吃火锅可以更多的增进感情。因为吃火锅大家都要从一个锅里吃东西,作为哥们就是为了让大家都明白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道理。所以平时大家聚在一起吃火锅说心事也就成了惯例。
      过年是肯定要一个人过的,所以心里就少了那些期许,总之心里想把过年当成普通日子一样消磨掉。不过看来的确有点费力。
     他和YOYO应该很开心吧。诶。说好不再想他的。鼻子又有点发酸。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对着窗户中黑黑的自己发呆。每天的太阳的都是新的。加油!玻璃上的哈气让整个人都变模糊了。用手拭去。透过窗户看到楼对面的一个女的在厨房煮东西。应该是饺子吧。摸摸肚子又饿了。
        本来一个人没事做,早早就睡下了, 却被噼里啪啦好像烧开沸水的声音给吵醒了。楼下有人放烟花,嗵嗵作响。转过身又睡了过去,第二天一大早被楼道里邻居们互相拜年的寒暄声吵醒。趟在床上盯着窗户发呆,不想起床。
         到了中午一点才起床。过年的那几天在天津总为吃饭要发愁。因为过年的那几天天津差不多所有的小饭馆和超市都歇业,所以想找地方吃饭都难。不过幸好,大学食堂会为那些在学校过年不回家的同学预留一些买饭的小窗口。
    过年的那几天,我总是去那个小窗口吃面。卖饭的阿姨,是个天津人,还不错。总是说我别总吃面了。吃点别的,总吃面不好。我却从来没换过。每次都要一份西红柿鸡蛋打卤面。她每次都给我盛的比别人多些。吃过饭从食堂里出来。站在食堂门口伸开双臂,看着空旷的校园。
    我想我是自由的。我自由的就像天上的云彩,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但我总觉得有点悲凉。记得小时候非常喜欢一句诗,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真的很美,但是那是一种凄美。就像我我感觉到的自由吧。这种自由有点变质也有点失真。我一直在想对于一个人来说真正的自由是什么?是那种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感觉吗?那么宽阔的大海,那么高的天,只有一只鱼和一只小鸟,是不是少了点什么?自由。如果他以寂寞为代价,哪又孰轻孰重呢?我开始想念四海了。
     围好围巾,拉上拉锁,把手揣在兜里。向东门走去,看着路两旁高大的杨树,只有树枝孤零零的伸向天空,有几处喜鹊筑的巢也显得空洞洞的。深深的呼了口气。看到湖面冻得白花花的冰在阳光下越发耀眼,忽然有个人出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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