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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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已有 1287 次阅读  2015-03-27 0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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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每周三的心理咨询技术练习小组

北京林业大学心理中心老师借的场地,以前我们在北京服装学院的心理中心,离我很远。感谢这位老师!

小组共6人,这次来了5位,都是咨询师,其中有一位是资深的,有很多年的经验。这次是她做咨询师,我做来访者,其他3位在旁边做观察员。50分钟后,分享和讨论,然后交换角色,观察员做咨询师和来访者。

我很信任她,很快找到感觉,我这次的议题是压抑和评判。以前我写一篇日志,前思后想,折腾很久才出炉。一开始有一个想法,特别想记下来,但不知道怎么写,也不知道如何写好。还没有开始打字,纠结就已经开始了:

这么写好吗?没有新意。
那样写行吗?平铺直叙。

每冒出一个念头,都会有一个不好的评判,把它压下去。导致很久都不知道怎么写才是“好”的。

当然最近一两年已经好很多了,我希望自己一两天写一篇,如果自己没写,就回复一下赞友的日志。不管文笔好坏,想到哪儿,写到哪儿,顺着自己的想法走。

说话就没这么麻烦,为啥写东西比说话难呢?我曾经试过语音输入,顺畅多了。我现在可以做到心里想到的内容,不过脑子,直接从嘴巴说出来。以前是必须经过大脑思考和分析,转好几圈,才从嘴巴里出来。这要感谢自己多年来的成长。但打字是经过手指,拼音输入法,看到输入法上的文字,选择一下,才录入文档。在拼音输入到选择1 或2的瞬间,大脑做了判断,当眼睛看到这个词,大脑又会评判一次--这个词放在这里准确吗,通顺吗?而说话则看不到已经说出来的文字,少了大脑的评判,完全按照感觉走,流畅的多。

评判越多,写东西就越慢,越难产,一个又一个“好”的念头,被大脑盖上“NO”的印章,堵回去了,有种憋闷的感觉。

当我大口大口的深呼吸,发现喉部有一些堵和麻的感觉。有一个画面浮现在脑海里:我独自坐在椅子上,背挺得很直,桌上的台灯照在书上,房间里其他的空间都是黑的。那是我小学一年级,当时老师要求我们看书时,背一定要坐直,还要我们把手背在后面听讲,防止驼背。我一直很乖很听话,所以时刻提醒自己做到3个一:胸离桌子1拳,眼离本子1尺,手离笔尖1寸,结果我就成了1。


我的背部是直了,但很僵硬,死板。我经常想动一动,但只能在下课和运动的时候才行。我不舒服,但不能说,也不知道怎么办。


现在想想,其实做一些放松、拉伸、瑜伽,就可以弥补僵硬的坐姿,但当时不懂,只是死板的记着老师的话,和老师的话不一样的想法,都是不敢说,也不能说的。这些不能表达出来,被压抑的能量,就这样一直保存在身体里。显然,不仅仅只有这一件事,这一个“不能”。

咨询结束后,喉部的堵和麻好多了。观察员说,刚才你的脖子上有2道红印,喉部下方,特别明显。结束后就没了,现在你一说话,又有了。没想到你身体这么敏感。


以前从来没有人告诉我,我自己也没有看到过这2道红印,于是赶紧让她们拍下来给我看。好几个手机咔嚓咔嚓,好吧,还是苹果6拍的最清楚。

要做一个男人,要理性,要守规矩,不要情绪化,不要任性孩子气。。。太多的要,太多的不要,这些思维里的墙,把我内心的感觉,身体的感觉禁锢了很多年。感谢我7年多的成长,终于让自己的感觉突破重围,浮出水面,特别是身体的感觉。

我也惊讶于这2道红印,没想到童年那些看似不起眼的伤,竟然在身体里留下如此鲜明的印记。她们还问,是不是以前脖子受过伤?真没有,就是有,也不可能一直都没有发现。

咨询师用了一个词“复苏”,非常准确,一下撩起我内在的力量,像触电般遍布全身。这种感觉在2014年看电影《冰雪奇缘》时,听到Let it go那句“I’m one with wind and sky”,看着她在空中的天桥上自由奔跑,那个时候身体里升起一股很强的自由感,那股真气冲到鼻腔,吸气,冲到眼眶,流泪,冲到腹部,剧烈的起伏。如果是在7年前,即使说100遍复苏,估计也不会有感觉。再好的话,说早了,也是枉然。

感谢敏锐的观察员,可爱的同行!还有我的咨询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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