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6.19这一天周五,距离你来深圳出差已经有好几天了,我也特意请了半天假去见你。只是工作缠身到一两点,算上从理发店出来的时间已经快四点了。“迟到星人”在堵车等惯用的套路下明显听出了你压抑下的焦躁,好在一切还算及时。吐槽完我新尝试的发型后你开始给我夹菜,每上一道菜你便先往我碗里夹上一次,而这也成了我日后见贤思齐的源头。回酒店拿行李的路上不曾想竟迷了路,便索性随意溜达了起来。不知不觉俩人便走到了市民中心,只是疫情当下并没有华彩的灯光上演。你说过不喜欢深圳这座文化沙漠我俩便在夜色下去往荔湾,为了陪你回看羊城过往白日里还特地电话了已经下线的City walk。彼时对你的好感已经上升到了75%。
一早洗漱后我恍然发现自己用错了牙具,便谨慎的问你是否介意。毕竟有段子写到朋友之间除了牙刷和男人不能share其它什么都可以。得到你不介意的回答后,我便追问是你平日里就不介意还是因为是我的关系,你的那句“只对你”意外甜腻了整个早上。“关西的小姐、东山的少爷”,穿梭在满洲窗和南洋骑楼里回望昔年的英法租界,虽说不上喜欢胜在有你。在旧日巷道的传统老店里你把自己面碗里肉片都往我碗里赶,还当着导游的面把我吃剩下的面汤余料都一饮而尽。最先觉得尴尬,担心这样的举动会引起导游对我作为gay的身份的怀疑,之后却觉得满满的都是暖心。你示意要给我拍照,被我拒绝以后傲娇的说了句“可不是谁都有这个资格”。日落月升、街灯被夜色唤醒,大概是想起了你对前任不敢于人前牵你手的意难平,也是在朋友的怂动下我壮着胆拉起了你的手,两人十指紧扣的信步在历史的旧街区上。人来就松人过就牵,我把自己的害怕伪饰成你喜欢的羞赧。彼时我对你的喜欢已经到了历史最高值80%。也许是你这两天喂食的举动、也许是白日你的那句“只对你”、抑或是想起你素日给我“不够勇敢”的评语,再或是牵过你的手带来的勇气,我终于说出了那句,不然就睡一起好了。果真如看到过的故事一样,哪就有什么单纯的抱着睡了。两个人也顾不上回来的时候碰见了其他室友(住的历史老屋)开始耳鬓厮磨了起来,一会儿你掉下床、一会我掉下床,大概隔壁以为我们在拆房子吧。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没有做。你曾经问我很多次要不要在一起、有没有喜欢你。我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逃避不回答,原因有很多其中一个便是我觉得重要的事情要当着对方的面亲口说出来。可是当我抱着你的时候你却说两句我忽略了很多次的话,你说喜欢这种事如果一旦错过就可能变成边的什么感情,而我们性格差异又太大。是啊!这些话你早就说过了,只是我根本没有留意和在乎,只记住了不够勇敢这一句。我紧紧的抱着你,哽咽的问,我是不是错过你了。你抚摸着我的头发,心疼的说着我是一个好孩子,并问我相信缘分吗?你告诉我说你大学期间曾经喜欢过一个人,但却始终没有鼓起勇气表白。多年以后你在洛杉矶出差碰到了他,临上飞机的时候他送给你一本笔记本,里面还有张便贴上面写着“很多事情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当时你一个人在原地五味杂陈万般情绪倾涌而出。所以你叫我改变,叫我等待缘分再次到来。所以那一晚我们什么都做了,也什么都没做。发生的事情是对过去付出的感情的宣泄,没发生的是对未来的尊重。
天亮了,杂糅的情绪在我的内心充斥。在畔山酒家吃早饭的时候我发现你正在自拍,还在发送唱歌的语音,像极了当初你经常对我做的事。我只得把脑袋放空,让自己能够坚持送你到机场。沿途你还在问我你的助理实习生是找男生还是女生,我说男生吧,之前不是有实习生给你表白过嘛,我会吃醋。也不知道回答你的问题,我丹田憋了多久的气才让表述显得正常些许。在去机场的路上我一路放着Laura Pausini的it’s not goodbye,大概我希望我们的故事像craig和JP一样。看你从安检口消失,我的情绪开始慢慢奔溃,下意识的觉得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了,即便你承诺过会来找我。我转身慢慢向休息椅走去,把头埋在手臂里开始啜泣不止,完全不在乎旁边的小姐姐们怎么看。三四十分钟后给朋友发了信息,不知道情况的他还在开涮我是不是舍不得对方离开了。只是他不知道,如果不是他的“怂恿”,我可能会让这翻涌的情绪平静下去,进而如往常无二。默默的计算着你飞机落地的时间,急不可待的给你诉说自己的那快要撕裂自己的想念,而你也说了数十遍的叫我照顾好自己,等待缘分。我终于问出了那个问题,你从前段时间的否认到亲自印证的回复却让我不知所措。我给最好的两个朋友打了电话,YY和LL听到我那像透支了身体长跑后喘不过气的声音吓到了把娃丢给老公带,而这也是我不隐藏自己正式出柜的一天。一贯喜欢在感情上贬损我是个小白的“怂恿者”FF心痛地说到,早知道这样就不让你谈恋爱了。
你走后的日子
做了那么多年的知心哥哥对于“失恋”这种事,我清楚的知道只有让自己陷入无尽的工作才能不让想念见缝插针有的放矢,而我也是如此想。所以白昼的时间全都被工作圈走,可是一旦放工夜晚便是噩梦来袭。我开始每晚每晚的回顾我们从相识到后来的种种,开始不断的忏悔,忏悔我的答非所问、各种拒绝、各种在你面前炫耀别的小哥哥、忏悔我的任性和有恃无恐让你一次又一次的灰心失望和难过。在这样的日子里每睡两个小时我便会哭醒一次如此周始了三天四天,就这样少食少喝少眠的我三天内瘦了八斤。再后来情况有了翻转,我开始跟别人在白日里开始聊起你,工作已然无法继续,倒是夜里开始睡的安稳,如此又往复了几日。于文文“奉陪”里那句“认识你的时候,我就该跟你去上海,你我都很勇敢,没辜负风景多好看”的开头猝不及防的便让我奔溃,似乎唱的都是我的念白。而“我们的纪念”里那句“就让我留在轮回的边缘,等一道光线”又从另一面唱出我彼时的执念。
后来我发现“这样爱了”才是我的真实写照,“谁的爱在失去之后才触动了心房”、“你就这样爱了,在离别后开始了,谁消失离开、谁停在原地默默哭泣、是你”一句又一句唱出的我的悔恨。
十几天后我想透了,我决定去找你。哪怕是作为朋友陪在你身边我也可以等,我相信伤过后的自己对你的执念会更深沉和坚毅。
LL对我的态度还停留在我大概是在哪里受了刺激?我怎么会喜欢男生呢?或者我是个双性恋?YY一开始就接受了我是gay的事实,并且表示她在异性恋里学到的是“成熟懂事在感情里并不是什么好品格”成年人太压抑自己的情绪,适当的由着性子来也不是什么坏事。“怂恿者”FF因为是过来人,知道时间是解决一切问题的良药,对我更多的是放任自流只是偶尔加以劝诫。而唯一的lesbian MM直接
说要么接受事实好好哭一场,要么去努力争取。对于“三”这件事更是说到,这叫公平竞争,没抢过来还纠缠在一起才叫三,抢赢了这叫竞争完胜。
想着你只是说有喜欢的人了,并不是说他是对象,何况我也只是单纯的想见你,此刻你满心满眼里都是另一个人,我也没有丧失理性判断。基于种种我便立刻买了机票,开启我人生第一次翘班旷工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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