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一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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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 619 次阅读  2012-03-25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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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是否曾经在异乡的黄昏里醒来,仰面哭泣。没有短信,没有QQ,只能面对清冷的墙壁。似乎生命中拥有另一个人才完美,缩在床角的就不会是自己。

那是初冬的傍晚,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去看那片海,而且是夕阳时的海.开着车,沿着洱海环海路漫无目的的走,开着车窗,风吹乱了头发,海没有边际,远处烟波浩淼,只乘下一点点的太阳将整个海面照得波光粼粼,点点渔舟在落日的余辉里舞蹈.青色的天空,青色的海.青色的海岸,只听到海浪的声音,一声之后再等来一声.此时我只想仰着面让眼泪停在我的眼框里.强制着心头涌上的酸,像迷失的孩子看到远方的故乡。对着洱海却是如此陌生,不是一直,吹着海风,看着海长大的么,怎么反而如此陌生?我坐在副驾上,眼角湿湿的。

那年,杭州西湖。我和他租了自行车,沿着环湖路漫漫的走,边走边看。他说很多年没有绕西湖了,前一次还是上中学的时候。我们有时并排,有时前后。沿着南山路,过中国美院,过静寺,上苏堤,过断桥,记苏小小墓词。看着游人熙熙攘攘的走过,我和他仿佛世外之人,看着他在车上的背影,满心欢喜。杭州君度酒吧就在西湖边上,正好天色己晚,想去君度。他曾经是君度的经人,为了他过起小日子,几年后的这天,像是出了围城,外面的稀奇要看个够。那时候,我以为我们又走进了一个属于我们的城,后来我知道他夜夜无眠,今生再也走不出那个城,我只有临慌而逃。他明白,自己的心,知道我一去不再回,可我依然在他生日里,从北京飞到杭州,放在他门口一枝玫瑰。每年的生日都是他孤独卷土重来的时候,不忍心看到他博客里孤寂无望的心情,纵然没人可以安慰。第二天在他博客里,看到“谢谢某人的玫瑰”。

我离开杭州机场的时候,外面正下着雪,我关了手机,在进机仓的时候,把SIM卡扔了下去。飞机的玻璃被雾惹得什么也看不见,只在心里说:“别了杭州,别了中国”。布宜诺斯艾利斯,那里有《春光乍泄》里世界上最大的瀑布,到了南极,就到了地球的另一端。

在北京的后海,这里是京杭大运河的终点,起点在钱塘江。突然想起那句: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群不见君共饮长江水。”当然不是我的心境,不够奢望这样的心境,乾隆爷为了看苏杭的美女,竟然凿开了一条河道,顺风顺水。而今这样的深情厚意,早成文物了。

一个城,为了一个人。没有那个人的城,只是过客,所以很多人从生到死都只是这个城的过客。

他问我怎么不说话,我回过神来,说风太大,说了听不清。他说看你又想什么了。眼角不会告诉我是风吹的吧?我说你戴着墨镜当然感受不到风的厉害。

有些时候回忆总是那不由自主,回忆也并非是渴望或是伤感,就像一件旧衣服,明明知道再怎么也不可能穿,哪怕是件一模一样新的,也不会再去留恋,不是么?

过了挖色,过了双廊,过了江尾,喜州,古城,回到市里。完完整整环海一圈,晚上只做了一个梦,情影己经模糊,只有耳边的海浪声依旧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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