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告别 - 飞赞

天琢的日志

某种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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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1已有 463 次阅读 2017-01-12 22:22

大考是大战，战前战后都不安生。战前本该逐步调整状态，却连遭空降急事，一时间张弛无度，一天一篇稿子。其实到了临阵待发的时候，经验值爆满，下笔不难，难的是忙起来节奏不好调整，凌晨梦醒便失眠。不管不顾地跨过大战的死线。大战过后，雾霾前来清场。人间仙境，却是坐在窗前连天地都看不到的。归途和前程都茫然。战后本该恢复生产，却不适应环境大变，无所事事又满心急躁，睡眠似乎更糟糕了。

有些人注定要分开了。战后还一起吃了韩式烤肉，闲聊着慢节奏生活，又张罗着告别大宴。逃出生天后，看周围的人继续奋战，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失落。很长一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就此别过，今后能否与类似的美好经历重逢纯属未知。于是，饭桌上的气氛开始矫情，倒有些像高中时的同学聚会，蛮让人怀念。随即想起学校附近常去的一家火锅店，其实也有几年没去了，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自己大概更愿意体会有聚有散的生活，只不过聚散之后，眼前又是一片暂时望不到头的按部就班。

剁手的毛病也是在大战前落下的。早先也就双十一的时候多买几本书，现在一犯病便开始买各种牌子的啤酒。好在病得不重，送来的啤酒没多到放不下的地步，只是眼看着喝酒的频率追不上买酒的速度，又没到需要独自豪饮的状态。边喝酒边听别人讲故事的机会可遇难求。

Pasha在微信里与我聊起父子关系。我想起亲爸，想起小时候挨他打，后来跟他闹脾气。凡此种种，现在都懒得回忆了。Pasha也是挨打长大的，至今和父亲的关系存在障碍。与他聊的时候虽感触目惊心，但自己又不自觉地拒绝同理。Pasha更愿意讲的还是当前亲密关系的困境。前任的话题都是他在讲。经验值积累的过程比想象得要漫长。倒是可以经验值分享，但适用与否我越来越没把握。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才发现，原来经验值也有过期作废的危险。可惜固然可惜，但作废换来的遗忘，也真是种仁慈。

与某泉逛书店时分享对南方的共同回忆。之前许愿要去的城市，仅去了一处。另一处只能隔着N年的时差听某泉追述。某条路扩建了，街上的豆瓣、乐淘、千里马就都搬了；省图书馆换地方了，周围的书店也不知去了哪里；集成还在，天卷关门了；手机地图上还标着崇文广场……与某泉商定，毕业前一定要再去拜访。梦中却是坐飞机直接去了桂林，下舷梯时恐高症爆发。于是本来睡得安安稳稳，又半夜梦醒，独面失眠。

越来越担心周围的书店突发消失，于是发狠般地在野草书店和豆瓣书店把托马斯·沃尔夫的长河小说凑齐买回去。此前计划要读的《丰饶之海》只读完《春雪》。想读的还有一大批俄苏文学，印度三部曲，后殖民理论著作，死亡学著作，《未来考古学》，等等。科幻类的有韩松的作品，有“火星三部曲”。朱天文的作品、安德系列都打算重读。眼看着战后闲暇无所事事，恨不得都用大部头把时间给挥霍了。之前在某家书店看到整整一书架的《联合文学》和《印刻文学生活志》，还有著名的《今天》。从2015年到2016年，基本上齐了。想买几期拿回去看，但又不知道买哪期。学长建议，类似的杂志直接用代购订阅，算上邮费肯定更不便宜，却正好可以逼着自己每期来了以后及时读完。

学长给我听Childs的专辑。都说《Mariana》难忘，有《萤火虫之墓》和EVA的影子。但我却被那首《Ian P》打动得找不到自己。似曾相识而又闻所未闻。来不及告别的追寻，还有不曾相遇的怀念，唤起内心的景象，既在未来也在往昔。

几个月后，又会是盛大告别。再往后，还有新的环境要适应。2017年注定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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