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200CC(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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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 491 次阅读  2015-08-16 0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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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躺在床上,因为我想说服我自己这是个梦,这只是个梦而已。
  如果不是梦呢?从上次分别到现在仅仅过了二十一天,前两天还打电话,还计划七月初一起出门去玩呢?怎么就没有一点征兆呢,哪怕你有一点点暗示给我,我也能承受这样的突如其来。我真不明白这个时刻你为什么会打这样一个电话,为什么要清清白白地说出“分手”两个字。在我看来,七月本来就是我们分手的季节,原来就是事先张扬的事件,不是见面第一天就说了吗?就算你是厌倦了,你可以不见我的。七月要出国,之后要忙的事情肯定很多,你完全可以用任何借口敷衍我。不说“分手”又如何?难道我要跑去天天缠着你,直到你远行那一天吗?三年时间,你可以守三年,我可以等三年吗?这其实意味着一次“分手”,我们都明白,可以不用打一个电话对我说出那两个字的。是不是你想在走之前撇下所有的东西,不要任何负担和包袱,你开始了你的新生活。可是你能删除这一切吗,删除曾经在你脑海里浮现的我吗?可你永远删除不了我生命里的记忆,一年也好,十年也罢。
  你最后一步棋,我没有懂你,虽然我知道这一切并不是你之前行设好的局。
  
  一个我,从天上摔落得唏吧烂,另一个我泥潭沉陷。我的舌头还完整,我还可以舔那骨与肉上的血,我挣扎着站立起来,我要有足够力气把另一个我从泥潭中拯救出来。白天的我成了行尸走肉,夜晚的我如被电击了一般,只能躺在床上,我动弹不得。没有人看到我的伤,没有人看到我的滴血,我只得自已吞下那血与泪。夜里我睡不着,我听着座钟嘀嘀嗒嗒在响着--
  没有胃口,一日三餐还要食,不能让母亲发现我的异样,同时上班、下班正常运作。还有那个网站,还有那些笔友等着我。加拿大的赫先生一直要说买几本读者寄给他,枫叶之国可没有这本杂志。那天我
下公交车,突然改变平日的路线想去药店,问了半天没有垂盆草,穿过一楼大厅时,我竟然跑到首饰柜台去看了看银戒指,之后才走出商场大厅。
  台阶之下,一个出售冷饮的冰柜前,看见了一个男孩子的背影,怎么这样得像他!他一侧脸,天哪!就是!我却没那么吃惊,我镇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望着他,一秒二秒三秒,他一回头,看到我,一惊!他的眼睛惊奇多过恐惧。只是一瞬,他嘴角不自然地一笑!而我能笑出来吗?面对他,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我面前的人。
  “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这时我看到还有两个女孩等着他。
  “怎么不与我打电话!”他不说话。
  “什么时候走?”
  “下午四点多。”又解释了一下,“和同学去煤城玩了。”
   和他起的小胖同学回避了一下。
  “出去会给我写信吗?”
  “当然!我不是说做笔友,你不干。”
  “我怎么可能一下接受?”他不说什么。
  “其实我们以后很难说,三年,三年之后谁知道会怎么样?”
   我反复地强调我给你自由。他不说话,要走。
  “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好!”他低头转身就走了,我也没回头。
  我竟然还那么镇静,去邮局把几本杂志寄到加拿大。
  突然我发现这一切是那么不可思议--这是接到他电话之后的第一天,还是第二天。我们在两个城市,怎么此时此刻在这里相遇?我怎么可能知道他会来呢,我早一秒晚一秒,他早一秒晚一秒都会错过。如果我不去药店问药,不去看那个银戒指,或是直接去了邮局寄东西,我们不可能会再遇见?见到我的一瞬间,他在想什么?他知道我会对他说什么吗?

  回到家,我想写点什么,一口气就有十多页,写给自己,写给他?写的是什么?那天晚上看了一部关锦鹏的电影《阮玲玉》,听到片尾曲《葬心》的时候,我竟然不能自持,我听母亲听到我的哭声,我跑了,跑去了河堤,躲在野草中、树林里--

  77一夜的雨,少有的天气。我想是上天为我所安排的,这一天是他的生日。下班趟着过膝的雨水回到家,之后给他写了封电子邮件并附一张图片,祝你生日快乐。第二日天放晴,洗澡的时候听到电话铃响,是他吗?我对自己说,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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