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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已有 449 次阅读  2014-11-14 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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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昊身上新换的深色衣裳瞧着是刚新浆洗过,穿着直愣愣的,蛮傻气也蛮好。海明姐的意思是穿着暖和,且絮了好多新疆的棉花。我就想起来切糕问她,有没有。她笑着唤一声小红,道:去把那稻香村的开口笑,绿豆糕,金丝儿肉松饼什么的小点心给他弄些来吃,我瞧他呀是没吃饱。正说着轰隆隆一声巨响,土冒烟灰有两三丈高,众人纷纷往下放帘子的放帘子,关卷闸的关卷闸。我就问是怎么了。秦昊笑着说了句:还用问,一准儿是拆迁呢。海明姐说:还是这小哥识时务。“那你呢”我问她。“我?该搬家也得搬家咯,你别看我是离休的,别看南边儿和东边儿都不太平,咱这儿该拆也得拆”我看海明姐到也看得开,不过估计也是没法子,看不开又能怎么着呢,她是朝廷的大员,且退居了二线,能过安稳日子就过安稳日子吧。她讲话:我一个妇道人家,在官场能全身而退不容易。秦昊掏出表来瞅乐瞅说时候不早了,先去歇着呀,明儿上路,到流沙驿。随后和海明姐作了个揖,说道:今日多有叨扰,韦昭的事儿也得托您费心了。海明姐说:客气了,客气了。秦小爷但管宽心,包在老身身上。秦昊去了之后,我问海明姐:要是老佛爷和万岁爷俩人打起来了,您会帮谁呀。海明姐不假思索的说:谁需要我帮谁,我谁也惹不起。你想,我也得过日子,也一大家子人呢。就拿这柳爽来说吧,你说他是老佛爷的人呢,还是万岁爷的人。我觉得他还是更向着我些。他刚进京没多久,就被分到我这儿,最初朝里的一些同僚都劝我,这说好听点儿是老佛爷的恩典,说不好听点儿就是老佛爷安插在我跟前儿的眼线儿。一来呢我也没法子抗旨,得罪老佛爷犯不上。二来我跟老佛爷即便不论君臣这一层关系,还有几十年的牌友交情挨那儿摆着。你当那麻将是白打的,还是那嗑儿是白唠的呀。况且他干娘也是多少年的老人了,我们也都熟。武当又是名门正派,我瞧着这孩子也好,不拿腔作势的耍派儿。人也稳当,派给你一路东行最妥当不过。我说:说的倒不假,你把柳爽让跟我走了,小红那丫头不埋怨死你呀。海明姐扫了一眼,见四下无人:悄声儿跟我说,小红那丫头,多半是瞧上天天了。等着给我当少奶奶了。你不瞧她数落小丫头的那股子狠劲儿?听如此说,我才知是这样,问海明姐:你的意思呢?海明姐道:我可不管他们年轻人的事儿,由着他们处去,处好了,我三媒六聘把她娶进来,处不成我八抬大轿把她风风光光当个闺女嫁个好人家去,怕老了她不来瞧我是怎么着。海明姐说着把蜡烛抿了两下,听着外头好像是柳爽的声儿,就嗔他:柳爽你还不睡去,你东西都收拾好了?明儿要出门子了,还在那说不够的话。柳爽在外头笑着回说:薛小爷不正跟您说话儿呢嘛。我伺候着倒也是有了不是。我让海明姐也早点儿歇着。海明姐说让小红给我准备了一些路上的衣服,说我穿这身儿瞅着就像是找打劫的,兵荒马乱的日子要穿的朴素和低调一些。还让我提防一个人,这人我从来想都没想过。海明姐呢也没把话说破,我呢也懒怠多想。找到那个孩子是正经,其他的顺其自然吧。我回屋的时候柳爽问我几点把我叫起来,我说没事儿,我自己起吧,让他踏踏实实睡。其实这宿注定是阖家老小都没法睡儿了,东边儿那是蓝翔吧,还在明灯蜡着的拆房子。也不知道搬迁的人都安顿好了没。屋里头灯黑着,倒显得外头亮堂堂的。秦昊连衣裳都没脱,感觉他蛮落寞的,只是我隐约觉得,他的结局会比我好很多。我问他:你觉得皇后这个人怎么样?他被我这么一问只觉得莫名其妙,说:你问我呢?你成天在宫里头在皇上跟前儿呆着,怎么倒问开我了,我跟谁打听去。要不哪天见了我给你问问韦昭吧,他哥哥从小在白家跟皇后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他兴许知道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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