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里的薛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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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已有 367 次阅读  2014-12-24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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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思绪跟弹碎了的棉花套子似的,漫天飞。我也不知道它要去哪。它没着没落的,弄得我也没着没落的。就这么着,又快跨年了,走了的,将不再回来。来过的,也终将去了。我起先是忧愁怎么去送他,之后是忧愁拿什么送他。我知道他要什么,我也知道他,此后一别将终究也不再需要我了。为此我并不觉得忧伤,我只是忧伤,也不对的时候遇上了让你难以取舍的他。我说这是宛若奇缘啊,我说我得好好珍惜,因我知道他就停留一阵子。我说我给你写个小说吧就叫《致新欢》好不好。我觉得能在自己的文字里留下自己在意的人是多么岁岁流芳的一件惬意事情啊,那满满的字符篇章里头全是满满的浓情蜜意。我觉得他好像也不需要这个。我的思绪被我控制了好久,终于也有抑制不住的时候,好似我想遵医嘱,却没有医生给我开了个能治我病的方子。这太长太长,我慢慢梳理梳理吧。

1-
      做过的梦,这几日。只是记得一个了,我梦到的是南山,我的表弟,因为我们家族之间的旧年的家庭的无所谓的长辈们之间的矛盾,我们俩已经是好多年不曾见面不曾好好说话了。那日那夜我就梦到的他,我们一起从东原出发,往南头行。经过一块高高的宽敞的土垛子,就说起在同经纬度上西边位置的一块荒草泥丘来,说这两件事物其实出自一家,好像是春秋上古时候的某位人儿,回首处好像我们的故乡那村落房舍学校山墙似远似近,我们也不忧伤,只是那傍晚的夕晒照着我们好生温柔的脸庞,我们也不说话,也不议论言谈,仔细查看起上方悬浮着的一个物什。
      他仔细辨认着字儿,说写的是“山阴县,××磊”,他当时说的话我记得是清晰的,我还反复在脑海里头重复过几次,醒了之后我才觉察是梦,才觉察××地方的字儿我实在想不起来了。我见不着他并不忧伤,我忧伤的是我有我自己可以见着他的法子,我忧伤我忘了梦境中他试图向我要传递和转达的什么。这今生今世无法回忆起的几个字儿,和我今生今世见不着的我俩一样,这许多年他有了妻女,我还在外头飘着,我们估计就这么着了吧。各自被生活奔波着,牵引着,无奈着,回忆着,没玩没了。夏日回乡的时候记得给他填过一首词,居然也无法给他,翻出来放在这里吧:
      旧岁光阴似水流,携风长挂月如钩。
      曾约身后书墓志,许向樽前润稿酬。
      男唐婉,男陆游,浮生捉弄少年头。
      东原一笔糊涂账,多在鸿泥梦里收。

                                 ——《鹧鸪天.甲午秋初中元节前夜感前尘事寄吾弟南山七载不曾往来》

2-
      昨儿是冬至,赶着开资,自从小马走后我得了一个馈赠,那就是我不抽之前的白红梅了,现在提高到白沙烟。自从小龙走后我又得了一个馈赠,那就是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对自己好些。我就说功不唐捐,所有的事情都不会白费,这不,也是多少有收获和提高进步的。
      昨儿是冬至,我就准备下班去叫了阿菩吃饺子去,他好像在陪客户。我就自己去了。那饺子店人多的呀,我当机立断到隔壁山西面馆吃面去了。这家山西面馆说起来也有些渊源,我刚来北京的时候,这家店主人就在我住的小区旁边开个五谷煎饼的摊子,顾着几个老乡小哥儿,捎带着也卖烧饼。后来就开了面馆子,同时捎带着做老本行,再后来专门开饭馆了,13年上宝儿殁后我搬了一次家,到现在住着的这里,他开的馆子就在我住着的附近。虽然我们彼此不认识,但是我知道那家馆子就是他开的。
      昨儿不是吃完了吗,今儿我就又去没排上队的那家吃饺子了,人呢也如料想中一样少了很多,烤串串的大哥也在,我要了鸡蛋,要了海米萝卜馅儿的饺子,要了烤馒头片儿,还想要啤酒来着。那大哥说酒店不让他卖啤酒了,十点以前,我心说他们酒店就十点关门,十点以后还怎么卖啊。那大哥是租赁了这酒店的一个小摊面儿,卖烧烤,啤酒也比饭馆便宜所以我们就肯定不买饭馆的啤酒,所以就现在了。那个打票的小妹子见了笑嘻嘻的问我:打包还是在这儿吃。我说现吃。我就记起来这女娃之前我来过几次,和阿菩,小龙,小宸,空空等。她们也多少脸熟,我记得上次买老干妈炒饭他打出来的票上头有她的名字,然后也想不起来了。没一会儿有人喊她:晴晴!我就想起来她叫郑晴晴。然后回来找了下之前小龙一起时候的小票,有一张11月23日的票就是这枚女子。
      也吃也发微信,这顿饭吃的忒长了,还有友朋们在微信上拍砖喝倒好的,说我是什么来着。我说:有吃吃的下,没吃扛得住——《论薛乞儿的自我修养》。
      然后抽烟喝啤酒去了。
      阿菩说我是土豪,说我像暴发户。我听着怎么这么顺耳啊。就且吃着且跟他在微信上斗嘴皮子。哈哈。
      对了,今晚吃饺子也叫阿菩来着,他不来说已经到家了,不来就不来,我自己吃去。然后上次回太原,返京的时候买了一袋儿太谷饼,小龙瞧着好我俩就晚上饿了吃,吃了仨,剩下俩,本来,要给阿菩尝,几次三番的不赶趟,我也老留着,然后有次夜里太饿了就自己昧着良心吃了一个,再不敢吃了。哈哈。都跟亲爱的阿菩说好了,吃掉多难为情嘛。

3-
      和阿菩一起的时候呢,心里踏实点儿,但是越来越笃定和清晰,不是心里所想的那感觉,或许我俩这辈子真是有缘无分啊有缘无分啊。而且阿菩晚上总得回家,我们也不可能天天都能见面儿。我有时候情绪来了,也是怪难受的。比如今晚。
      每天晚上,我躺下了,就琢磨着,我会梦到谁呀,今儿个谁会到我梦里来呀,琢磨着我的小说该怎么写呢,下一个我该写什么了。今儿中午和宽哥出去宽哥还问起写小说的事儿来,说可以写写学校,我说高墙以里的事儿总是写来颇多掣肘,随后聊佛经,聊红楼,三国,水浒,小西天。聊大话西游,他对大话西游有自己颇多且好的见解,说的我满腹哀愁。又想起来我每天晚上躺下了啊,我盖着小龙留给我的被子,能够搜寻到他身上的气息,真的能够。我说不出来的忧伤,这忧伤虽然微茫渺小,却整夜整夜的陪伴着我,让我在昏昏欲睡的夜里,愈发的孤单和想念。
      我和阿菩说我呀要对自己好好儿的,我买了秋梨膏,饼干,沙琪玛,大桶饮料,蚕豆儿,烤馒头片儿,酸梅汤,我花了好多的钱。我还要给自己买衣服,买鞋子。他说我朽木终于开窍了。
      只是我虽然对自己好了,但我觉得我不该是这个样子。我对自己这么好,是不是距离我在意的坚持的东西越来越远了,是不是在用这种方式在等待我下面的爱情,是不是在排遣你们离开所带给我的忧伤,我对自己好的好苍白和无力啊。
      开始数九了,今天是一九第二天,我来北京2220天,我在这世上存活的第11820天,假如小宝还活着和我在一起该有2125天了,如今他离开的第478天。我呢
      早起乘班车至木区,白天起草的实验室申请开通网络的函也派上用场了,中午和宽哥出去午食,收工至木区人事处咨询公事,出南门。晚夕予舍弟网置25日返京火车票,支付时候联系不到阿菩,情急之下差点昏了心去找小马帮忙,也是够了。后找宽哥帮忙垫付,觉得很有必要办理网银支付功能。晚至超市置办吃食,后至饺子馆吃饺子。
      其余无事。


和若
2014年12月23日星期二 23时46分
在手帕口


      花似雪,鬓生残,秋风渐,笔墨寒
      食眠者,素衣衫,检点春晴一半
      浮生是,忆江南,至清欢,半日闲
      空谷烧过袖手长安买断,数榆钱

      算上一轮凉月亮,你能是什么样
      你妥熨我思量,都是好时光
      只问城南后晌,要见你的地方
      我穿着素衣裳,妥当不妥当

      算上一天旧时光,你对我怎么讲
      你相邀我相访,都是好儿郎
      只是多情莫忘,择一日醉一场
      我靠着你肩膀,只肯收不肯放


                                                      ——《素人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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