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纪 支教记 第一章 久别重逢,重获当初的信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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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 408 次阅读  2020-01-05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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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记述晨辉支农的生活,没有来得及交代他与李主之间的关系状态。晨辉在来张胡村的火车上,读到李主写给他的信,终于听到了李主的内心表白。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晨辉对李主的恨意逐渐消失了。但对于未来如何与李主相处,还是心中没有底。李主与护士姐姐吴煦已经结了婚。晨辉肯定不愿意干涉影响到他们的生活,不愿意再保有恋人关系,但以什么身份与状态相处,还是个未解的问题。思考再三后,最后决定与李主做个非恋人的朋友。其实晨辉感觉李主更像个可信赖家人,只不过不愿再保有恋人关系。思考成熟后,晨辉去信一封,信中细数了他自己当初对李主的爱意,还有李主的结婚,对他造成的伤害。曾打算远离李主,再也不相见。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恨意放下了。但又不愿意干涉到李主的家庭,所以选择以后做个非恋人的家人。李主收到信后,很快回了信,感谢晨辉原谅了他当初对他的伤害,也认同晨辉的未来以非恋人的家人关系相处的定位。二人说清楚后,反而都轻松了。在张胡村工作期间,晨辉与李主一直有电话,并且晨辉从聊天的只言片语中,感知到李主肯定以什么方式告知了护士姐姐,他们二人对未来的关系定位。虽然晨辉与吴煦从来没有聊过这个话题,但总感觉吴煦也默认了这种相处关系。晨辉每次与李主通话时,如果吴煦在身边,也会同吴煦聊几句,不在身边,也会让李主帮忙代为问候。只是“护士姐姐”的称呼,一直没改过来。并且李主每次通话快结束时,通常也调侃说:“我把电话给你‘护士姐姐’,你也同她说两句。”

 

B市前两周,晨辉就盘算着回去怎么住。晨辉来支农前把钥匙丢给了物业,让物业帮忙照看下,别招了贼或者出现水管爆裂等突发事件。物业通常一两个月会给他反馈下。房子一直安全,但家里这么长时间没人住了,肯定需要打扫。暂住李主家也可以,但感觉李主已婚,不再像他单身时住得那么方便,最后还是决定住自己家。准备先让李主从物业那里拿钥匙,帮忙找个保洁打扫下,到时可以直接住进去。

晨辉于是给李主打了电话,一是告诉李主返程日期,二是让李主帮忙找人打扫下房子。

晨辉打通了电话,告诉了李主返程日期。

李主说:“好!好!好!还是回来好。”

还未待晨辉提出请求,李主先倒问了:“那你回来住哪呢?你家里这么长时间没住人了,肯定需要打扫。要不你先暂住我家吧。等你家收拾好了再回去。”

晨辉讲了自己初始的打算,说:“想让你帮我找个保洁先打扫一下。”

李主沉了下道:“那也行。我帮你找个保洁把房间先打扫下。那你怎么把钥匙拿给我,快递吗?”

晨辉说:“我在物业那留了钥匙,我先给物业联系下,你可以去物业那拿钥匙。”

李主回说:“好的。那你回来那天我去车站接你吧?”

晨辉说:“好的。”

晨辉收拾好东西,告别了张伯张妈,返程了。晨辉第一天先到了S市,住了半晚,第二天凌晨坐上了返程B市的火车,又折腾了十多个小时,于晚上六点多到达了B市火车站。晨辉回到了阔别了一年的B市。

出了站。李主站在出站口,正在等他。晨辉看到李主远远地笑着向他招手。二人阔别一年,虽中间一直有电话,但一直未谋面。再次相见,很是激动,但还是都保持了克制,仅握了手。李主问了旅途的情况,晨辉简单道了旅途的辛苦,然后李主很自然地从晨辉手中接走行李箱,帮晨辉拖着。二人走向车库。李主先笑道:“一年都没见到你了。挺想念你的。怎么样?这一年过得好吗?”

李主的兴奋的心情与关心的话,瞬间打破了久未谋面的生疏,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晨辉回道:“除了最后的不高兴之外,其他都挺高兴的。感觉见识了不一样的人,见到了不一样的生活。”

李主笑道:“长大了嘛。感觉不再是当初的小P孩了。还是那么年轻,但多了些稳重。”

“另外就是变黑啦!”李主调侃道。

晨辉笑道:“每天外出挺多的,并且长年处在干燥状态,风沙也挺大的。”

“嗯。黑帅黑帅地!”

二人到了车库,找到车子。李主打开了后备箱,把手提箱放了进去。李主开了车门,晨辉坐到副驾的位置。李主从车后座拿出一杯奶茶说:“来接你的路上,碰到一家奶茶店,买了你喜欢的香芋奶茶。”晨辉接过奶茶,谢了李主。晨辉捧着奶茶,又感受到了李主在身边的那种安全感、舒适感、信任感与依赖感,心中暖暖的。李主开车时,给晨辉讲:“给你护士姐姐打个电话吧,告诉你的‘护士姐姐’我已经安全接到了你。”

晨辉给护士姐姐打了电话,报了平安。聊了几句,最后护士姐姐说:“你家里收拾好后,尽快来我家吃饭。来尝尝我烧的菜,你李哥总说我烧的不好吃,但我总感觉我烧的挺好的,你来给个中肯的评价。”晨辉笑着答应了说:“一定尽快吃到给评价!”

挂了电话后,李主说:“怎么?已经约了一起吃饭的时间。”

晨辉讲:“你听到了。我说尽快。并且护士姐姐说她感觉她菜烧得挺好的,但你总说不好,让我到时给个评价。”

李主笑道:“哈哈。那好。到时评价一定要中肯哈。”

李主边开车边继续道:“我在咱们一起经常去的‘乐飞餐厅’点了菜。我打电话订位子时已经没有位子了。我提前点了菜,打包带走。咱们正好经过餐厅,先去拿菜,你也饿坏了吧?”

晨辉心中非常感谢李主的细心,回说:“在火车上吃了早餐与午餐。下午在车上无聊,吃了个面包。”

“嗯。那个面包估计也消化差不多啦。”

二人经过餐厅时,取了餐。然后李主驾车一直到了晨辉小区的车库。从后备箱取了行李,二人上了电梯,晨辉开了门,终于回到久违的家。家里已经打扫收拾干净,通了电与水,并且李主在保洁打扫好后,帮晨辉晒了被子。到家,晨辉从熟悉的鞋柜里取了二双拖鞋。李主说:“你先把东西放下,我把菜取出来。”晨辉把行李箱与包放在了沙发上,简单洗了把脸,漱了下口。李主先洗了手,然后到厨房把菜取出来,端到了餐桌上。晨辉看到熟悉的肉沫茄子、油焖大虾、螃蟹烧年糕、海带排骨汤等,都是自己喜欢吃的。晨辉知道李主特地挑了自己喜欢吃的。二人坐下后,李主先说:“欢迎我们的辉子归来。”

晨辉说:“谢谢李哥的精心准备!”

李主说:“不用谢。你回来了就好。”

李主还备了酒,但因为还要开车回去,所以二人没有喝酒。

二人边吃边聊,晨辉聊到自己这一年的生活,从“初到H镇”的颠沛流离,到后来的田园生活,再到后来的政治风波,一一细数其中的情景。李主静静听着,时不时回应他一下,或者问下事情的细节。晨辉把自己一年的生活唠叨完后,又问李主这一年的生活变化。李主简单说了下,最后说我的就没有你的丰富了,变化不大。李主细听着晨辉这一年的经历,发现晨辉成长了不少,虽然还是有他这个年龄段特有的毛躁,但比以前稳重多了,碰到棘手的事情也不慌了,懂得怎么沉着处理事情了,并且脱去了以前很多小孩子的脾性。晨辉再次见到李主,找到久违的安全感与信赖感。这是在其他人身上都没办法获得的,唯有在李主这里才能获得的舒适感。二人吃完饭后,简单收拾了下餐盒。然后晨辉烧了开水,泡了两杯茶。二人坐到了沙发上、茶几前,边喝茶边聊天。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十一点多。茶几上了手机滴了一声,李主看了下表,说:“这么快!都到十一点啦!”晨辉看到李主手上的表,是晨辉当初送的结婚礼物。李主说:“你这次回来了,聊天的机会多的是,要讲件正事。”说着李主从公文包里拿出了晨辉的改派公函,说:“W镇中学那寒假已经开学了,你这中途过去,也不知道怎么安排工作。你在家休息几天,尽快去报到吧!也尽早去熟悉下环境。”晨辉接过公函,李主继续道:“这次过去好好干,并且这次服务三年,不可能再改派了,除了极特别的原因不能完成工作外,这次要老老实实在那服务三年。”

晨辉回了“是”。李主结束道:“你也不用太紧张,反正这次你也回来了,可以经常碰面了,可以有个照应。”

晨辉又回了个“是”,心理想的却是:估计李哥不可能留宿的。

李主说:“我也安排完了。你今天旅途折腾一天了。早点休息吧。另外别忘了来我家吃饭。我也要回去了。”

晨辉回道:“一定。我送你回去吧。”

李主道:“不用。你辛苦一天,早点洗漱休息吧。”

晨辉还是坚持要把李主送到车库。二人一起坐了电梯,到了车库。来到李主车前,李主说:“好了!就到这里,回去吧。”

晨辉说:“谢谢你去接我,与这些安排。我可以抱抱你吗?”

李主笑道:“好呀!”说着把晨辉拥入怀中:“辉子!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我希望咱们以后能好好相处。最起码不再互相伤害。”

晨辉在李主怀中问到了李主身上熟悉的香味,一种安稳舒适的味道,一种宁静信赖的安全感,但晨辉知道也只能止于此了。回道:“好的。我也希望未来咱们能好好相处。”

二人分别,李主开车回家了,晨辉坐上电梯,也回了家。

晨辉回到家后,洗了个澡,洗去了身上的尘土。洗好澡后,晨辉躺到床上,李主帮忙晒过得被子,晨辉像过电影一样,过着这逝去的一年的生活,有得也有失,并且总体得多于失。另外有件让晨辉心中郁结的事情。晨辉发现自己早已对李主没有了恨意,时间这个庸医,没用药也不用打针,什么都没做,竟然治疗好了他的伤痛,但晨辉悲伤地发现,自己没有恨意了,但爱意并没有随时间消失,他不得不在问完自己的内心后,得出结论,自己竟然还在爱着李主。但李主有了家庭,晨辉所有的理智都告诉自己,他们不再可能进一步了。不管是李主还是晨辉都有个未说出的默契与共识,他们的关系也只能止于此,感情也只能止于此。两人不管谁再向前走一步,都会对吴煦造成伤害。吴煦也信任他们二人不会再进一步。但理性归理性,感受归感受,再理性也没办法说服自己真实的感受。晨辉的感受就是多希望李主今天能留下来。晨辉多想可以躺在他怀里,感受他的心跳声,感受他带来的安稳感,感受他身上的香味;躺在他怀里,告诉他自己依然爱着他,告诉他自己从伤痛中恢复时的辛苦,告诉他这一年来对的思念……但晨辉所有的理性都告诉他,这不可能!只要李主在婚姻内,这就一直不可能!生活还在继续,晨辉还在成长,马上晨辉就要开始他的支教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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