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那爱情迷恋过两个地方，迷恋过一个人，做过一场春寒料峭里的好梦。愿我的祝愿和愧疚和惋惜与这个春天同在，然后一同灰飞烟灭到忘却时空的天际，永无痕迹。

1-

有一个南方的人，打心里觉得看不惯北方的雪，听不惯北方的风，也受不惯北方的干燥。有一个北方的人，打心里喜欢南方的花，南方的绿，南方的水汽和用水洗过似的南方的蓝天丽日。我们习惯了南方，想象着可以有一日逃离北方，到南方某处养老等死。人的某些憧憬总是那么遥远，美妙和不切实际，仿佛明日就要成行，即刻就要变成可能。

 北方的丁香开了好几趟，这人一直没有能够往南迈出一步。他忙着和既往决绝，忙着整理积压了十来年的思绪。检点生活的千头万绪，数算着下定决心要往南行的日期。就在那个春天往前翻上那么几年，秋天的时候。冷不丁儿的一如往常的生活跳进来这么一个人。当时干燥的秋天和凛冽的骄阳都在明明白白实实在在的暗示他：这或许是你这辈子最后一次希望了。

“对啊，最后一次，我或许该好好把握一下哈”他想。彼时的他正深陷在一段说不清楚的爱恋的泥潭中无法抽身，他想不出这爱情之于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没有爱情，也能过日子吧，其次，没有爱情又不会死。直到一个深秋滴水的晚夕，他失眠之后，彻头彻尾的想明白一件事：自己之所以这么看淡爱情，那是因为没有尝过爱情的滋味。

“我们遇到的时候，我并没觉得我会喜欢上他”那日他喝了一口酒，对我讲，“当时只是觉得人家画画蛮好的，后来才觉得人也很好看”。

 他要说不说的话语之外，实际生活中，这事儿并没有就这么了结。我问他后来的事儿。

 他说后来他就认识了他喜欢的，我也遇到了一个人。我们还彼此祝福来着。我对这个开头表示由衷的赞许，这多么美好的开头啊。各自遇到了各自喜欢的主儿，而且还互道真挚的祝福。

 我安抚他别不爽了，“你想啊，你喜欢的本来就不是属于你的，而且永远不会属于你，何必这么着，看开点啦。再说了，你比我可是强多了，我可是看着喜欢的人，一路风风火火的幸福的什么似的，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我一路惨成这样儿。”

 我跟他不一样，虽然也不潇洒，但是我不想去南方，用他的话讲，我就是个穷且low的地摊儿货，永远别想出口啥的。原话是：你老人家就在大车骡马市上混一辈子完啦，醉生梦死的多好。

 他说我跟他是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其实我真没笑话他，再说我拿什么笑话他呢。

 我衷心佩服他，佩服他能一门心思的喜欢就是喜欢。他给人印象很深刻的一次是说：我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啊，那是我自个儿的事儿，我喜欢一个人都不许啊。

 他看不到的是，在这场喜欢里头，付出和收获是不对等的，而且虽说他口口声声不计较汇报，傻子也知道，在爱情世界里头，谁不希望功德圆满和收到应有的回应呢。

 他起先三二年就嚷嚷着要去南方，我问他打算上南方哪儿，他也没个准地儿，只说找个二三线的小城市。慢慢的好像他有了些眉目，开始关心起北海的天气，开始关注柳州的交通，开始关注上林县的林林总总的那些芝麻绿豆的事儿，看的乐此不疲。

 绕了一圈儿总之是没出了广西，他有次问我：我去南宁好不好？

 我说好，但是你得买房啊，起码有个栖身之所。隐约此前有段时间他说起过要去西安的话，后来不知道什么事儿就不听说了。

 在他千头万绪的世界里，我依稀觉得他依旧没有什么长进，他的爱情没成功过一次，而且几乎都是大同小异的很长久的时间如一日的投入到一场注定不对等，注定没收获的事件里，好比在别人的庄稼地里辛苦耕耘了一个春天，一个夏天，收获的季节发现种错了庄稼。

 叫人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说不出来的之于人生的晦涩。他陷入了一场循环，永远不会有收获，永远这么不知疲倦的耗费着所剩无几的青春。

 喊他薛好二吧，反正这么久他也一直这么觉得。

 

2-

人心总有独自呆过漫长如冬夜的时候，开始会隔着遥远的距离彼此吐槽各自的东家，不生不熟的那会儿，听着关于他在好二丝毫没去过的地方种树、养鸡和被狗挠的事儿。冬天过去的时候，听说他要坐一趟异常艰苦的火车去距离故乡很远很远的地方去见他喜欢的人。再跳过清明谷雨，到五月节下，听他从同样遥远的地方兴高采烈的打来电话，说了一路有趣的事儿，分明记得那夜色笼罩的那么严实，斑驳的路灯似乎就要照见一场触手可及的分别，不关乎他俩。

 好些事情发生的触不及防，比如好端端的手机就会欠费，而你闹不清楚自己的手机到底欠费没，他不知道是记性不好还是怎么着，前些年好像有一种拨打电话挂机，完了会短信提示手机余额的免费服务，他总归是记不住。他所能够想到的笨办法就是拨个号儿，如果能打通就是没欠费，要是打不通当然就是欠费了。那种拨打是很迅速的只响一声的那种。每次拨过去的都是固定的他的电话，久而久之见怪不怪每次看到他的电话他一准知道，是又在查电话了。

 睡不着的晚上，他就想，很久以后，到了南方，一个人的日子会什么样。横竖时光不等人，多半就自己一个人过了，他从来不去想自己老了以后的事情，尽管时间抛下人跑的飞快，年复一年的过，人也逐渐在成长中伴随着缓慢却确实存在的衰老迎接和等待什么。等来等去的，他想要的，要不到的，就这样蹉跎了好多时光。

 我总劝他抛开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他一直跟我叨叨：你说我这么好的人，为什么总会单着。他总是很自豪的跟我说他的一个好习惯：我遇到了喜欢的人就要告诉他，不让我自己后悔。

 多少次我想跟他说又没说的话是，你为什么总会单着多半是人家瞧不上你啊，你说你有什么可以拿出手的东西呢。第二条，告诉别人你喜欢他没错，是不后悔了，如果你的表白得不到回应，会不会难免失落了？我没讲，他也不会知道我想的是这些，总之我也不曾知道关于这些都知道的道理，他是怎么看待和思量的。

 他说他喜欢南方，我印象中他开始是喜欢北方的，少许缘故是因为他自己就是北方人，多半缘故，他喜欢哪儿多半也是因为先行喜欢上了那儿的人。但是那儿的人并不爱他。他就假说找出好多种理由来，遮补自己的无奈，什么喜欢那儿的天气啦，喜欢那儿的美食啦，全都是瞎扯，以为谁是瞎子似的。

 说到有一颗真心，其实真心谁没有呢，谁不是从那么单纯天真，掏心掏肺的时候过来的人呢，每一颗日趋固化了心肠，背后都有一段如人饮水又大同小异的辜负。

 这个世界上，他的世界那么窄，也是满世界寻找爱情。有人的世界那么宽也是满世界找不到爱情。少数人找到了，却也只能说是运气好，天照顾，完全总结不出来可供复制的做法和经验，大规模推广普及，好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要问他，你自己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上人家的。他也说不出来所以然，只是含糊的告诉你：我觉得我一开始就喜欢。

“那喜欢为什么不去追啊”

 他会告诉你：人家有朋友。但是好像是我先认识他的。

 这个管屁用啊，我推了下他脑门儿，跟他说：这不是你的错，俩人没走到一块儿，没缘分呗。

 他喏喏的说：我也知道不可能，但还是止不住喜欢。

 我说：对啊，好比你之前固若金汤，里头装满了你弥足珍贵的那些真诚啊什么的，只是遇到他起就裂开了缝子，明知道白白流淌那些珍贵的东西不对，也没收获，但还是要往出渗透。你也没办法。也阻不止。横下心来想喜欢就去喜欢吧。好比你想去南方，就去呗。

 人说行于所当行止于不可不止，豁出去做吧，一把年纪了，喜欢一次不易，管他三七二十一。潇洒走一回，过把瘾就死。迎着风浪前进，摸着石头过河，就迎着朝霞上路吧。

 他听了我的话，脸上泛出来喜悦的神色，我深知没法子解救他，只有鼓励他去拼一把了，或许他将来收获了累累的伤痕，从南墙上撞回来的时候，再看到我，会想起来这一日我对他这一番不怀恶意的蛊惑。不会对我心生懊恼。

 我其实更想在这件事上充当起桥梁和纽带的作用，把他的思言行为，所思所想，都滴水不漏的传递给在遥远的南方他喜欢的那个人。只是我不确定，人家纵然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比起一个无动于衷的知晓，倒不如这可供短暂欢愉的催眠，对他实用些。像我们这种朝生暮死的芸芸众生，也就无需风物长宜放眼量了，谁知道上天给我们的时光够不够我们去经历漫长且结果未卜的等待和期许呢。

 

3-

惯性的蹉跎和四季的交替当中，他渐自发现生活中好些对人无可奈何的磨损和消耗。南行对这个人而言似乎近在眼前有远在天边。那种期许中两个人最寻常不过的些微小事，在他的生活中始终未曾出现过。

有个几乎不大可能的设想当时马上被他否决，他壮起胆子硬着头皮做的那些只有他知道那种翻天覆地的忐忑和侥幸并存的微小举动，无异于抹在脚底下的滑滑的油，看似一下滑出好远，好快的同时又不能肆无忌惮的到达目的地，又极有可能撞墙和摔倒。

我要是做一件什么事，能够彻底扭转一切，我觉得我是会去做的，而且不管不顾的去做，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他说。

实际的情况是他在这些在意的事情上所付出的努力都收效甚微，还有日常生活中好些摆脱不掉的不能不去做的琐事，就似乎要把他大部分精力和时间给压榨干了。

那年秋月，他收到了南方来的消息，要过一个不长不短的假期，想来应该是元气满满。他当时直至现在觉得跟他也没多关系 ，截止这个年前，他甚至都觉得这些也跟他不会有什么关系。

两边的事情，都在沿着不受控制的方向和状态去自由发展蔓延。他那次下了大决心，决定要去勇敢追求的时候，同时就默默的打了一个大退堂鼓，给自己下了一个啼笑皆非的定义，又回到了原地。等于一切绕了个大圈子，什么也没成。那种纷繁复杂的过程，叫人想想都觉得劳神。

南方停止种树养鸡的趣味之后，开始了侍弄花草的活计，也是个秋天里，他们都感叹好的人多半时候都会遇到好的人和好的际遇。并且有条不紊的跟过去一样没什么不同的那么彼此熟识着。不知道将来将要发生的一切。

他所留意和向往的那些地方，因了他的存在也爱屋及乌般的散发了神秘和叫人迷恋的光彩来。从此又特别留意关于报道中的那里的一举一动，比如又下雨淹了街道了，公交车瘫痪了，哪个中学毕业好多年的谁又故地重游在校门口照了一张照相了，时常吃的一种叫螺蛳粉的饭了。甚至是那边的天气情况都能让他在第一时间轻易不假思索就想起来那个人。

所以说，这事儿从头起就是不很对等，百分之百可以肯定他琢磨这些的时候，遥远的那头肯定没跟他似的琢磨这边的天气以及跟他相关的一些事情。好几次闲谈中他们都似乎涉及到了放在心里不去碰的那块自留地上的内容，他也曾如他所说将自己真实的想法跟人家坦白讲过，但是有什么用呢，但是他当时是怎么想呢，得到过十分明确的回答。他始终都应该知晓不会也不可能如何，但也很笃定事情不会发展到十分糟糕的地方。起码他当时没希望但是也没收获到算是致命打击的失望。

我猜测，这是促使他好些年一直坚持下来的缘故。那些年，分享过难过的时候，知道过生活中每一次不值得喜极而泣的小欢喜。也说起来过叫人烦难的好些好些的坎儿，在他看来所幸有了他的存在，他都熬过来了，而且这种存在给予他的是特定的安慰，和不至于空落落的那种隐隐的指望，虽然他没什么非分之想，虽然这一切都如同镜花水月，经不起一句话的终结和实打实的碰撞。他曾那么坦然，那么知足，也那么不堪一击。他也曾那么顽强，那么执着，那么百毒不侵。我如同一个旁观者清的看客，看着他一路这么艰难跋涉却爱莫能助，羡慕不知疲倦的追求所爱却无动于衷。

4-

不是在回忆中，我说小卢子眼睛大大的笑起来格外有光彩。在记忆中的农场，这个未曾谋面的他，就带着他的理想和花儿跟我一起呆了子虚乌有的小半年时光，在那与世隔绝的地方，直至次年4月愚人节前，在旧年的玉米地里头信誓旦旦的说：我在这儿种花儿种的够够的，跟你出去闯闯世界。要说真个是真的，真个出去闯荡世界去了，直到如今，直到永永远远，该有多好。我从2004年开始就翻开截然不同的人生，每天都有普照天地的阳光照着我也照着他。

某日中午，他恍然想起来问我有什么事儿，我恍惚告诉他听来的新闻：你听说了吗。今天在一个婚礼上的伴郎向另一位伴郎，就他男友求婚，画面好美。

一个艳阳高照的冬日，我们回首那过去了的一年，觉得斑斓五彩可圈可点，比如一次好景不长的我开始嗓子疼，忽然回光返照似的好了，他让我尽快就医。比如有一次我下班儿找不到手机了千里迢迢让他拿自己的手机给我响几声儿，比如他那次从遥远的合肥回来因为离愁别绪辗转头沉睡不着失眠，比如电话欠费让他给发了30元红包充话费，有了钱再给他红包回去。比如他偏偏头痛的日子碰上躲不开的酒局，我就觉得要是我在场就好了，喝酒什么的我在行。比如做了饭拍个照给他瞧，他奚落品相不好什么的。比如一日他在线给发来关于小说写作注意事项的截图……

每一桩每一件都真实的恍如梦境，因你看不到摸不着，又确实存在。

当时并未觉的会有怎么样无法设想的一天，也自问那种情况几乎不会发生，却不知道在若干年之后的春天，就滑向了几乎无法补救无法面对的边沿。就想到了曾经说过这亦是除去阿菩之外上苍对我最好的恩赐。想到他曾经的担忧，我曾经的许诺，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叫他独自面对的那些。假使有一日，我们将在不能够见面，再不能够交流，再不能够彼此面对，假使那时候连道听途说都得不到他的消息，我如何去履行和兑现之前认真说过的真心想过的决定用一生时间和努力去实践的那些的话。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问题在等着一个什么样的回答。假使那一天真的来了算是谁的失误还是该归结到天不成全上头呢？

他几次出远门的时候，我就觉得是自己出远门，有时候比自己出远门都让人不放心，总觉得还小么，他总说自己不小了，其实也成大人了，我总是担着类似过来人开长不大的孩子的心，操心这个，操心那个，知道他全须全尾的到了目的地，有人接站了，有落脚的地方了，这下总该好了吧。又开始担心面试啊，找工作啊，会不会水土不服啊，许是南方的天气奇热，许是他养成的习惯奇好，给我感觉南方总是天天需要洗澡的，一个没去过南方的北方人，凭想象在意识和脑海里构造出来的那个南方，总是不能准确寻觅到他随时处在哪个角落，有夜，他说住处停电了，热的不行，在外头逛商场，在商场里头蹭空调吹。当时我就想，我要是现在也在那里该有多好，俩人可以聊天儿，可以说话，压马路。转念又想，那些是不是不是该我分内该想的事儿，他此时此刻需要陪伴的或许应该是另外一个名正言顺的人。不管停电多久，天气多热，身处异乡的他有多么的孤单需要人陪，我终归不是能治他孤单病的那一味药。

有他的日子，我总觉得是轻松踏实的，总觉的是隐忍的，总觉的是上苍造化弄人故意这么安排好作弄人的。可是生而为人终究逃不脱人的属性，有什么办法呢。日子如流水一样，热天过去来了冷天，日复一日中，夹杂着他工作稳定，换了手机，夹杂着我千头万绪的一干琐事，到了那年的最后一天，12月31日晚上，因为头痛吃了颗布洛芬缓释胶囊，和他在线互道新年快乐。新年快乐。还有一年又三个月，就要和你真心说再见。只是当时并不知道，简单且固执地相信，一切都会越来越好。全然忘记了当初种下的是一粒什么种子，已然开始遮天蔽日的疯长。

 

5-

有些相似的一日和一日连成一片叫人察觉不到的岁月静好。积聚成一泓深潭的凉水在秋天冬天夏天春天里开始往外溢。一场花开到最好的时候那状态类似石头记林大姐儿揽镜相照，自羡压倒桃花，却不知病由此起。

他们说的最多的那些生活琐碎的日子里，这一年末尾出了一件对他影响颇大的事儿，使他不得不盘点和考虑之前一种久远以来的错觉，然后快刀剪乱麻的开始更正一切。完后一门心思颠扑到唯一的救命稻草似的安稳当中。谁能知晓人有时候何其软弱到什么地步。明明知道，却明明要去行。明明知道，又明明一进再进。

豁出去的口子始如江海决堤，变换了新天新地，虽然这天地之间已然没什么期许，但总叫人贪图这天之下云之上的那个太阳和光照和刺目眩晕下的梦境，总觉得下一秒会从太阳光里款款飘飘走下来一个似曾相识的，朝思暮想的金甲神人，也踩着七色祥云来给他最后的拯救。       

所以，好些次割据千里的还乡、长夜、遐想、彻夜无眠，念兹在兹的早起，叫醒，远行，和不明所以的单相思。       

凡事总得有个头有个尾，说沙不厌高自及天，等这事儿瓜熟蒂落的裉节儿上，一夜，就写了真实却不该写的东西。好像琼瑶和美玉都放在他面前。他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他收获了如期而至的声音。跟自己说了句：莫灰心，本来就当如此。    

事情因隐晦变的扭曲，因不应该而变的羞愧叠加。这是我在偌大年纪的这个春天里，犯的不该犯的错误，做的不该做的事情。发生了的即便是什么，都是我该得，亦无所埋怨。因此前明知道早该如此。

事后，他做了若干措施补救，稍好于亡羊补牢。只是觉得从始到终，他虽不是主角，却承担了比主角还甚的苦恼，他虽不再年幼，却犯下了比年幼还低级的错误。这过程虽然是好的，初衷虽然不是这样的，发展虽然不受控制的。一切一切，的无能为力，想来想去只是因为爱情。       

以喜欢的名义开始，以爱情的名义结束。虽然鲜有所爱认可，我似乎又重新回到很青春的时候，过了一次青春当有的日子。       

这些字，最初是事生之后，过的异常熬煎，写的不尽人意。中途持续一周许，末后到如今，我无法准确形容当下的心境是好是不好。也不后悔所曾经过的这些。只是事到如今，依旧有三分讲不清楚的惋惜和七分提不起放不下的什么。 

我为这迷恋过两个地方，迷恋过一个人，做过一场春寒料峭里的好梦。愿我的祝愿和愧疚和惋惜与这个春天同在，然后一同灰飞烟灭到忘却时空的天际，永无痕迹。

全文完

和若. 春日在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