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诗学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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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 344 次阅读  2015-03-13 1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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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图要把诗人赶出城邦,因为诗人会用修辞骗人。这个批评虽然过激——因为诗歌不必表达真实世界,只要能表达作者的美学世界就行——但是还是能够用来提醒诗人们,不再用修辞说那些在自己的美学世界里都不确定存在的私人经验,这样无异于自欺欺人。在柏拉图看来,哲学本该是清楚的,在我看来诗歌也是。

修辞和谎言蕴含虚构,都使语言失真,但我不是说在自然语言里放弃修辞,这是做不到的,修辞能让言说充满打动人心的力量,所以人们不可避免热衷修辞。我是说,对于诗歌,修辞有自己的边界,我不赞同用修辞表达那些在心灵间不可通约的东西——像有些诗歌的修辞,不惜破坏日常语言,试图用混乱的语词表达那种连心灵也琢磨不透的东西。我不太欣赏这种努力。

假如意识中,真的存在不能用语言之网捕获的神秘事物,那么无论用什么样的非常手段都不可能表达出来。所以我憧憬的好诗歌,听从维特根斯坦的意见,只把能说清的东西说清楚,至于那些神秘的事物,我们不去言说,如果他们真的存在,按照维氏的预见,应该会自然出现。

因此我认为,混乱不能表达神秘,只有留白才能表达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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