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不知所措

结束一天的工作，累得要死地回到住处，简单地为自己做了饭菜，吃完之后，打开电脑，进入我的隐密世界。各种同志网，各种大尺度的照片和视频，这是我排遣寂寞、释放压力的一种方式。正看得目不暇接，QQ响了，李森发起了对话。

小恩，在吗？

在。什么事？

没什么，就想跟你聊聊。

哦。今天过得怎么样？

还好，跟以前一样。

没找人一起去喝酒？

不想喝。

那就好好待着。

小恩，你一个人在家吗？

是啊，你以为会有其他吗？

小恩，如果张东扬再回头来找你，你会跟他复合吗？

不会，他不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拿我当什么人了？我没那么贱。

如果阿蒙再回头来找你呢？

更不可能啊。李森，你今晚怎么了，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在停顿了几秒之后，李森发了一句话：我要跟你说一件事。

我愣了一下，发了一个笑的表情过去，心想，他要说什么？

不要笑，我是很严肃地跟你说。

我心里“格登”一下，他该不会是想跟我说要跟我交往吧？

然后李森一个字一个字地发过来：我想认真地跟你交往。

我顿时愣住了，他是什么时候动了这个念头？我可从来没有注意到，而且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他交往，在我看来，他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像兄长，你难过的时候，可以跟他倾诉，他会好好地陪伴你，倾听你。认识他也快两年了吧，我一直没有“爱”上他，但说实话，我也不讨厌，应该说是有点喜欢他，只是都是好朋友间的喜欢，一旦要升级到恋人，是要花时间的。我不懂怎么拒绝，我不想让他难过——现在怎么回答？——双鱼座“粘乎乎”的特质忽然爆发。

李森又发了消息过来：没关系，不强迫你，如果你不喜欢我，我也可以理解。我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你喜欢帅哥。

长得帅又不能当饭吃。只是你突然这么问我，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你让我想想。

如果我是吴彦祖，你就不用想了，是吧？

我哑然失笑，他怎么这么幼稚？我回答：就算是吴彦祖，我也要考虑一下啊，因为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而是the rest of my life。

我知道。你要考虑多久？

你要认真地跟我交往，我当然也要认真地考虑。考虑好了，我会给你一个答复。

好，我等你的答复。

怎么办？我问自己。我开始想李森这个人的种种，他除了长得的确不好看之外，似乎没有别的缺点，如果长相可以算缺点的话，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发现他的缺点。有正当而稳定的工作，有稳定的高薪，人也稳重，性格也好，胖胖的高个子，是圈子里最受欢迎的熊熊。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完美，有点儿不真实。

我有点儿不知所措。对于这样一份突如其来的感情，我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