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位动物学家,我不能以通常的伦理道德方式去研讨性“怪癖”,诸如
观淫癖,手淫,同性恋等。我只能用人口繁殖与否这样的生物伦理原则来讨论问
题。如果有什么性模式妨碍生殖,它们就应该被视为货真价实的生物学上不健全
的模式。僧侣、修女、长期独身的男子和女士、长期的同性恋者等人群,从人口
生殖的意义上说,都是不正常的。社会养育了他们,可是他们并未作出回报。同
样,应该认识到,从生殖的角度说,活跃的同性恋者并不比僧侣更异常。还必须
说明,没有任何一种性习惯——无论它对某一种文化来说是多么的令人厌恶和淫
秽,都不能从生物学的角度去进行批评,只要它不阻碍总的生殖趋势。既使是最
稀奇古怪最精心设计的性行为,只要它有助于配偶的受孕,只要它有利于增强配
偶的关系,从生殖上来讲,它就完成了使命;从生物学上来讲,它就应该和最
“恰当”,最受赞赏的性习俗一样被人们接受。
但我必须指出,有一条重要的例外,以上勾勒的生物伦理道德在人口过分拥
挤的情况下似乎并不适用。
人类自己在迅速走向人口过剩这一情景。我们已经到了不容再自负的关头。
解决的办法是显而易见的,减低生殖率又不影响现存的社会结构,防止人口数量
增加又不阻碍人口质量的提高。避孕技术显然是需要的,但是又不能让它破坏基
本的家庭单位。实际上,这种危险微乎其微。尽管有人担心,广泛使用完善的避
孕用品会导致乱交,但是这一可能性很小——人类强烈的配偶趋势保证不会发生
乱交。
麻烦在于,作为一种性现象,器械的和化学的避孕手段基本上是新鲜事。许
多代人体验过避孕、形成了新的传统之后,究竟避孕对社会的基本性结构有何影
响,这要过一段时间才弄得清楚。也许它会给社会——性系统造成间接的、难以
预测的扭曲或破坏。但是谁知道呢,只有时间才会告诉我们。然而,无论如何,
倘若不限制生育,其它选择就更加有害。
记住人口过挤的问题,就可以认为:急剧减少生殖率的需求自然应解除人们
对不育人群生物学意义上的批评,这些人有僧侣、修女、长期的单身男女和持久
的同性恋者。纯粹从生殖上说,这一看法确有道理,不过它没有考虑其它社会问
题;有的时候,除了他们独特的少数人的角色之外,他们也许还得面对其它的社
会问题。尽管如此,只要他们在生殖范围之外仍然是善于适应、颇有价值的社会
成员,就应该把他们当做是没有给人口爆炸推波助澜的宝贵的社会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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