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性早衰》第二十六话:性感外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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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已有 640 次阅读  2015-01-30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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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期性早衰》
第二十六话

    这学期最后一节英语口语课,同时也是任课老师在中国的最后一节课,因为任课老师不是中国人。大麦是地道的美国人,四分之一爱尔兰血统,四分之一瑞典血统,四分之一法兰西血统,四分之一德意志血统,虽然混血混得有些复杂,但还是完好无损地保留了雅利安人金发碧眼高鼻梁的纯种设定。他从小在美国长大,会说四种语言,再加一个半吊子的汉语。他如今32岁,来中国8年,在学校做了5年外教,合同即将到期,下个学期即将返回他的家乡,大美帝国。
    别看他的年纪已过而立,在他身上依然飘散着烂漫天真和蓬勃朝气。都说白人容易显老,可大麦却在神州水土的滋养下显得愈发细皮嫩肉,那晶莹剔透的皮肤在阳光下通透得能看见毛细血管。这种不用化妆品就能白里透红的天然美肌不知羡煞了多少中国姑娘,大麦在学校里的人气无需多言。
    当然,作为一名致力于留学美国的中国女学生,阮泉姣和大麦走得是格外亲近。作为英语大组组长,她是班里唯一一个敢于直呼大麦“M”的女人。大麦是阮泉姣心目中美国公民的代表。她以大麦为基准,觉得所有美国人——男人都应该是像大麦这样阳光帅气、高大雄武、声如洪钟的;至于美国女人怎么样,她就说不上来了。
    不得不说,阮泉姣心里对大麦是抱有好感的。两人时常借商量课堂活动的机会私下联系、吃饭,两人的关系一直很暧昧。大麦是阮泉姣了解美国的蓝色窗口,阮泉姣是大麦了解中国的粉色切入点。如今大麦已然是个中国通,即使汉语不尽如人意——这也是阮泉姣在心里给他减分的缺点。她不喜欢被异族文化渐染的西方人,她喜欢纯粹的东西;而大麦在中国生活了8年,汉语依然结巴,这多少反应了他在生活方面的不靠谱。这一切在妹妹阮蔻姣听来有些莫名其妙,因为姐姐的两种期望在某种程度上是矛盾的。
    阮泉姣和大麦多次在暧昧的边缘止步,经过多次实战参悟了中国式爱情的大麦早已摸清阮泉姣这种东方女人的恋爱逻辑,所以他也开始享受这种暧昧的情调。更何况,他目前还是学校的外教,不能和学生发生什么。有时,大麦会在女生面前表现得很“傻”,俨然没经历过风雨的温室小花朵。“你以为他真傻啊,”干汝汝这么对阮泉姣说,“白人聪明着呢,人家玩儿的是资本主义,今天借你一块,明天要你还一百!”
    男生们对阮姐姐和大麦的事情心知肚明,但他们没有因此对大麦心怀芥蒂,不像对陆典那样充满愤恨和指责,理由很简单,因为大麦是美国人。
    这节课完全由阮泉姣一手策划,她要给大麦告别仪式似的最后一课。阮泉姣曾在学校精英白领的比赛里获冠军,就因为她制作的策划方案无人可敌。这节课非常顺利,游戏、表演、比赛,形式丰富,内容新颖,最后大麦的演讲也令人动容,他说:“我会记住你们永远,谢谢。”其实班里学生的名字他根本还叫不出几个,他一看到中文名字的拼音就头疼。最后他还流下了动情的泪水。只是这泪水里恐怕也包含了他对阮泉姣“移情别恋”的悲痛——这节课明摆着就是阮泉姣假公济私用来和陆典秀恩爱的。阮泉姣和楚楠说过,不到最后,她是不会放弃陆典的。她说到做到。
    只要是阮泉姣参与的环节,陆典都会被各种理由召唤上台和她互动。这让男生们很是不痛快。尤其是一个表演环节,需要两个人饰演情侣,阮泉姣索性和陆典扮起了恋人,两人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发生着精神与肉体的双重碰撞。阮泉姣脸上那朵笑靥简直就是霸王花。看着陆典像玩偶一样在台上被阮姐姐摆弄来挑逗去,还嘻嘻哈哈乖乖配合着,干汝汝都心疼。她时不时往边上的消防栓张望,因为楚楠那涨满血丝的眼睛里都快喷出三昧真火了。
    如今在阮泉姣眼里,陆典就是她的全世界。她原来热衷于欧美人高耸宽大的骨架、棱角分明的肌肉和身下令人“满”足的交欢工具;而现在她的审美被陆典潜移默化地改变,开始喜欢国产男那种细致匀称的骨骼、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与平和柔顺的五官。陆典改写了她的恋爱观,让她察觉到黄种人身上那股无缘由的亲近感和细腻入心的熨帖感。她觉得陆典身上散发着一股神秘气息,吸引她想要不断靠近他,了解他,一寸一寸破解他的身体。
    而这一切,陆典全然不知。他还是原来那个他,他没有使任何劲,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过着普通的生活,没想着去吸引谁,也没想着要去迎合谁。但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他,却让楚楠和阮泉姣双双沦陷了。

    自从大麦饯别课上阮姐姐公然昭示她对陆典的心意以后,楚楠就再也没和她说过话,阮泉姣也很识趣地不去招惹他,两人保持着“你再靠近我一步我他妈一刀捅死你”的警戒距离。这是她的又一次宣战。
    于是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偷偷和陆典好,偷偷幽会,偷偷逛街,偷偷看电影。这也算是两人对彼此的妥协。如果对这段感情足够自信,根本用不着遮遮掩掩,直接吹喇叭挂出“我男人谁敢抢”的胜利旌旗即可。究其原因,还是陆典那模棱两可的态度,让两人都觉得缺乏足值的筹码正式交战。如果现在楚楠还是单枪匹马追赶陆典,恐怕早已心力交瘁绝望窒死;好在战局里又添了个阮泉姣,情势变得跌宕多端,这才让遇强则强的楚楠重燃斗志。
    干汝汝作为一个看热闹的,并没有选择袖手旁观。不管哪一边,她都时不时乐呵呵地跑去煽风点火,让战役随时处于白热化的状态。她就喜欢干老大妈爱干的事,不然在她问大家该起个什么网名的时候,大家也不会不约而同地回答“老干妈”。
    但在这混乱的局势里还有一个被忽略的角色——大麦。只是最后明白真相的他眼泪掉下来。阮泉姣这条红线算是断了。但他又很快振作起来。在中国这片物以稀为贵的东方净土上,他就是西方的月老,他想牵着谁,抛个媚眼就能牵到。他身下那把雄赳赳气昂昂的进口武器,就是他的玉如意,如意如意如我性意,招蜂引蝶无所不及。

    四六级考试的脚步逼近了。楚楠延长了陆典的学习时间,两人每晚都在教室里厮守。陆典做四级真题,楚楠则复习专业课。他有时出去上厕所,路过隔壁阮泉姣的教室,看见她御用宝座上红红绿绿的各种书籍,看见她低头如火如风地做着笔记,心里就急,于是尿更急;回来的时候他再看,这阮泉姣姿势神态没半点变化,像一尊雕塑。楚楠感到深深不服的同时,又为她的颈椎深深担忧。他时常听干汝汝说阮姐姐脖子上的生理曲度已经变直了。
    晚自习对干汝汝来说从来不是学习的,而是来玩手机的。那天晚上她在手机里津津有味地浏览荤段子,直到看见一条有关小三的,她才突然想起什么,翻出一个号码,往教室外面走了去。前面的楚楠望着她,感觉她的表情像是要去干一件什么了不得的事。
    干汝汝走到教室外面,夜风涌上来拨起她的头发。她按住头发,嘴角上扬,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小丽呀?”干汝汝带着酥松绵软的笑意。
    “……是。”对方迟疑了一阵才回应道。
    “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干汝汝依然笑着,“小丽呀,我说你笨你还真笨,发个骚扰短信都不知道换个垃圾号码。”
    “就是想让你知道是我。你还笑得出来。”电话那边很安静,安静得恐怖,小丽的声音也很冷,好像躺在太平间里的尸体在说话。
    干汝汝问:“哎呀,为什么笑不出来?”
    “没看见我发你什么?管振初那天下午跟我在健身房。”小丽的声音冒出无数蘸毒的尖刺,对着干汝汝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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