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性早衰》第二十七话：冲动
热2已有 638 次阅读 2015-02-03 23:01
《青春期性早衰》
第二十七话
干汝汝一边幻想着小丽红苹果一样新鲜动人的脸庞，一边聆听着她巫婆施咒似的语气，心想这女孩子肯定前程似锦。她笑了笑说：“我知道啊。只是我好担心你吃错了小伙伴。因为那天我也在健身房。管管的小伙伴一直在我喉咙里。你没听见淋浴室B69里的声响啊？我在使绝活呢。”
那边的空气好像突然静默了一下，然后传来一阵瘆人的咬牙切齿的声音。
“小姑娘，下次约炮记得看清楚了再上，不然生了孩子都不知道叫谁爹。”干汝汝讲话总是那么热情洋溢，“对了，我还帮你找了份兼职，你肯定满意。我把你的联系方式写在教三二楼男厕所的隔间门上，注明了小丽小姐。只要那些男生脱了裤子蹲下来就能看见。一百块一次，你的技术保证能吃得他们爽歪歪，而且随叫随到。”她一句句酥松绵软的话里探出一根根银光发亮的针，“我可是冒着被轮流发生性/关系的危险去写的，还不谢谢我！”
“你！”小丽明显失控了。
“哈哈，一份小兼职而已，能养活自己就好啦。”干汝汝继续嚣张地说道，“快去查查电话，说不定今晚就能赚个满钵精！”
“干汝汝！你个婊/子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他妈弄死你！往死里弄你！祝你以后生个儿子变基佬，还他妈没屁/眼儿……”小姑娘爆发了，连骂人都像在撒娇，那一停一顿的娇喘让人心疼。想必很多直男会为她神魂颠倒吧。
干汝汝这下反而动了几分愠色：“你他妈再拿基佬开玩笑，小心我哪天操/你操到脑出血。”说完她按下挂机键，那头歇斯底里的叫骂戛然而止。
最后那句话干汝汝端得四平八稳，一点都不像威胁。
世界瞬间清净了。
干汝汝带着胜利的喜悦回到教室，坐下来，周遭的空气都是躁动的。
“什么情况？”楚楠感觉到了那股躁动。“没事，”干汝汝盯着手机划着屏，把小丽拉进了黑名单，“有个女的想挑拨我跟管管的关系，被我修理了。”“谁胆子这么大，敢在汝神头上动土。你怎么修理的？”楚楠小声问道。“吓吓她呗，耍点儿嘴皮子而已，谁不会啊。”干汝汝看了他一眼，“她太嫩了，我都不好意思动真格。”“看不出来汝神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啊。”楚楠坏坏地盯着她乐。“什么刀子嘴，叫我春宫口。刀子嘴哪个男人受得了。不过，我这春宫口放在男人身上，也照样受不了……”她突然邪魅地盯着楚楠，“你要不试试？”
楚楠登时头皮发麻：“干汝汝你别这么重口！”
“什么重口不重口，指不定你就回头是岸了。你没见过女人的好。”干汝汝一脸淫/荡。
楚楠在手机记事本里打了一段字，给干汝汝看：“我只想见男人的好。”
“作死吧你就。”干汝汝嫌恶地瞪他一眼。楚楠嘿嘿地回过头，继续学习。过了一会儿，他正和一条经济学原理死磕，忽然觉得脸痒痒的。转睛一看，陆典在用手指头蹭他的脸。他摘下还在嗡嗡作响的耳机，冲着楚楠眯眼抿嘴撒娇：“买水去不去？”
楚楠看见陆典这么可爱，心就不自主地软下来，下半身也随即硬起来：“好。”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说的这个字，只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就陪着陆典走在了去便利店的路上。
这真是难得的独处的好机会。没了干汝汝丧心病狂的追踪骚扰，也没了阮泉姣滴水不漏的秘密监视，楚楠在空阔的林荫道上深深吸了口新鲜微凉的氧气。
水墨色的夜空飘散着层叠的藏蓝云絮，亮白的星辰彼此闪耀争辉，仿佛那些云彩根本无法遮挡他们出挑的欲望。过道上偶尔有学生或孤身一人或三两成群地擦肩而过，只是一切面目都沉浸在树荫投落下的稀疏光亮里，变得模糊不清，暧昧不明。
楚楠突然觉得很自在，在这一片黑暗里，没有人可以看到他的表情，也没有人可以察觉他的情绪，他可以任意流露最真实的自己，即使是在陆典面前——他突然有一种出柜的冲动。
“听力做得怎么样，有没有进步？”楚楠抛出了话题。他稍稍抬头望着陆典，看见他的眉宇浸没在树影里。
“诶大哥，求您现在别提这茬，我好几次想摔下耳机走人。”陆典一顿埋怨。
楚楠说：“谁让你不看美剧。你不是喜欢看球赛吗，看球赛也挺好啊，你能把NBA解说员的话听懂了，四级也就没问题了。”
陆典歪着脑袋想了想，半晌，才说：“嗯，这是个办法。”
楚楠在心里笑。趁着这个机会，他想探明陆典对他和阮泉姣的态度。
“喂，那个……”他顿了顿，有些紧张，“阮泉姣那个什么你，你应该知道吧……”
“阮泉姣？她什么什么我？”陆典好像一头雾水。
楚楠觉得陆典是明知故问，想说“讨厌”，又改口道：“人家这么明显你还装傻！”
陆典接嘴道：“人家哪儿明显？人家再明显也没你家汝神明显。”
“还贫！”一提到阮泉姣，楚楠的音高明显高了八度，“那天大麦的课，所有人都知道了你跟泉姣有染好吧！”
“有染？”陆典以为只能在古装剧里才会听到这个词。他忽然哂笑道：“你嫉妒了？”
楚楠一听，只觉得身子里某个按键被按中，心跳咣当一下乱了节奏后，立马重新启动，血管收缩更加急促了：“我嫉妒什么！”他嘴硬道。
“小处男就是嫉妒了。”陆典继续挖苦。
“我有什么好嫉妒的！”
“你就是嫉妒了。”
“你再说。”
“你嫉妒。”
“你再说！”
“你嫉妒！”
“我嫉妒你什么？”
“你嫉妒我喜欢她。”
“那你到底喜不喜欢她？”
“一半喜欢一半不喜欢。”
听到这儿，楚楠才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他才轻声问道：“什么叫……一半喜欢，一半不喜欢？”
陆典瞅了瞅他，说：“就是喜欢下半身，不喜欢上半身。”
楚楠就知道陆典还在嘴贫，当即给了他一拳：“说正经的！”
陆典无辜地被楚楠揍了一拳，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了：“哎呀不喜欢！好了吧！”
听到这句，楚楠好像彻底解脱一般，嘴上乐出一朵太阳花：“泉姣这么漂亮，这么聪明，你哪点看不上她？”
“那你喜欢她吗？你俩不每天早上粘一块早读吗？她对你不也挺好，你哪点看不上她？”陆典这一招乾坤大挪移，又及时又巧妙。
楚楠听陆典这么一说，觉得他这是在诱导自己出柜。
“谁说我不喜欢她了。”他也来个移花接木。
“我说的是那种喜欢，想亲亲想摸摸的那种，不是朋友间的喜欢。”陆典识破楚楠的伎俩，毫不忌讳地说道。陆典说到“想亲亲想摸摸”的时候，那语气让楚楠真想去亲他摸他。
“我当然还是挺喜欢她的……”楚楠用最小的音量嘟哝道。他觉得自己招架不住了。他的心跳像上下蹦跶的乒乓球，越跳越快，脑子里反复出现的问题就是“要不要出柜要不要出柜要不要出柜……”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已经一片混沌——
“好啦，我就是喜欢n……”还没等他说完，陆典一把将他往自己身上揽过去，那只有力的手掌紧紧握住了楚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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